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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嘶安德辣敷

 

第二天一早,徐清雅准备前往机场,临走前扒着门框叮嘱戚林漪:“如果你和希老板有任何情况,请务必要第一时间告诉远在海外的我,我与你们同在,屁嘶安德辣敷。”

戚林漪无情把她往外推:“你的辣敷在楼下等着呢。就别操心我了。”

她觉得好笑,徐清雅此前从来没有把她和任何男人凑对过,可她似乎对希让慈尤其看好。

徐清雅走后,戚林漪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往的节奏。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独来独往,闲暇时间都在家里,看书看剧做吃的,过得像个修女。

她是个很善于同自己相处的人,这样的日子打从毕业起就在过,从未觉得孤单或是寂寞。哪怕日复一复,也能从中体会到满足和愉悦来。

唯一不同的一点是——她不再发微博。哪怕仅自己可见也一样。

因为只要一看到那个图标,脑中就会自觉浮现出某张脸来。

她到现在已然说不明白自己对希让慈究竟是什么想法,好感、戒备、疑惑、感激,极其纷乱的情绪在她脑中不断交织。

想不通干脆不想,这是她一以贯之的处事法则。

“一个人已然很好,除非两个人更好,否则没有必要屈就。”戚林漪在日记中如是写道。

她是个很喜欢记录的人,微博发不了,那便回归到以前手写日记的习惯。

过了个周末回到公司,戚林漪从包打听——苏倩云那里听说了件事。

“那个陈玉宁也离职了耶,上周五走的,走得很紧急,听说家里有急事必须要走,原本她那个岗位至少要压一周,得等新人入职做好交接才会放人的。”

“你说她和那个姓黄的怎么会前后脚走,还都走得那么急啊,我真的好奇死了,这里面肯定有瓜!”

戚林漪眉头微蹙,她和陈玉宁自从帖子的事情澄清后就再没有过联系。

那天临走之前,她曾交代过陈玉宁:“今天给你看到东西最好不要说出去,这是为你考虑,我手上有他实打实的证据做倚仗,他不敢乱来。可你没有,如果让他知道是从你嘴里说出去的,他被惹急了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是实话,因为那时戚林漪还不知道,隔天自己就会被迫和黄浩林当面摊了底牌。

陈玉宁当时很诚恳点头,满口答应:“嗯嗯,我知道的,那种烂人,我躲他还来不及呢。”

然而晚间,戚林漪在回家的路途中,收到了数条苏倩云火急火燎发来的消息。

【我操,11111,你看看这个!】

【这他爹说的不就是黄浩林吗?发帖人是不是陈玉宁啊,我惊呆了!!!!】

【知道他贱,但万万没想到还是个法制咖啊啊啊啊啊】

【如果帖子里说的都是真的,那也太可怕了吧,我操我操我操,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罪犯竟然就在我身边!】

戚林漪看着不断蹦出来的消息,太阳穴也跟着跳了一跳,她没有立马回复,而是先滑到最上面,点开了那个链接。

一打开,标题触目惊心。

【吉阆的女生注意:有想吃绝户的骗婚gay流入市场!】

内文很长,里面细数了黄浩林的身份特征,可以说,除了名字没透露,其它信息几乎透明。只要认识黄浩林的人,一眼就能对应上。

更重量级的是,她把从戚林漪这里看到的那些事,也一股脑写了出来。

大抵是为了过审,陈玉宁省去许多细节,只说了个囫囵,不少关键词还用了缩写或是eoji代替,但也因此更加惹人热议。

戚林漪拧眉看完,瞄了眼发布时间,是今天下午一点多发布的,到现在晚上七点过半,数据已经很可观。评论区说什么的都有,最多的就是艾特自己朋友来吃瓜的。

甚至有不少人在楼中楼里猜起了名字。

戚林漪捏着手机,不自觉咬着下唇,正好地铁到站,她便随着人群起身往外走,因为心不在焉,还险些和人撞到一起。

这样发出去,别人不知道,但是从黄浩林角度来说,无论如何都是她不信守承诺泄露出去的。

戚林漪住的地方距离地铁站很近,不到两百米,路上她难得没有看手机,边走边思忖着应该怎么办——黄浩林看到了势必会发疯。

是她太过于理想主义也太天真了,以为陈玉宁一方面出于守信,另一方面出于自保,大抵不会宣扬出去,最多小范围和自己朋友吐槽一番,然后再附上一句:“千万别说出去。”

事实上戚林漪猜对了一半,陈玉宁初时的确只和关系最亲密的朋友说了这件事。

然而问题就出在这位朋友身上,她听完立马上头,提出这事儿绝对不能就这么过去,于是她先劝陈玉宁离职,保护好自己,再把黄浩林的烂人烂事公之于众。

戚林漪拐进小区,这个点,楼下有不少老人小孩在乘凉。她租的是个老小区,虽然外墙和一些公共设备略显陈旧,但很有生活气息,出行也很方便。

戚林漪乘电梯上了楼,昨天她所在楼层的廊灯莫名坏了,今早报修后不知道修没修,她出了电梯后下意识跺了跺脚,没亮。

戚林漪怕黑,在电梯关闭之前迅速打开了手机的电筒。

她的对门住的是一对老夫妻,这个点应该在楼下消食乘凉,否则倘若他们在家,大门除了睡觉的时间,永远都是敞开的。

戚林漪走到自己家门前,照常打开面板输入指纹,门刚解锁,她陡然察觉到身后有劲风袭来,还不及回头,整个人便被一股强力猛搡进了门里,她下意识尖叫,却被人迅速捂住了嘴。

希让慈站在楼下绿化带边的榕树下,边上是一对老夫妻,老太太笑吟吟地问道:“小弟来找女朋友吗?”

“那肯定不是,是的话怎么不上去。天天在下面站着,我都看到他好几次啦!”边上的老头儿出了声。

“哎呀死老头子别插嘴,我又没问你!”

希让慈仰头定定看着某扇窗户,没有说话。他不知道怎么说。

“和女朋友吵架啦?”老妇人摇着扇子,一会儿扑扑腿一会儿扑扑手,看起来是在赶蚊子。

希让慈摇摇头,“没有。是我做错事情。”他声音低低的,在小孩尖叫声和老人说笑声包围中显得格格不入。

“哦哟,那你要好好上去赔罪的嘞,怎么天天在这里干站着,这样她哪能知道。”老太太精神头特别好,“我看你盯着的好像是我们这栋楼诶,来跟阿婆说说,是几楼的阿妹?”

希让慈没有说话,他看了看时间,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连续来了好多天,戚林漪每天到家后都会很快打开房间的灯,今天距离她上电梯已经过去三分钟,房间的灯却一直没有亮起来。

希让慈蹙眉,他想也不想,抬脚就走。

后面传来老太太的高声提醒:“做错事不怕,好好跟人家认个错——”

希让慈越走越快,将要到楼下的时候又抬头看了眼,仍然没有亮灯,于是他开始跑起来。

出了电梯后感应灯没有亮,黑漆漆的,于是其它感官更加敏锐起来,他刚要迈步,陡然听到一声重物倒地的声响——是从戚林漪屋里传出来的。

希让慈心跳一重,他迅速来到门边,“戚林漪!”他边拍门边喊,“你怎么了?戚林漪!”

紧接着他又听到一阵骚动,而后是家具落地的声响,希让慈血液几乎要倒流——房间内不止她一个人,她不是晕倒。

“救……啊!六六!啊!”他从来没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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