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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景言的脸上看到了真实的忧郁。

可紧接着他又如精虫上脑似的暴露本性,让孟决根本抓不住他转瞬即逝的思绪,也摸不出话语里有几分真假。

祝景言下一秒便把手放在孟决的皮带上,抬起脑袋,露出妖精捕猎的神情,用气音小声说,“想吃你。”

孟决的性器一看到他露出这种表情就会条件反射似的自动起立,就像被人戳到了膝腱时踢起的小腿。

只有和他睡过的人才知道,祝景言在床上和床下完全是两种风格,平常生活中他是个明媚阳光、青春洋溢的男大学生,感觉还能转着笔头跟你讲会儿应用物理,上了床就坏了,他的身体好像具有某种特殊的权力,让孟决进去了就退出不来,感觉不在他身上进行无休止的掠夺就是一种罪过。

孟决顺着他的裤边儿把手伸进他的短裤里,捏着他屁股上赋有弹性的软肉说,“嘴巴都肿成那样了,你今天消停点儿。”

也怪孟决没注意到祝景言的嘴唇裂口了,在湖边接吻的时候总觉得嘴里有股甜腥气儿,亲完才发现那人的嘴肿了,祝景言解释是他训练完急匆匆地跑出来,忘记了喝水。

孟决扯掉他的短裤和打底,它们一同跌落在他的球鞋边,祝景言抬抬腿,蹬掉了,然后捏着球衣下摆正要一并脱了,孟决按住他的手说,“穿着。”

祝景言此时赤裸着大腿坐在孟决身上,球衣的长度微微遮住他的下体,只露出他劲瘦的腿部肌肉线条,球衣背心被暧昧地揉搓后,松垮地挂在一边,露出他一侧胸前的红点。

孟决的呼吸声粗重了起来,他扯开了领带,想解几颗扣子,祝景言却也按着他的手,挑了挑眉说,“你也穿着。”

孟决不知道一件通勤的白衬衣有什么可穿着的,但他也没空再掰扯这些,祝景言扯着他的领带低头和他接吻,孟决用手臂撑起他的球衣下摆,贪婪地在他身体上各个部位爱抚揉弄,捏到他的乳尖的时候祝景言的大腿抖了一下,然后又挺着腰往孟决怀里蹭了蹭,孟决松开他的舌头,舔吻他的脖颈和锁骨,祝景言喘着粗气儿撩开他的衬衣,摸他的腹肌解他的皮带,还用大腿时不时地蹭着他的侧腰。

孟决手上使了劲,祝景言大腿和侧腰被捏红了,落下了一连串指印,他哼哼了两声,不知是爽快还是不满。

在封闭的空间里一切声音都被放大了,唇舌交缠的水声,欲望流窜的喘息,抑制不住的渴望的轻吟。

“操,真想干死你。”孟决在吐息的过程中克制着低声骂了一句,他厌烦地皱起眉,喉结隐忍地上下滚动着。

祝景言突然笑了,笑孟决只在他面前露出禽兽和败类的一面,笑他非要用端正的衣冠掩盖原始的性欲,笑他体面的背后同他一样经受着欲望的匮乏。

祝景言被孟决亲的往后倒去,上半身要摇摇欲坠了,孟决才搂着腰把人放倒在座椅上,他动作着急而不够温柔,祝景言的后脑勺被皮质座椅磕的发晕,不满地叫了一声。

孟决只当没听见,弯下身就要撩他的衣服,祝景言迷瞪着眼睛,用胳膊肘推他,孟决没法儿,咬着他的耳垂哄着说,错了,哥错了。

祝景言红着脸瞪他,他熟悉孟决每一个情动的表情,也知道相比于他,孟决对他的情寡而单薄。如果没有这份“情”的话,他到底在为何而动呢?他不会被困在粘稠的精液里无法呼吸,感到茫然、悲伤、空洞,甚至绝望吗?

