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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二十分钟后,车子行驶至目的地。

司机停好车,照例下车去开后座门,却听“咔”的一声,另侧车门已经开了,他的老闆抱着另一人走出来,背对着他,径自步入家中,步履匆匆,一句话都没留下。

司机心里暗笑,这急得,像是下一秒人就跑了似的。

玄关的灯一开,黎洛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眯起了眼。他尚未来得及适应光线,就被挟持上了楼,紧接着身体一轻,被段明炀抛了出去,重重地摔进卧室大床的被褥间,晕头转向。

原本罩在身上的外套滑落了下来,暴露出了拉炼大开的裤子,以及裤子上可疑的湿痕。

“还乱动吗?”

段明炀脱掉了他们俩上身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衬衫,赤裸相对,牵起他的手,替他轻轻揉捏发红的手腕,目光却不怒自威。

这人太善变了……黎洛撇了撇嘴。

刚刚在车里,段明炀不顾他的抗议挣扎,硬是扒下了他的裤子,用手指狠狠“教训”了他。

他一开始疼痛地长腿乱蹬,又骂起了人,结果骂着骂着,发现自己嘴里喊的是段明炀的名字,又莫名其妙地安心了下来。

欺负他的不是别人,是段明炀。

段明炀保护了他。

一念及此,他相当没尊严地放鬆了身体,鬆懈了紧绷的神经,任由对方的手往下探去,甚至主动张开腿,后方紧紧咬住手指,往自己身体里吞。

段明炀的指节粗大,一根还好,到最后三根齐入,反復狠插,他差点受不了泄出来,呻吟声大得都怕前座的司机听见,忍不住挣扎乱踹,结果只换来更过分的欺负。

“不动了……”黎洛此刻安安分分地回答。

他本就不清醒,被段明炀刚刚这么一摔,脑子里一团浆糊。身体先于意识一步,察觉了热度的彙聚。于是扭动着腰肢,蹬掉了自己尽是皱痕的裤子,甚至连内裤都脱了个干净。

两条肌肉匀称的白皙长腿就这么直接裸露在空气中,毫无羞耻地往两侧一敞,露出了湿痕的源头。

“明炀……”黎洛泛红的脸色不知是醉是羞,反牵住段明炀的手,往自己下身引。

“进来……”

曾经的那一个晚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在勾引段明炀这件事上,他仿佛无师自通、信手拈来。

可段明炀的不解风情总是令他难堪,比如现在,听了他这番浪荡的话,段明炀的神色依旧冷冷淡淡:

“你确定不后悔?”

“不后悔……”

“真的吗?”

段明炀的反復询问令他有些不耐烦了,嘟囔着:“有什么后悔的……跟你上个床而已……”

又不是没做过,而已,他也早就想做了。

“……上个床而已。”段明炀不知为何重复了遍他的话,声音冷得像个无情冷血的处刑者,突然凶狠地揪住他的头髮,沉声质问:

“有过别人吗?”

黎洛脑海中残存的一丝理智提醒他,这时候该嘲笑:你自己有过那么多情人,还有了未婚妻,却在上床前质问我有没有过别人,不觉得可笑吗?

但他的一头昏涨却逼他坦诚:“没有过……”

“没有过男人还是没有过女人?”

“都没有过……”黎洛的眼里含着情,轻声说:“只有你……”

他满心期盼着,这份痴心能换来段明炀一句夸奖,像个等待被奖励的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对方。

然而段明炀却漠然回视。

“算了。”

段明炀不相信他。

黎洛不服,甚至有些委屈:“真的没有,你不信……自己来验一验……”

他把腿敞得更开,修长的手指伸下去,毫无廉耻地在自己的入口边缘打着圈,敏感高温的身体因突然的抚慰而轻颤了下,胸膛起伏,一口热气溢出喉间,化作了一声引燃欲火的低吟:

“这里……只有你用过……”

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清醒后一定会后悔说出这句话。

但他的潜意识放任他这么做了。

段明炀堪比盘石的定力似乎终于被这句话粉碎化灰,突然紧紧掐住他的腿根,拉下自己的裤链,弹出勃起硬挺的粗长器物,对准入口,悍腰一挺,直接一口气衝撞了进来。

“呜!!!”

黎洛失声痛呼,疼得面容扭曲,手臂攀附着身上人宽阔的后背,平整的指甲在上头抓出了好几道红痕,再深一点就要见血。

段明炀进入得凶狠残暴,猝不及防,身体仿佛被一把刚用火煅烧过的巨大利刃刺穿,由里向外地灼烧,将他的血肉灵魂通通燃烧殆尽。

“知道痛的感觉了吗?”段明炀问他。

黎洛倒抽着气,被疼痛逼出的水汽迷了眼,看不清段明炀此刻脸上是否有嘲讽,想来应该是有的吧……

自己再怎么顺从邀欢,好像都讨不到一丁点儿怜爱。

却还是义无反顾,如同飞蛾扑火。

“知道了……”他腿根发抖,虚软的手臂滑落至段明炀的肩头,紧紧抓住,艰难地说,“能不能……温柔点……”

段明炀的语气近乎残忍:“又说我‘强暴’,又要我温柔?”

黎洛怔了怔,忽然明白了,段明炀在为上一次他说的话而生气。

不是因为讨厌他而这样对他。

这个认知令他满腔的酸涩烟消云散,仿佛在炎热沙漠里迷路的行走者,身体是灼烫的,心湖却是干涸的,突然遇上天空降雨,获得希望之余,哪儿哪儿都湿了。

“我乱说的……”黎洛急促地说,“我是自愿的……”

“自愿什么?”

“自愿……跟你上床……”

段明炀似乎终于满意,俯下身来,亲了亲他泛红的眼睛,语气堪称有史以来最温柔:

“明天起来,不要再忘了说过的话,知道吗?”

黎洛如获大赦般点头,腿缠上他的腰,搂住他的脖颈,又去吻他的唇:“都听你的……”

“乖。”

这是段明炀今晚第二次夸他乖,鲜少听闻的话语总是显得更加可贵,黎洛的甜蜜笑意发自肺腑,觉得这是个提出请求的好时机:

“那你……轻点……”

结果却是相反的。

段明炀搂着他的腰将他抱了起来,坐到自己腿上,臀肉与大腿相贴,从方才起就钉入身体里的粗长性器一下顶到了最深的位置。

“啊!”黎洛被这一下插得瞬间仰头张嘴,颈部绷出一道引人遐想的弧度,目光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已经不是疼不疼的问题了,而是躺在砧板上任人鱼肉的恐慌。

一上来就用这样极深的姿势,段明炀今晚不会留情的。

果然,还未等他适应,段明炀就掐着他的腰挺动了起来。

紧窄的后方即使扩张过,一时间也难以容纳如此粗硕的器物,本能地要收缩,却连收缩的余地都没有,每一道褶皱都被撑平,都在吃力地适应。

药效正值最巅峰,黎洛浑身燥热难耐,沉浸于迷乱的意识之中,被烙铁般的坚硬性器顶起又落下,也不知道是疼是爽,只顾攀紧段明炀,挺腰贴过去,试图汲取对方的体温,缓解身体的酸胀感。

“够轻么?”段明炀边顶边问。

黎洛拼命摇头:“不、不够……”

“大声点。”

“不够……”

“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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