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
迷之唇印
雨越下越大,李时雨一边打着伞一边抱着檀溪,隻手将她拖进花轿,狭小的花轿挤了满满的四个人,檀溪湿哒哒的头靠着李时雨的肩膀,轿内的宁静与外边的腥风血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既然姐姐我活了下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作为现代人坚毅的性格,李时雨不愧为新时代女性,即使是个鬼,也是有尊严的鬼。她忍者手中的剧痛,忘了靠在自己肩膀的檀溪,“喂,美女,之前的一切对不住了啊,但是你可不能死啊,我这就找地方救你们”!
李时雨回想起自己轻盈的身体,自己从二楼跳落的一刹拉,那种轻盈又可驾驭的感觉油然而来。
既然这样,那就试试吧!
她紧闭双眼,幻想着自己与花轿已经融为一体。
上升,上升,上升!
移动,移动,移动!
她慢慢感觉自己仿佛真的在移动,睁眼一看,花轿早已悬浮空中。
“这可真是神奇了,做鬼原来还有这样一个好处”!李时雨心中默默欢笑,一想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居然还能笑出来,看来这点儿灾难也不过如此。
她御着花轿小心地穿梭竹林,不知道要去哪儿,就现在这雷雨交加的天气,她得找个地方避避雨,身边还有三个重病患者,隻得再做打算。
灵力使用时间越长她的手就越发严重疼痛,远看着有一处小屋,李时雨心中窃喜,一时失了魂花轿来了个大翻转,四人随着花轿颠簸倾斜。
她侧过脸去看檀溪,却被迎面而来的脸弄得不知所措,一不小心就亲了一口檀溪的侧脸。
“丢脸丢脸”,还好还好,她不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
心里安慰自己,身体倒是不诚实。
只见那花轿在小屋周围盘旋了好一阵子,由于泛滥的桃花心一时没能控制住,越是凌乱,李时雨越是慌忙,结果就是。
越来越糟。
直到最后,花轿直直地衝进小屋,轿底因为快速与地面摩擦而发出呲呲的声响,花轿骤地一停四人因为惯性直接从花轿里嗖地一下群赴后继扑倒在地。
李时雨此时已是眼冒金星,安慰自己还好终于安全着了陆,抬头一看,一个与自己面容相似的女人正疑惑地瞪着眼睛望着她。
她往左那个女人也往左看,她往右那个女人也往右看。
“咦?我怎么看到了自己”,“难道是我灵魂出了窍”?“难不成刚刚是把自己给跌脑残了”?
她大吸一口气,白眼一翻,头往地上一磕,晕倒在地。
“姐姐,姐姐”,宴渎这才跑过来,看着这一地的残局。
“我似乎做了一个梦,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我实现了自己的中医梦想,成为悬壶济世,能够令人起死回生的一代名医。身边的家人都为我感到骄傲,她们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为我排忧解难。更为重要的事,我有了第一次恋爱,那个人,令人好舒心,我没看见他的脸,听见他的声音,知晓他的来历,只是凭空感觉,那个人他恨喜欢我,告诉我单身二十二年就是因为在等他一个万年不离不弃的承诺,我在梦中怅惘,快乐,根本不想醒过来”。梦里的李时雨。
宴渎在房间跺着脚,来来回回犹如蚂蚁上了热锅。
“小蔓,你说,我姐姐她是怎么了”?原来不过还是牵挂着宴清的生死啊。
“哎呀,恩公呀,我都说了要等她醒来我才知道那伤口是怎么回事儿,”草妖放下宴清的手,这上面奇怪的章法她愣是没看出个究竟。
你说好好的,怎么这四人就遇难了呢?本想着在普陀山相遇,也个准儿就提前偶遇了,若不是提前,要真在普陀山,可能到时见的就不是一个魂灵,而是好几个魂灵了。
草妖看了看花卿新鬼,按说这打斗的痕迹应该不是很严重,两小鬼暂时昏迷,也可以说暂时入睡了,伤口看上去像是阴阳二使所为,只是阴阳二使的力量不足以那么强大啊。
再说了,那阴阳二使既然得逞,这几人又怎么会逃脱呢?他不得不把目光转向檀溪,“也真是的,四个人就这样呼呼大睡,也没一个活着的人”。
“你可别乱说,他们都是活人”,宴渎嘟囔着。
看来看去草妖竟然在檀溪的脸上看到了一个唇印,他吓地退了一步,“快来看啊”,他摇着小手呼唤着宴渎凑了过来。
宴渎也紧跟着呼吸了一口气,以表感叹。
二人在这个唇印上面似乎已达成了共识。
草妖:“恩公你看,这唇印是有所讲究的,一般的亲吻只会留下淡淡的痕迹,可你悄悄,这个唇印不但痕迹不浅,周围还有摩擦过的痕迹,一般情况下”。
宴渎:“一般情况下,就是被人强吻,主人翁还奋力挣扎过,可惜没能成功”!
“你说的没错,所以,那个人究竟会是谁呢?会对檀溪姑娘下如此狠手”,草妖望了望熟睡的宴清,她嘴唇上遗留的唇色正好映衬着檀溪脸上的唇印。
他一手指了指檀溪,一手指了指宴清。
宴渎一下明白过来,打乱他的手,“可别胡说,我姐姐才不是那样的人呢”!姐姐在他眼中可就是正经乖巧听话的大家闺秀。
好好好,恩公说什么都是对的。
宴渎:“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