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自由
立马应声:“三明治。”
还真不选粥。
陈暮江低头笑了笑,倒好粥,拿勺转身,尝了下温度正合适,抬眸看到裴轻舟幽怨的脸,解释了下。
“病号喝粥最好。”
“那你说那么多?骗我呢?”
害人白欢心一场,以为有多宠呢。
陈暮江端粥坐下,看她说:“这不叫骗,叫勾引,以后兑现给你。”
裴轻舟瞪她一眼,脑子只有:油嘴滑舌、巧言令色、花言巧语、八面玲珑……
以前怎么没发现陈暮江有点腹黑呢?好爱逗人。
“自己吃,还是喂你?”陈暮江问她。
裴轻舟没应声,抬手接过碗一看,白粥,她最讨厌吃白粥了,没一点儿味,皱了皱眉,叹口长气,感觉有被虐待到。
陈暮江看笑了,她就是知道人不爱吃白粥,才说那么多诱惑人的东西。
抛玉引砖,欲抑先扬。
“要不我喂你?”
裴轻舟忙舀粥进嘴:“不用了。”
喂着喝可能要一碗被陈暮江强迫着喝完,自己喝的话,够了就行,这其中差别,她心知。
陈暮江半笑不笑地起身,去提了装衣物的袋子,拿了床单枕套出来。
“你回家拿的?”裴轻舟喝着粥问她,感觉像自己做的,有注意陈暮江换衣服了。
陈暮江顿了几秒,背过人,挽发说:“没回家,去了趟溪苑。”
她回了趟唐娟送的房子那儿,时间不太够回老宅,洗洗澡换换衣服,拿了东西,才又回得医院。
溪苑,裴轻舟想了想,牙疼一瞬,尴尬笑笑,不该提啊,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个问题。
空气陷入沉思,汤勺也不敢碰碗。
一个默默整被单,铺另张床,一个默默跟白粥斗争,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总得找点事儿干。
铺着铺着就铺完了,喝着喝着就见底了,漫漫长夜总得说点什么。
先开口的人往往能拿住主动权。
于是,裴轻舟舀着底,刮着残粥饭底,轻声问:“姜迎走了?”
她其实想问姜迎怎么会让你待这儿,可能是紧张,话就没说全,直接言错意了。
只蹦了四个字。
而姜迎走了,又是个极明显的答案,这都大半天了,陈暮江都说要亲她了,那不很明显就剩她俩了吗?
白粥喝多了,直接成白痴了。
陈暮江收了台灯和书,转身看到她在舀空气喝,手压唇笑笑说:“我下午来那会儿,她就走了,说晚上有工作。”
裴轻舟放了碗和勺,拿手机看时间,但她其实完全不知道人何时来的,又何时走的,就是换个占手的物件,不想一直舀空碗。
所以,看了半天没吱声。
陈暮江拿了土拨鼠,放她床头,低声问:“一个拥抱就把姜迎收买了?”
她买完东西刚到家,接到姜迎电话说检查完了是崴脚,就假言说,小伤没事的话她就不去了。
她猜测姜迎会留她,因为姜迎工作比她要忙,管着公司和艺人,不单是裴轻舟的经纪人。
陪房照顾人的时间,对姜迎来说有些奢侈,也不可能指派韩诚一个男人来。
但她没想到的是,姜迎还热情嘱咐了诸多事,像关心女儿一般嘱咐她买这买那。
多问一嘴,才知是裴轻舟做完检查,郑重其事、莫名其妙地抱了姜迎,才有的这出奇反应。
“什么叫收买?我那是表达感谢的拥抱,真心实意的。”裴轻舟抓了土拨鼠尾巴,反面朝上,将它头摁陷。
检查完那会儿,她脚疼得厉害,上ct扫描床时支不住身,姜迎没少费劲,连哄带抱的,小小感动了一下。
回到病房还疼,姜迎连忙又叫医生开了止疼药,中午人忙工作之余,还给她聊八卦,讲圈里的奇闻异事,她觉得姜迎可能是怕她卧床上无聊吧。
她其实没怎么听,缩被里一直在想着陈暮江说的“走了”是晚上不再来了,还是之后都不再来了,想着想着就睡了。
一直睡到看见陈暮江,那一瞬间,是开心的。
但可能睡得太懵,夹杂止疼药的安眠效果,就没表现出多少。
知恩图报挺好的。
陈暮江倚桌看着被按陷的土拨鼠,没有说话,她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仍无法理解对程暃的好。
先是拥抱,现在又是舍身以救。
尤其在见识过唐伟后,更无法理解争取来的女一,怎么就不要了。
这不给人为难的机会呢,女二话语权哪有女一大。
可能唯一的好处是,两人的cp又多了,“指套”的新闻她有看到。
“睡觉吧?”陈暮江手搭开关上,低眸问她。
“啊?”
这就睡觉了?不亲了?她现在挺想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