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页
谁知那祈星佑是个习惯了不请自来的主,郝诏阳前脚刚到董倪烟的卧室,祈星佑后脚就跟了进来。
她一把扯开董倪烟房间里的遮光布,然后又一屁股坐上了董倪烟的床,身子一仰就直接压上董倪烟身上。
“亲爱的,快起床快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
祈星佑本身不重,只是,再怎么轻,她的体重也几乎上百斤,董倪烟柔柔弱弱惯了的病猫子身体又怎么能承受得起她这样一压,自然是什么瞌睡虫都给那臭流氓给压跑了。
董倪烟火了,用力一推,祈星佑纹丝不动,董倪烟吃尽吃奶的力气推了又推,祈星佑从小不缺乏锻炼,董倪烟那小猫般的力气能耐她何,董倪烟自然又是无功而返,隻得吱气了:“起来,我要起床!”
谁知那祈星佑压上瘾了,不愿起来,她这女魔头就是以欺负人为乐来着,尤其是欺负那种没有反击能力的人。要知道,董倪烟这种难得一遇的万年神受,欺负起来多有成就感啊。不过祈星佑似乎忘记了,这董倪烟她在行动方面虽然没有反击能力,还很懒很无所谓,你欺负她一两次她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你若是欺负她过度了,她便会记仇,他日必定会百倍偿还。
郝诏阳在一旁见到董倪烟被欺负,自然也看不过去,也赶紧出声帮忙,“祈小姐,你就起来吧,她身子骨虚,经不过折腾。”
董倪烟有气无力的在床上“嗯哼”了一声,像是在附和郝诏阳的话。
祈星佑个没良心的,搓麵团一样轻松地来回碾压裹着被子起不来的董倪烟,又看着郝诏阳戏谑道:“哟,心疼了?”
郝诏阳脸红,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董倪烟轻飘飘的目光瞥了郝诏阳一眼,就闭上眼睛干脆装死了,任由祈星佑作乱,她打算在沉默中灭亡算了。
郝诏阳被她那样一瞄立即一股热血上头,她总感觉那一眼是董倪烟像她求助的信号,于是她赶紧上前使劲去拉祈星佑。
祈星佑奸笑,这便是她要的效果,英雌救美,多浪漫啊。所以在郝诏阳拉她之时,她便装模作样的假意心不甘情不愿的起来了。
谁知这会董倪烟脾气又上来了,她现在又不想起床了。赖床事业进行完便开始了装死事业。
真是别扭,祈星佑握着拳头心想,若不是看在她是个柔弱女子的份上,早就几拳过去了。不过这董倪烟真耍起无赖来祈星佑也没办法,于是祈星佑喧宾夺主的对郝诏阳下令,“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中午十二点之前把她给弄起来,然后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说完,祈星佑大摇大摆的出了卧室到客厅看电视。
看郝诏阳看来,这祈星佑更欠扁,把人给弄生气了,就不负责任的拍拍屁股走人,留个烂摊子让人帮她收拾。
对上这两个不讲道理的人,真没辙。不过,这擦屁股的事情,她还是得做,叹气!
“董倪烟,起来了。”郝诏阳轻唤道。
董倪烟继续装死,郝诏阳没办法,最后,她只能想到一招。
“董倪烟,你再不起来,我就要亲你了哦……”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问上一章的鸟语是啥,咳咳,那纯粹是饭君无聊贴上去的,来自孙燕姿的最新专辑里的一首歌《世说心语》里收录的一段印度女诗人写的诗,那段的中文翻译是:除非你力战过悲伤与恐惧,承受过让你梦想破灭的年岁,因剧烈的欲望而受伤、因衝突倾轧而疲惫不堪,孩子啊,你不算真正的活过:这就是人生。
从现在开始,我要正式追求你。
郝诏阳纵然有那个色心,面对那隻情绪处于生气当中的任性猫咪,她还真没那个色胆就这样亲下去。于是她使了一招出人意料的招式。
她把卷在被窝里的董倪烟像煎鱼一般翻出了被窝,又翻到了床边,再一把将她抱起。
董倪烟身子突然腾空而起,不免被吓得一哆嗦,手条件反射的搂上了郝诏阳的脖子。
她难得的睁大了眼睛,看着郝诏阳。
郝诏阳笑,问她:“怎么样?可以起来了吗?”
“放我下来。”董倪烟看似冷静,不过微微颤抖的身子暴露了她的怕意,郝诏阳看起来明明也挺瘦弱的,做这一连串动作居然能一气呵成。董倪烟本不想搂住郝诏阳的脖子,但是她又怕郝诏阳的手不够力,为了避免自己跌下来太难看,她干脆就死死搂住郝诏阳,要摔一起摔,到时谁也别想笑谁,顺便她还可以指责都是郝诏阳的错。
郝诏阳哪里会想到董倪烟这种恶毒想法,她甚至还为董倪烟搂住了自己而沾沾自喜,于是用极其温柔的语气哄道:“我放你下来,然后你就起床好不好?”
“嗯。”董倪烟居然出乎意料很温顺的就答应了,因为她突然又想到了大厅里还有个以取笑人为乐的女魔头祈星佑,要是她跟郝诏阳都摔了,无疑会惊动到那个女魔头,估计可以让那女魔头开心一整个月,董倪烟才不想让别人的快乐建立在她的不开心之上。
郝诏阳放下了董倪烟,董倪烟一下地便往浴室去,不一会,水声响起,郝诏阳知道她在洗澡,脸一红,觉得这董倪烟真是一丁点的危机意识都没有,洗澡居然门也不关。
郝诏阳平复了一下飞速跳动的脉搏,待在卧室里只会让她各种的想入非非,太折磨她的神经,郝诏阳隻好出卧室,关上门,走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