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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诏阳本想提醒她添件衣服的,结果也跟着大伙发愣了,等到她回过神,衝到店门口,却发现刚刚守在那黑车旁的男子,有一个已经披了一件外套在董倪烟身上,另外一个躬身请董倪烟上车,郝诏阳还看到,车里空间很大,还铺着暗红色的地毯,内饰十分奢华。
“有钱人呐!”新来的同事用十分羡慕的语气在郝诏阳耳边说道。
郝诏阳心里却有些沉重,她一直知道董倪烟是有钱人,董倪烟身上有着大部份人所羡慕的一切,但是她却是不幸福的,至少,在郝诏阳心里是这么觉得的。
如果幸福,又为何伤心落泪,又为何要孤单的独自一人喝酒?
车子迟迟没有发动,又过了一会,车门又打开了,董倪烟走下车,手里抓着一扎东西,走向郝诏阳。
“给你,谢谢你帮我买的报纸,以后不用这样做了,有人已经帮我买了。”董倪烟把手上的东西交给郝诏阳。
郝诏阳接过一看,居然是一扎百元大钞,不用数也知道至少有几千块。她急忙将钱还给董倪烟。
“董小姐,太多了!”
美人儿一拧眉,冰冷的琥珀色宝石般的眸子,扫过郝诏阳的脸,郝诏阳被她镇住了,僵硬着身子不敢动,董倪烟这才耸耸肩膀,洒脱的转身离开。
车子发动走后,廖玲真才从后面用一隻手搭上郝诏阳的肩膀,感叹道:“唉!老板美得像个天仙,老天真不公平!”
众人齐点头附和。
郝诏阳不由自主的也跟着点了点头,视线仍留在车子扬长而去的方向。
在车上,董倪烟的眼睛注视着眼前的多个电视屏幕,上面播着不同台的新闻节目,过了一会,身子保持着与靠背最亲密的接触,翘着二郎腿,坐没坐相的,一动也不动,冷冷的开口道:“把车停在正门等是谁的主意?”
旁边一中年男子立马吓白了脸,冷汗直冒,刚要开口解释,谁知道董倪烟又张口了,依然是动也没动的不雅姿势,却怎么看都十分的有气质又优雅,她的语气仍是没有温度的,“算了,下次注意。”
那中年男子以为自己差点要被辞退了,心情像坐了云霄飞车一般,起伏落差过大,差点就一口气提不上来了。他在心里猛擦汗,暗自庆幸着。
这位大叔自然不知道,董倪烟之所以打消了这个念头,是因为正好看到电视里播放了一则社会新闻,讲的是一男子被公司解雇,没了收入来源,夫妻双双服毒自尽,留下一个可怜的六岁孩子,那孩子正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茫然的看着镜头。
董倪烟眼睛仍盯着屏幕,脑中却跳动了几个画面,先是那孩子茫然无知的大眼睛,然后又跳到小包子那双带着祈求如宝石般水汪汪的猫眼,再到郝诏阳那双有些傻气又纯良的眼睛,最后,是郝思瑾的……
董倪烟突然挺直了身子,扭头看出窗外,她扶额心想,真是的,怎么又想到她了!
她转过头,对那中年男子说不去董氏大楼,然后又交待了一个地址,大叔领了旨,马上通知前方的司机。
董倪烟去见一个人,这个人很特殊,可以说是整个c市最惹不起的人物,当然,这人也不是市长大人,但是这人比市长大人还难搞,因为她是个道上的人物。
祈星佑不但是个□□,还是个不正经的□□,更是个让董倪烟有点头疼的不要脸的臭流氓。
总之一句话概括,她祈星佑就是个流氓。
之所以这样总结,因为董倪烟每次见到祈星佑,都会被她调戏一番。这不,刚进门,柔软的沙发没得坐了,在祈星佑的地盘,祈星佑的大腿,便是董倪烟的御用沙发。
“噢!宝贝,一年多没见,你怎么又瘦了?”祈星佑那女流氓捏着董倪烟的小脸心疼的感叹道,顺便吃吃豆腐。
董倪烟用肘部顶着祈星佑的肩膀,有些别扭,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越是别扭就越能满足祈星佑那变态的恶趣味。
所以她轻笑着说道:“你真要跟我搞暧昧?我孤家寡人的可不怕,你可是有家室的人,就不怕文小姐知道了又在床上修理你?”
“我是攻,怕什么?”祈星佑满不在乎的说道,手继续在董倪烟脸上搓捏。
董倪烟再笑,避开祈星佑的狼爪,“少来,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受的味道。”她用柔荑纤指暖昧的挑开祈星佑领口的一颗扣子,果然露出点点红印,眼神里带着微光,面瘫的脸竟然有些得意,“证据确凿。”
祈星佑没想到她会拉开自己的领口,一向脸皮厚过城墙的她竟然不自然的有些脸红了,但是她毫不示弱的反击道:“受一次不算受,我是受少攻多,所以我还是攻,哪像你,万年受一枚,什么时候都只有被压的份。”
“好啦好啦,不跟你闹,我今天是有事找你。”董倪烟挣扎着自祈星佑的腿上站起。
祈星佑一挑眉,不满意的道:“我就知道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董倪烟笑道:“我要没事都来找你,文小姐还不把你给休了?”
“我早知道你会来找我,只是你也来得太晚了吧,我都等得不耐烦了。我们边喝茶边慢慢聊,我想我们会聊很久。”祈星佑站起身,吩咐手下准备茶具,她跟文若谦在一起久了,渐渐开始从喝咖啡改成了喝茶。
“没办法,外患固然严重,可内患更重要更紧迫,攘外先安内。”董倪烟看着祈星佑熟练的摆弄茶具,她记得,好像去年来的时候,这家伙还嫌茶道啰嗦麻烦呢,果然,人是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