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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

 

晏子默抬起按在他锁骨处的手,照着那柔嫩的耳垂捏了一下,轻笑道,“陛下威严更甚以往。”

扶襄拉下他的手,眼尾斜斜挑起睨了他一眼,然后直接转身向前走去。

而这边牧云霁并未多加思考,加快脚步便向两人走去,气沉丹田喊了一句,“陛下!晏相国。”

听见他的声音,晏子默眸光一闪,很快又归于平静,然后牢牢抓住扶襄的手,两人转过身一同看向他。

牧云霁拱手行礼,“陛下”,然后又对着晏子默不冷不热点了点头,“晏相国。”

扶襄不慌不忙抽出被晏子默握紧的手,指尖还被他捏了一下,他一甩袖袍,对着牧云霁淡淡开口,“不必多礼。”

虽说有广袖遮掩,但明眼人一看便知两人在做什么,牧云霁气息一沉,幽深的目光从扶襄细白的指尖掠过,转到晏子默沉静淡然的脸庞上。

“相国这是要去哪里?”

“回府,陛下正好要去淮阳侯府,便捎本相一段路程。”

“臣愿随同前往!”

顿时,牧云霁和晏子默的目光都放在了正负手站在一边的皇帝陛下身上,扶襄眯起眼抬头看了看日头,再耽搁都晌午了,他可不是为了到淮阳侯府吃中饭的。

“下次吧,下次朕送将军回府。”

牧云霁便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上到同一辆马车,帘子落下,渐渐驶离了他的视线。

御驾微服出行,马车外表虽普通,内里却一应俱全,中间的小几上茶水糕点还在冒着热气,边上摆了一方白玉棋盘,车厢一侧还有书架和卧榻。

扶襄和晏子默相对跪坐在软垫上,一人执黑子,一人执白子,两人并不言语,只是偶尔抬起头目光一碰,视线互相缠绕。

马车在相府外停下,晏子默踩着软梯走下去,回转身拱手行礼,马车便平稳地离开了。

淮阳侯府前,元忠前去通秉,侯府上下慌了一瞬,扶襄不愿那么大阵仗,径自下车进了侯府大门。

还没到前厅,便看到淮阳侯脚步匆匆奔过来,原本也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如今人到中年有了些许发福,瞧着格外的平易近人。

“陛下!”淮阳侯原本匆忙的脚步一个急停,肚子上的肉跟着颤了颤了,忙稳住身形拱手行礼。

“淮阳侯不必多礼。”扶襄浅笑着上前轻轻托起他的手臂,然后两人一起向正厅走去。

到了厅内,扶襄挥退下人,“舅舅,近日身体可好?”

“好,好,多谢陛下关心。臣见您瘦了不少,您可得注意身体,太后娘娘最近如何?”

两人说了些舅甥之间的体己话,最后扶襄问了一句,“沈齐呢?”

“臣把他打发出去玩了,京城内玩不也是一种游历,尽瞎胡闹。”淮阳侯说完小心觑了扶襄一眼,内心一个劲儿念叨:好外甥赶紧下个命令禁止沈齐出城,安了舅舅这颗老父亲的心。

“舅舅的想法朕明白”扶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看着淮阳侯慢慢开口。

淮阳侯心下宽慰不少,乐呵呵地看着扶襄,转头喊了一声,“那个来人赶紧把小侯爷找回来!”

不到一炷香功夫,沈小侯爷便被下人从茶楼里捞了回来,也不管他听人说书兴致正浓。

沈齐一袭青衫,丰神俊朗,走进大厅时面容严肃正经,瞧不出任何情绪,他弯腰正儿八经行了一个礼,语气平平,“陛下,父亲!”

淮阳侯切着牙暗暗骂了一声:小兔子崽子!

扶襄多看了他一眼,直接起身开口,“朕和小侯爷单独谈谈。”

两人刚走进后院,沈小侯爷一瞬间卸下了肩膀,勾着唇神色散漫,随手折下了树枝上一朵花,“小襄儿想表哥了?”

听到这个称呼扶襄额角跳了跳,冷声开口,“你还想不想出城了?”

“有陛下在,自是胜券在握。”沈齐长眉一扬,语气中暗含着讨好,笑嘻嘻把手中的花奉到扶襄面前。

扶襄淡淡瞥了他一眼,直接绕过他走到树下的茶桌前,问道,“你方才做出那副模样是给谁看?”

“给沈侯爷看呗!”沈齐不在意回道,走到他身边拎起茶壶看了看,见是新鲜的茶水便倒了两杯。

“你这是在惩罚自己吧?”扶襄端起茶杯凑到鼻前闻了闻,清香怡人,“况且,你都多大了?都是做舅舅的人了。”

“哈哈行吧,陛下教训的是。”沈齐高了扶襄半个头,是以轻松搭上他的肩笑道,“小襄儿,你说什么时候去看看咱们的小外甥?”

晌午,在侯府两位主人的极力邀约下,扶襄便直接留了下来。

用罢午膳,皇帝陛下把淮阳侯单独约到了书房内密谈,最后两人似是达成了某种协议,淮阳侯这位操心的老父亲终于同意沈小侯爷外出游历,为时一年。

未时,淮阳侯府迎出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分外低调地行走在京城的道路上,向着皇宫的方向行去。

春困秋乏,扶襄贯来有午歇的习惯,此时马车有规律地轻晃,他实在撑不住,便靠在马车一侧的卧榻上闭目养神。

突兀的嘶鸣声响起,扶襄尚且阖着眼靠在榻上,隻感觉一阵剧烈的摇晃,额头猛地撞在车壁上他便跌下了榻,白净的肌肤上瞬间红了一小块,显眼得很。

如此动静自是惊到了元公公,他不敢迟疑慌忙闪进马车内,把金尊玉贵的皇帝陛下搀扶好,跪下请罪,“陛下,奴才该死。”

“发生了何事?”扶襄理了理衣袍,沉着声不悦开口。

“方才突遇顾小侯爷在路上纵马疾行,是以咱们的马儿惊到了。”

顾允白?!!

这位也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儿,一贯不耐烦那些礼法的条条框框,所以极少进宫,扶襄对这位主儿也是能避则避,但该敲打还是要敲打的。

是以将将黄昏时,南阳侯便知道了自己的小儿子在大街上纵马惊了圣驾,而他那小儿子此时还在外面招猫逗狗不着家,可怜已近耳顺之年的南阳侯,惊慌失措下险些撅过去。

侯夫人一边帮他顺气一边好言抚慰,她自是不担心的,她的辈分那是摄政王都得叫一声姑奶奶,更别说当今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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