孟决的身体向后退去,他低下头用下巴碰了碰祝景言鼓起的裆部,祝景言喘着气低头看了他一眼,眼波流动,似乎是有些难为情,但还是遵从本性说,“快点。”

孟决笑说,“真不客气。”说话间他的呼吸打在祝景言的小腹上,让他的下身又涨大了一圈,那玩意儿弹了弹,在孟决的下巴上划出一道暧昧的水迹。

“以后还你十次。”他的喉结微颤,有些急不可待地说。

“真的假的。”孟决一边伸出手暧昧地揉搓着它的形状,一边享受地听着祝景言压抑的喘息。

祝景言哼了一声,意有所指地说,“我可是说话算话的,不像你。”

再聊下去孟决又该认错了,他只好干脆利落地扯掉他最后这块薄布,用手撸动了两下他坚挺的性器,祝景言果然是闭上了嘴,绷紧了身体,不说什么了。

孟决伸出舌尖碰了碰它的顶部,然后顺着柱身一路舔到了根部,另一只手揉捏着他的睾丸,祝景言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孟决扯着他的大腿把他的身子往下拉了拉,张嘴含了进去。

祝景言嘶了一声,他顶了顶胯,把一只腿搭在孟决的肩膀上,孟决顺势握住了他的大腿,冰凉的手表带在他炙热的皮肤上小幅度地摩擦,刺激得他忍不住喘息出声。

孟总的口活也不是盖的,祝景言甚至觉得自己已经顶到了他的喉咙眼里,那里又深又热,时不时还有湿滑的舌头在他的柱身上勾弄两下,没一会儿他就爽得直哼哼,抬着屁股把性器往他嘴里送,孟决这时捏住他的臀瓣,伸出一根手指慢悠悠地捅了进去,祝景言前面爽到他没察觉到后面有什么异样,直到孟决突然弯了弯指节,祝景言一抖,惊呼了一声,身体下意识地向上躲,孟决扣着他的大腿把他扯了回来,又伸进去了第二根手指,小幅度地抽动着。

感觉到后穴的发胀,祝景言有些难耐地夹紧了双腿,孟决的发梢落在他的小腹上,有着轻柔的触感。他看着他的性器在孟决湿润的口腔里进出,后穴也被他有技巧地来回抽插。

祝景言感觉自己受不了了,他身体急切地向后躲,呻吟着叫道,“孟决哥”

不知道是不是名字所带有的蛊力,祝景言话音刚落就射了出来,孟决没有完全躲开,精液一半落在他脸上,一半洒落在车座上。

射精后,祝景言剧烈地喘气,他拉着孟决的胳膊,把人扯了过来,孟决的眼睫毛上都挂着他白色的液体,在这黑白相间里,祝景言觉得孟决性感极了,于是他亲了亲孟决的眼睛,又亲了亲他的眉毛,随后把他脸上一切污浊的痕迹都一点一点舔了个干净。

孟决觉得祝景言的舌头像小猫的舌头,湿湿软软,甚至还带点粘人的软刺,他撩起祝景言被汗水濡湿的红色头发,顶了顶发酸的口腔内壁,开口时声音沙哑,“小馋猫,该我了吧?”

这称呼让祝景言有些脸红,但此时已经看不出来他是否在害羞了,车内封闭的空气闷热,车窗上凝结了薄薄的一层水汽,空气中充满了汗水与膻腥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他们大汗淋漓,红着脸,赤着膊,在欲望的缠斗中相互凝视。

祝景言这时坐起来,半跪在车座上,一只手撑着车窗玻璃,一只手向后探了探,肠壁在刚才已经被搅的松软,不需要再做什么扩张了。

他刚叫了一声,“孟”

后面的字儿还没吐出来,孟决蓬勃的性器就从后面撑开他的臀缝,直挺挺地进去了,这一下捅的有点深,祝景言还是觉得痛,他啊了一声,另一只支撑在地上的小腿随之开始发抖。

孟决从背后抱着他,心满意足地喘着粗气儿,他拉开祝景言的球衣,吻他汗津津的后背,“真乖。”

孟决确实喜欢听话的,但不喜欢太听话的,像祝景言这种带点小脾气但不至于脱离掌控的最令他上瘾。

祝景言却不再说话,他配合着孟决对他的侵略,时不时扬起脖子,回过头去迷离地看他一眼。

以前他的身体在被孟决填满的时候,内心就愈发显得空荡,可是今天不一样,他的内心被可怜的爱意涨满了,就像看着他的性器狰狞地进入他的身体而克制不住溢出的精液一样。而孟决呢,祝景言知道,他对他从来没有那么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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