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
陆与泽:“是这样的仙君国主已经定好了后日亥时约见那名神秘人那名神秘人那边回了个问号虽然两位神女都说他应该不回来但是国主很肯定地说他会来的到时候布阵的事还要麻烦两位仙君了我先回去看我弟弟了两位仙君早些休息。”
陆与泽说完了。
陆与泽放下药和绷带,光速带上门离开了。
胡雪衣:
胡雪衣望天:看这情况,应该是又被误会了什么,再多几次这样的事,自己大概都要习惯了。
陆与泽一走,白守溪又贴了上来,柔柔弱弱地靠着她。
胡雪衣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见过的人太少,只是还没有碰到真正钟情的,守溪。”
白守溪刚想说些什么,胡雪衣心里明白,先一步打断了她:“我知道你现在想说什么,但是守溪,你年岁还小,见过的人、和事,都太少了,你之所以觉得自己心悦我,无非是和我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把习惯当成了喜欢,师尊会等你想明白的。”
她顿了顿,一狠心,还是往下说了:“你问我为什么护着你,是因为,我是你的师尊,永远都是。”
白守溪沉默了片刻,也把头侧了过来,凑近了一些,气息几乎是吹在胡雪衣的下巴上,弄得她下巴有些痒痒。胡雪衣伸出两指挡在她额头上:“别靠这么近。”白守溪哼哼了两声,不依不挠地喊她:“师尊。”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加上高烧带来的沙哑,在胡雪衣耳边酥了她半边身子。
胡雪衣磨不过她,隻好任她抱着:“嗯?”
白守溪:“陪我一起睡吧,小时候你总陪我睡的。”
胡雪衣:“”
这孩子是一点没听她刚才说的啊!
现在都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啊?很急。
白守溪滚烫的额头贴了过来:“师尊。”嗓音黏黏腻腻的,像藏了块糖,几颗汗珠从额角滚落,砸在胡雪衣手上。
要了命了,几年不见,她怎么这么会撒娇。
白守溪在胡雪衣身边时,几乎没有受过这样重的伤,除了当初从悬崖底下捡到她的那次,她一直被胡雪衣保护得很好。发烧更是没有过,修仙之人身体向来好得很,几十年都生不了什么病。因此胡雪衣也是第一次见到白守溪这副摸样,有些手足无措。
胡雪衣怕碰到她的伤口,隻好认命,去打了桶水来,伺候着这平日里的高冷小公主、生病时的娇软哼哼怪洗了澡,换了药和衣服,躺在大床上,又在“公主殿下”耳边耳鬓厮磨了一阵,才让人允许自己去洗澡。
她闭眼撩了撩水珠,狠狠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试图抹去记忆中,在手底下的,有些狰狞的伤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她又抬头望着房梁,楼兰的建筑很精美,雕着些神秘的图案,其中一面,画着许多人,那群人跪拜着,双手合十,向上祈愿。整齐划一地朝着一个闭着眼、同样双手合十的半身人像。奇怪的是,这个半身人有两个头、四隻手,像是将两个人贴合在了一起。胡雪衣盯着那面墙半晌,起来擦了擦身子,穿上衣服向床褥走去。
胡雪衣身子刚贴着床,白守溪就凑了上来,手也跟着搂了上来。
她摸了摸白守溪的额头,还是有些烫,心疼她伤重,隻好叹了口气,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背。
白守溪不知从哪里学来的缠身技,如八爪鱼般贴住了她。她的身体倒是已经没有那么烫了,只是软软地贴着胡雪衣,双手轻轻攀上她的背:“师尊。”
她蹬鼻子上脸的本事有所长进,似乎是也知道胡雪衣怕她疼,狠不下心。胡雪衣也确实如此,隻好挠了挠她的下巴:“松开。”
白守溪咕噜咕噜地蹭了蹭她,忽然一怔,过了一会儿才道:“师尊这里,为什么有伤?”
胡雪衣的里衣有些单薄,白守溪又是个看不见的,手上功夫十分细腻,摸出她背上有几道纵横的疤。她隔着里衣,轻轻捻了捻疤,有些凹凸不平,感觉是些新伤。
白守溪手上有练剑磨出的老茧,加上在西凉城做过一段时间农务,摸在那疤上,胡雪衣从背后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胡雪衣拉住她的手:“别摸了。”
白守溪不依不挠,她仗着自己生病,身体贴的更近了,嘴唇几乎是贴着胡雪衣的耳朵问她:“师尊,这里的伤,怎么来的?”
胡雪衣敲了敲白守溪的头:“叫我什么?”
白守溪:“师尊。”
胡雪衣:“那师尊的话,你听不听?”
白守溪的手紧了紧:“听的。”
胡雪衣:“那就睡觉,不然——”她想说不然你就睡地上,却又想到刚才给她换药时看见的伤,“——我就睡地上。”
白守溪立时不动了,胡雪衣看了她两眼,发现她已经呼吸均匀地睡了过去。
睡得还挺快,果然还是身体不舒服的。
胡雪衣发觉自己今天总在叹气,现在又忍不住,诚心觉得应该戒掉叹气的坏习惯。她静静看了白守溪两眼,轻轻拨开她的手,把她的头贴到自己胸口上,抚着她的发,也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胡雪衣醒来时,白守溪已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发呆了,听见动静,她身形一僵,艰难地回过头。
胡雪衣迷迷糊糊地伸手拉她领子,白守溪没有准备,几乎是整个人倒在胡雪衣身上,手贴在她胸膛上,她有些惊慌:“师尊!”气息紊乱,与昨夜那个游刃有余的人相去甚远,她正要从胡雪衣身上起来,却发觉有隻冰凉的手贴上了自己的额头,一下子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