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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哄哄我

 

他扯来被子为她盖上,像过往她每一次生病一样裹得严严实实。从前是希望她快点痊愈,现在也是。

“嗯。”

谢司晨最终什么也没有问,对她天马行空的胡话表示盲目的认可。他知道自己心里投降了,很不服气,但别无他法。

沉知许却反常地不依不饶,挣扎着伸出手,抓住想站起来找烟灰缸的他。

被子盖到下巴,已经太久没见过她粉黛未施的面容。柔软可爱,没有任何刻意的伪装和修饰,仿佛满心满眼都为他敞开。

她问,“谢司晨,我们算和好了吗?”

空旷的黑色里几乎找不到光线,只能看见他侧脸的模糊轮廓。点点火星被他夹在指间,却看不见烟雾。凉苦的气味涌进鼻子里,熟悉又缱绻。

他说你想得美。

窗外的雨已经停歇。即便失去理智在狂风中呐喊着坠落,也影响不了这座城市分毫。

明朝日升时,它所有的遗留痕迹都会被蒸发掉。

“你再哄哄我。”

如果这时候沉知许足够清醒,就会发现那截烟灰落在了谢司晨手上。

稍稍一抖,就沿着手腕的线条和佛珠的弧度落下来。

常言舍之又舍,以致于尽。可谁人能懂,怅然和迷惘,在迷雾中行走,频频回首,不见灯火阑珊的痛楚。

我佛慈悲,渡众生。

过往红尘都被天赐净雨冲刷,心知徒留肉身太残忍,从你心头归还我的灵魂。

佛不要你皈依,佛只要你欢喜。

我的夙愿,皆因你而起。

一觉睡到中午,好在有周末假期作陪,不必为迟到而烦恼。

沉知许在噩梦里挣扎着醒来,视线恢复后看见的第一种颜色,就是谢司晨的肤色。

他没穿上衣,除了重点部位那一条内裤的遮盖,几乎称得上赤身裸体。

许是体恤她,清晨的窗帘紧紧地闭合,灰色调的空间里,他仿佛融化在空气里,然后裹住她。

谢司晨以前有一个习惯,就是在做爱前慢条斯理地观赏她的身体。贪婪的视线舔遍她外层的蜜糖,才暴露出本性,细细啃噬。

她那时候不懂这种暴雨前的宁静,左右都是暴烈,为什么不能快点到来。

现在在饱满睡眠的事后,一具颀长结实的男性肉体在她面前行走,那肌理分明的皮肤,线条完美的肌肉和弧度圆润的臀部,统统塞进脑子里,几乎要沸腾起来。

“醒了?”

沉知许把头埋进被子里,“嗯。”

“醒了就起来。”

“你把衣服穿好。”

谢司晨挑眉,“你有什么没看过的?”

她恼羞成怒。窜出来,单手支起脑袋,眼睛又润又亮,朝他勾了勾手指。

男人听话地走过来,这个高度她的视线和裆部几乎持平,布料那一块高耸,还是松懈的状态。

她手心包裹上去,沿着他摆放的角度抚摸。

“是不是年纪越大,晨勃的几率就越小?”

几乎是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手里的东西跳了一下,似乎在反驳。

谢司晨单膝跪上床,像洪水猛兽一样蛰伏上来,在沉知许头顶笼罩出一片阴影。

他一边爬上来一边把内裤踢下去,掐住她的下巴,就是一个绵长的湿吻。

他说,“想做就直说。”

太阳越爬越高,挂在大厦的万米高空上大放光芒,可一点都照不进来。

他们在昏暗里纠缠、拥吻,变幻不同的姿势。

谢司晨的胸膛贴在她背后,单手举起她的一条腿,胯部不断挺动,往水汪汪的穴里填充。

缓缓抽出又重重地干进去,半点缝隙不留。囊袋撞在穴口,拍出一片绯色。

沉知许扯着干渴的嗓子止不住呻吟,断断续续,带着急促的呼吸。

昨晚那样疯狂,甚至从茶几滚下去,在这张床上却没做过。

几乎每一次被他长驱直入,她都要抖一下。

不仅是湿润的甬道,连小腹都被连续的高潮刺激得抽搐。

他笑着看她情迷意乱的模样,伸出几根手指搓弄拍打她的阴蒂。

“里面好滑……”

故意放慢了动作,拉长她的快感弧线。

床单湿了一大片,沉知许的指甲全部陷入被子里,却什么可靠的物体抓不住,被他高频的操弄定插搞得几乎要发疯。

汗液淋漓,交缠在一起。

她脑子里想,京都的天气好像越来越热了。

后来又累得睡着了,迷糊间偶尔听见谢司晨接电话和咳嗽的声音,大概是怕打扰到她,他最后把门关上,出去了。

沉知许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睁开眼的瞬间颇有些头痛,她皱着眉爬起来,接通:“喂?”

能在休闲时间叨扰她的人不多,沉枝意算一个。

她们这对堂姐妹年龄差的不大,几乎可以算得上玩伴。

尽管沉知许上初中那年父母离了婚,但大人之间的恩怨并不影响血缘与生俱来的吸引力。她们性格互补,兴趣类似,索性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般相互扶持着走下来,直到沉枝意出国。

不过妹妹今年芳龄也快奔叁了,自然不再是什么uc大学生。她这趟出国门,是为了谈生意。帮沉知许打听消息是其次,所以迟迟才传来回响。

“人死了。”

沉知许皱眉,“为什么?”

“能为什么,精神崩溃呗。”

她大概是刚下飞机,电话那头还能听见轰鸣的嘈杂声音,果不其然,下一句便是,“下次见面再跟你说,我晚上有饭局。”

通话挂断,她的微信弹出来。

沉知许却没了心情去看。

谢司晨一进来就是看到这幅光景,她头发凌乱,睡衣扣子都没耐心扣,坐在梳妆台上用电脑浏览网页。

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

“怎么了?”

他以为是学校有什么紧急工作交给了她,又或者她粗心大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可当沉知许抬起头,那双近似红瞳般的眼睛朝他看来时,让他的心几乎是同时沉了沉。

她的眼泪挂在眼眶边缘,像开在悬崖边上的玫瑰。

谢司晨皱眉。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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