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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倪烟对于知识方面的吸收能力是惊人的强,无论倪君兰教她什么,一般都是一遍就会了。
过目不忘,也是她的强项,从她说出第一句话以来,过后几年,她便已经能讲流利的英语与法语了,让许多人瞠目结舌,到董倪烟六岁之时,她便已经成为远近闻名的小神童。
盛名之下,周围都是羡慕妒忌的目光,也有佩服仰慕的,董倪烟并没有沾沾自喜,生活被过度的打扰让董倪烟越来越沉默,她讨厌那种无论走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
倪君兰看不透自己这个女儿,不知道小公主最想要的人生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小公主最开心的事情是什么。她不只一次的问董倪烟,宝贝,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上课时难度极高的问题董倪烟想都不用想就能马上回答出来,但这次,面对倪君兰的这个问题,董倪烟抬头望天,思考了半晌,最终的答案竟是,“不知道。”
那年,董倪烟十一岁,随着工业化的发展,城市化的步伐较快,a镇已经成了a市,而董倪烟就在a市的唯一一所贵族学校里念高三。
倪君兰这次听了董倪烟的回答,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对这个特殊女儿的教育方式是错误的。
追求卓越也许是许多人的目标,但绝不是董倪烟想要的,上天给了她天生卓越的本钱,必定也在她身上剥夺了某些东西。
譬如说,快乐,惊奇,激情……等等等等。
也许众人皆羡慕她,但谁又知道她心中的苦闷?人生,如若不知道什么是快乐,那是很悲哀的;人生若没有惊奇,那是很无趣的;人生若没有激情,就是一潭死水……
倪君兰当时也正想把事业重心转到更有发展前途的c城,于是,当机立断,迅速的帮女儿办理了退学手续,举家搬迁到c市。
在c市,倪君兰让董倪烟重新去念初中,因为董倪烟的年纪正是普通孩子念初一的年龄。
在董倪烟上那所普通中学的第一天,倪君兰对女儿说:“你要学的不是怎样当一个好学生,而是怎样让自己快乐,为什么别的孩子能笑得这么开心,而你却做不到,这正是你该学习人家的……”
那天,倪君兰对董倪烟说了很多话,董倪烟觉得很麻烦,但是却一一记下了。
也许,这个世界上,能让董倪烟觉得不可或缺的,或者说是最重要的,就是她的妈妈倪君兰了,倪君兰是唯一一个能跟她对得上话的人,还是最懂她的人,自然,也是她最尊敬的人。
可是,倪君兰却在说出这番话的半年后,在她事业最辉煌时候,突然走了。
死因,身体过虚,劳累过度。
董倪烟记得,那日,抱着装着妻子火化后的骨灰盒子的父亲,还有自己那几个哥哥,哭得稀里哗啦的。而天空,是一片血红色云霭。
只有她,眼睛仍是干涩的,表情仍是冷淡的。
似血的云海何时变成灰色,天空什么时候暗淡了,董倪烟茫然无知,身边的一个个影子渐渐散去,空气中弥漫了浓浓的烟雾。
她颤抖着将手伸向墓碑上那张淡淡微笑着的照片,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陌生液体自眼角挤出,顺着光滑细致的脸颊向下划过,一滴,两滴……无数滴,汇流成河。
她泣不成声,却还是坚持说出了她有生以来最富有情感的两个字,“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妈妈的大姐造访。。。
兼感冒咳嗽。。。
剩下的话,咳咳。。。。。。
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沈熙,你这千年冷狐狸的心荡漾了
郝诏阳提着那个专门花了她半天休息日去精挑细选的漂亮饭盒,里头装的是暖暖的食物,上了二楼,迎接她的,仍是那冷冰冰空荡荡的空间。
失望多了,也就慢慢的习惯了,但是心中空了的那一角,却总是填不满。
司徒肆笑她,“那姓董的家伙不在,你就丢了魂了?莫非你喜欢上人家了?”
郝诏阳将原本要递给她的饭盒一回收,道:“我还是留给自己做宵夜吃吧。”
司徒肆忙陪笑道:“别别,今天我没带钱,你不能这么残忍的对待我。”
郝诏阳想从司徒肆身上打探董倪烟的消息,但见她一副看好戏样,郝诏阳又打消了此念头。
郝诏阳工作的事情已经完全上手,店长十分的看重她,觉得她是个人材,又知道了她学的专业,想拉她到公司总部,参与设计比在店里做营销发展前景比较好。
但郝诏阳对店长的提议摇了摇头,因为她心中滋生了一种挂念,对某个人莫名奇妙的牵挂万分。
也许,那个人不会知道也不能理解她这份心意,但郝诏阳想弄明白一些事情,所以,她必须要等到那个人回来。
司徒肆倒是产生了要辞职的想法,原因很简单,就是沈熙不在这里了。她原本肯来这店里做事,就是因为沈熙,如今沈熙搬回去跟她一起住在沈熙的那套房子里了,她倒是没了逗留此地的心思。要知道,她的兴趣不在于此,为了避免沈熙还将她当孩子,她必须得为自己的前途做考虑了。
郝思瑾这天终于憋不住了,又唤来了沈熙,劈头第一句话就是:“沈熙,我说,你要这样冷漠的对待我多久啊?”
郝思瑾的直呼名字让沈熙拧眉,一脸的不高兴,回道:“我不是一向都这样对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