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
【唐医生,我疼,特别疼。】哪还有胃口吃东西。
【有特效止疼药吗?】
干槽症就是这么折磨人,想不遭罪不可能。
严谨的唐医生:【药不能乱吃。】
唐白刚给一位奶奶拔完碎牙根,等预约患者的间隙,【正常的,未来两三天症状会逐渐减轻。】
【要好好吃饭,提高免疫力。】
姜聿听从医嘱给自己点了份外卖,吃了两口实在吃不下去。
她现在半边脸都是疼的,张嘴都费劲,脑袋痛的发麻,半边身子都使不上力。
为了赚点碎银子真的差点搭上命,以后她要再干这种蠢事她就不是人,不是个爱自己的人。
欧阳旌听说她请了病假特意给她打了电话来关怀一下敬业员工。
“声音怎么这样了?这么严重?”欧阳旌一度怀疑是自己打错电话了,再一看备注没错啊。
姜聿这声音听着有气无力的,像是病入膏肓了。
姜聿半靠在床头艰难地张了张嘴,“挂了吧,微信聊。”还是闭着嘴舒服。
【拔完牙,感染了。】一扯就疼,不扯也疼。反正就是一个字——疼。
欧阳旌:【哪家医院啊?技术不行呀。】可怜的娃。
【不是,怪我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姜聿没敢告诉欧阳是她喝酒喝的,不然欧阳旌肯定要骂她不知道孰轻孰重,一点儿不爱惜身体。
欧阳旌一听说她拔牙还乱吃东西差点骂出口想想还是忍住了,人都已经这样了,【行,那你好好在家休息。】
晚上姜聿肚子饿了,裹着毯子爬了起来准备把下午的粥热一热吃,就听见手机响,她接了起来,“喂”
是唐白打来的,“我在你家楼下,你在家吗?”姜聿一激动差点咬到舌头,“啊,你来干嘛?”
“有些不放心,过来看看你的情况。”唐白等在电梯口,不征得姜聿的同意她也不好贸然上去。
唐白隐约听见手机那头传来一阵跑动声,“哦,你上来吧。”
姜聿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略显憔悴的脸,现在化妆是来不及了。
算了就这样吧,反正她的囧样唐白都见过了,早已没什么形象可言。
“进来吧。”姜聿换了件素色的连衣裙,理了理躺得炸毛的髮型。
唐白一进门就试到了屋里的凉意,空调温度打的低,她穿着灰白渐变的衬衣领口扣得严实,长裤到脚踝都觉得冷。
换了双拖鞋,将拎着的东西放在了桌上。“可以借用一下卫生间吗?”
姜聿嗯了声,“那边。”
唐白走到盥洗台很仔细地洗着手,挤了洗手液搓着泡泡一遍一遍认真衝洗。
手腕,手背,掌心,指尖每一处都洗的仔细,姜聿盯着她那双纤长的手看得入神,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手。
冷白皮的肤色,修长的手指,指甲修的整整齐齐,骨节分明,纤纤玉手却不失力量感。
手控党表示流下了不争气的口水。
唐白转身就见她盯着自己的手,唐医生见状将湿漉漉的手递到了姜聿面前,低声道:“姐姐,要咬吗?”
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嘛,何必偷偷摸摸的,她又不是不给看。只要姜聿想看就随时可以看,她免费送货上门。
她离得近姜聿感觉这话就像是贴着她耳朵说的,大脑像过电了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晚在酒店唐白也是这样贴在她耳边,将湿漉漉的指尖给她看,“都湿了,姐姐。”
姜聿本就被她惹得情难自已,被她这么一撩拨又气又恼,惩罚似的身子前倾咬住了唐白的指尖,让她闭嘴。
唐白由她咬着转而换另一隻手去衝浪,吮着她的耳尖低语,“喜欢吗?”
姜聿泪眼婆娑攥着枕头身子不住地微颤着,声音涩哑:“喜欢。”
唐白喜欢她的坦诚。
要咬吗?“我没这癖好。”说完姜聿倏地红了耳根,暗骂自己色迷心窍。
看她脸颊红润,唐白还以为是她发烧了,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嘴巴张开,我看看。”
没发烧啊。
“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唐医生是来兴师问罪了。
姜聿实话实说,“疼,吃不下去。”唐白叹了口气,“那也不能不吃东西啊。”
天气虽热,可姜聿现在是病人,要尤为注意身体。
“十八度的气温是不是太低了?你不能着凉知道吗?”唐白指着空调的温度。
姜聿穿的单薄,温度还打的这么低,病能好嘛。幸亏她跑过来看看,这么大的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二十四度,是不是也太高了?”姜聿抗议,她怕热。
唐白眉间微皱,她本来还想调到二十六的,这个温度都是感情价了。“我是医生,听我的。”
抗议无效。
“你是医生,也不能不讲道理啊。”姜聿靠在沙发上不去看她。唐白诧异这怎么变成她不讲道理了?明明是姜聿贪凉,不听医生的话。
最终唐白还是拧不过她,退了一步把温度调到了二十二度,怎么会有这么不听话的病人?唐白心塞塞的,她堂堂一个主任连自己的病人都管不了,真是失败。
病人不听话怎么办?不能打,不能骂,只能耐心劝,花些时间慢慢哄。
“过来吃饭吧。”唐白的语气熟络的让姜聿以为这里不是她家,而是唐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