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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戴好你的原谅帽

 

景容峥沉默下来。

半晌,他才轻声开口。

“我有过这种猜测。”

“你们一个是我兄弟,一个是我男朋友。”

“我不想失去你们,也不想让自己像个疑神疑鬼的妒夫,所以我压下了。”

“就算知道了也没什用,无非是给自己添堵。”

“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他和我在一起后,你们之间还有没有上过床?”

唐典挑眉。

“我说了你就信?”

景容峥没有丝毫犹豫。

“你说了我就信。”

唐典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没有,你们在一起后,我和他就断了。”

“我再怎么没下限,也不会逮着朋友妻下手。”

他的语气一转。

“但是,昨天他哭着来找我,说你嫌他后面松了,安慰他的时候,我顺便帮他检查了下……”

“然后就检查到床上去了。”景容峥冷冷地接话。

唐典耸耸肩。

“他都欲拒还迎了,我还要假惺惺地赶走他吗。”

“再说你知道的,男人嘛,就是一种习惯用下半身去思考的动物。”

景容峥怒道:“我也是男人,我怎么没有……”

“总有那么几个例外,比如柳下惠,还有你。”唐典自然地打断他。

“就是因为坐怀不乱的男人少之又少,是男人中的异类,才会被人称赞至今。”

景容峥气笑了,“合着还是我格格不入了?”

“所以你是正人君子,”唐典对他竖起大拇指,“牛逼。”

景容峥被说的没脾气了。

“我要算君子,圣人听见了都得掀开棺材看看是谁这么恬不知耻。”

唐典笑道:“其实我本以为你知道这事后,第一反应会是揍我。”

“我都编好了等会儿要去说给听医生的理由。”

景容峥木着脸。

“然后医生问我是你什么人,我说我是那个被你给戴了绿帽的冤大头兄弟。”

唐典笑道:“那你还准备继续戴着这顶绿帽吗?”

景容峥为他的无耻而震惊,难以置信地爆粗口。

“这特么的是我想不想戴的吗?难道不是你要不要给我戴吗?!”

唐典一脸无所谓,“对于这种事我向来不在乎,只要快乐就好。”

“我的小鱼们给我戴,我也在给他们戴,就等于谁都没有戴。”

“但你的原谅帽戴得不像我们这种人,至少……”

他注视着景容峥,目光像是看透了景容峥的内心。

“没有那么轻松吧。”

他的目光太过锐利,让景容峥忍不住避开。

他沮丧地低下头。

“他都愿意为我居于下位了,礼尚往来,我多包容他也是应该的。”

“而且也是我满足不了他在先,又对他发脾气在后,还吓坏了他。”

“可以说,他之所以会出轨,极大一部分原因是我造成的。”

他苦涩道:“用你的话来说,这顶帽子我活该给自己带上。”

就像景文超和蒋敏倩一样,他重蹈了父辈的覆辙,逃不掉宿命轮回。

唐典语气怪异。

“你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我不好评价,我就想知道什么叫‘都愿意’?”

“难道你一直以为他是在各种纠结犹豫后,咬牙放弃男人的尊严为爱躺下让你干的吗?”

景容峥愣了一下,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他也是男人,如果不是克服了巨大的心理障碍,怎么可能这样做?”

“换作是我,我自问比不上他,我根本做不到像他这样牺牲。”

唐典摇头,“野山珍,你不混圈子可能不懂,别用你这种直男思维去揣测他们这些骚零。”

“我可以这么对你说,不要说什么愿不愿意。”

他越说下去,语气中的鄙视与嫌弃越显露无疑。

“应该说,他根本就是巴不得跪在地上撅起屁股求你干个爽!”

“你别看这些骚零表面上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一脱下裤子就和发情的母狗——”

“闭上你的狗嘴!”景容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冷着脸道,“你再骂一句试试?!”

唐典满脸憋屈地憋了回去。

“……靠,我特么的只是把实话说出来,你居然觉得这是骂?”

景容峥冷笑,“不要用自己的思维去恶意揣测别人,自己才刚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要说谁像狗,我看你才是发情的公狗吧!”

唐典无奈地举起手,以示投降。

“行行行,是我这只有着公狗腰的壹在恶意揣测他们零行了吧。”

“韩天奕其实一点都不骚,他就是个清纯无比的性冷淡零。”

“所以拜托你戴稳帽子管好他吧,只要他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碰他。”

“上赶着求我干的鱼多的是,我也不差他这一条。”

景容峥怒道:“什么叫我管好他,你就不能管好自己的那根烂香蕉吗?”

唐典无语道:“不如你住我家里来帮我管?”

景容峥松开手,闷不吭声地坐回去。

他也反应过来,这家伙要是能管得住才怪。

唐典启动车子。

“野山珍,话说你那根到底还行不行啊?”

“真不行的话,哥的怀抱欢迎你投奔,开苞时绝对给你无上的极乐。”

景容峥有些恹恹地靠在座位上,“滚,我怕你的怀抱熏晕我。”

他有点头痛,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韩天奕。

难道他要腆着脸说,你别出轨了,和我好好过日子?

对方肯定会要求他满足需求,然后他又不争气地萎掉。

接着对方被气哭,他控制不住发脾气,对方去找安慰……这根本就是个死循环。

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

他尴尬不已地压低声音,“你和他……”

唐典握着方向盘向左打弯,漫不经心地道:“我和他怎么了?”

景容峥支支吾吾,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向第三者请教床事,估计没有哪个男人活得像他这么窝囊了。

他灵光一现,换了种问法,语气也变得自然起来。

“你和那些情人床上运动时,是怎么让自己不去想象那个地方原本的用途的?”

向哥们打听和他那些情人们间的秘事,听起来好多了。

唐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会想这个,就算在意,也没有实际接触到,不还隔着一层套……”

他猛地一脚踩下刹车,转头满脸震惊地看着景容峥。

“我靠!难道你是无套上阵?!”

他感慨道:“猛士,你牛逼,我敬你!真是要性福不要性命!”

“没想到你人前看起保守,人后却玩得这么开。”

景容峥被他说的有点挂不住面子,不服气地道:“难道你每一次都是戴着的?”

唐典理所当然地道:“怎么可能不带?!有时候我都恨不得戴两个呢!”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没病,我可不想以后下面真的烂掉。”

景容峥听得无语,忍不住劝他。

“真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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