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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物

 

他站在几米开的距离外,夜灯缓落,周遭是流动的人群和车辆,她看向他时,他轻敛眉,收不住身上的好好先生气韵,两人隔着段距离无声地看着彼此,霓虹灯闪烁,她的发被微风带向空中,看得到他,却摸不透他。

最后,她移了目光,先败下阵来。

心燥得慌,头发迷了眼睛也没理,看着来往驶过的车,一辆接一辆往前开的也有,彼此疾速往前、擦肩而过的也有。

直到感觉到他在身侧。

“你的性子,是该好好磨一磨了。”

风中灌入低音,一贯冷的腔调。

“难。”她回。

随后侧过身来,看向他,红唇在夜色下格外勾人,偏偏她笑着:“原以为七叔是个不沾桃色风光的正经商人,没想到私底下玩得那么花。”

她说得直白,“正经”两字落音格外重。

“既要又要,很不得体,如果”

她还未说完,他就一把揽过她的腰,她整个人紧贴他身上,手覆在他胸前,他轻柔地将她的发勾到耳后,“你很不听话。”

那天之后,赛佳儿接到了大导刘丰递来的本子,不是主角,给人作配,且要饰演的是个十足的坏女人。

这个坏女人出身妓女,却爱上了嫖客,当了小三。

这个角色最大的特点就是狐媚,很适合她。

但又要足够狠,因为她亲手杀了她的嫖客。

而这部电影的女主角是那个叫阿敏的女人,官垚的地下情人。

正式开拍前,大导叫来几个主角和赞助商制片见面。

闻盛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着后面的女人。

简单的黑色吊带也能穿的别有风韵。

他嘱咐着:“待会吃饭的时候收一下你的脾气,搞砸了官垚不会放过你的,结束后我来接你。”

赛佳儿的手肘撑着车边沿,风灌进来,她看着外头流动的一切,没说话。

饭桌上,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唯独主位是空的。

刘丰旁边坐的是阿敏,他们的关系在圈内是公开的。

但报道上却说,刘丰的妻子现在长居新加坡。

所以,赛佳儿大致明白了这些人的关系。

阿敏是两个男人的女人。

贵圈还真乱。

刘导向在座的金主介绍这部电影的选角,一群人聊得融洽,赛佳儿不说话,坐在原地无聊地打量。

身上总能感觉到刻意的视线,等她抬头后又找不到是谁。

终于,导演长篇大论地介绍完男主,她才抬头撂一眼。

噢,是他,拿过多项大奖的影帝习蒲舜。

她看过去时刚好对上他的目光。

赛佳儿啧啧称奇,这张脸确实抗打。

习蒲顺朝她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之后导演开始介绍她时,她才发现刚才那道刻意的视线出自何处。

一个满脸飞镖的男人,这部电影的主要投资人之一。

听说官垚占七成,他占三成。

他那种色欲的打量赛佳儿明显感受的到,但没搭理。

谁知,这人直接提出了换座位的要求。

“我看赛小姐挺合我眼缘的,这样吧,你坐过来,我跟你多交流交流。”

主位旁边的两个位置,一个是刘导,一个是他。

在场的人精当然知道他话里有话,台面上不露声色,实则都等着看笑话。

他这话一说完,刘导就接:“周生,这是官爷新签的艺人”

摆明了她的身份。

话落,包厢门就开了。

官垚进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起身迎,赛佳儿还是坐着不动,甚至都不扫上一眼。

“官生来了,快请坐。”

把人迎到主位上,肥仔还是没忘记她这一茬:“赛小姐是官爷的艺人,但我却很中意。”

官垚松了松腕表,将衬衫袖口往上卷,有人替他倒了热茶,他饮一口,之后才将视线落在刚才说话的肥仔身上。

“你中意的话,拿去就是了。”

赛佳儿才反应过来,这就是他之前说的要磨她的性子,要让她学乖听话的好手段。

“赛小姐,快过来吧。”肥仔满脸笑意,示意一旁的人跟她换座。

她照做,整场饭局下来,肥仔对她动手动脚的,她都没发作,而是殷勤地给他夹菜续茶。

官垚没再往她这看上一眼。

散场后,她和肥仔直接上了电梯,去了顶层的套房。

他在浴室里高兴地哼着歌,赛佳儿在外面沙发上,看着桌上摆满了各种性爱物品。

长鞭、棍子、跳蛋、飞机杯

肥仔浑身湿漉漉的,下半身只裹了一条浴巾,他晃着脑袋伸出手:“宝贝,要不你也洗洗?”

赛佳儿避开,笑道:“不了,节约时间。”

她一笑,肥仔看得眼都直了,兴奋刺激都快随着那坨肥肉溢出来。

“美妞,过来让我瞧瞧你是什么人间尤物。”说着他不断靠近,手快挨上赛佳儿的肩膀。

她迅速躲开,看了眼门口的方向。

肥仔瞧见那双眼透着的媚眼如丝,瞬间有了反应,以为她这是在欲擒故纵。

“骚货,还不快过来。”边说边解开浴袍带子。

那根东西就这么明晃晃地出现在眼前。

她迅速拿起其中一个细长的棍,朝他指:“别急嘛,周生。”

语调娇媚,嫩得差点让肥仔秒了。

她握着棍子,缓缓走向他。

“慢点才好玩,是不是啊?”说着在离他不到一米处停下。

肥仔被折磨疯了,眼睛憋着火,想要快速发泄,心里那股变态的癖好也抖了出来,二话不说抄起一旁的牛皮鞭,往她身上抽一记。

赛佳儿忍着疼,在那肥仔要扑过来时,从裙子一侧抽出匕首,直往那根东西刺去。

血与浑浊物混合,肥仔一声惨叫,差点断了命。

刚刚她用了狠劲,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手还是控制不住地发抖。

赶忙跑到厕所用力地洗手,一遍一遍,反反复复,原本白皙的玉手红得冒血,她才终于停下动作。

踩在地面上的感觉虚浮不真切,直到被不远处的鸣笛声叫醒。

官垚的车,后面还跟着一辆。

她看清驾驶座上的人,一步一步地朝那辆车走过去,开了副驾的门上车。

“我把它剁了。”

“报警吧。”

赛佳儿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没有反应,语调都是淡淡的。

官垚手肘曲着撑在窗边沿,另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

“你对待玩物都是这样吗?可以把不感兴趣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床上?”赛佳儿缠着额钱的发,在指上绕着圈,“如果这是你治我的方法,未免太恶心了。”

他不说话,而是将袖口彻底挽至臂弯,眉宇间的冷愈发锋芒。

“你错了。”

还没来得及品他这句话的意思,他就已经摇下车窗,伸出两指来回晃两下。

后头车上坐着的闻盛就赶了过来,微俯身听他发话。

“上去处理了。”

“是。”闻盛应,匆匆地扫她一眼后离开。

“你什么意思?你故意的?”赛佳儿后知后觉发现上了套,“你刚才在干什么?”

“看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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