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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事只能靠自己弄清楚来龙去脉了,沈熙叹了口气,冷静的回忆着她醉前最后一个见到的是谁,很明显,她能想得到的只有沈慕慕一个,于是她赶紧打电话给沈慕慕。
电话接通的第一句话,沈熙便问:“昨晚上是你送我回来的?”
“是啊,你要感谢我吗?”沈慕慕侧头夹着手机回话,她左手抓着一块吐司往嘴里送,右手伸向她的低脂奶。
“呃……”沈熙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开门见山,“我们之间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
沈慕慕动作定格,脑子里立即想到的是她趁人之危的那个吻,脸立即热辣辣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对方沉默了,沈熙心里一沉,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跟她走得近的没有经验的女人只有沈慕慕一个,又深夜送她回家,孤女寡女之间,对方对自己有意,自己又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发生了什么也不稀奇。
“对不起……”沈熙不知道该说什么,把人家黄花大闺女给什么了,事后再来句对不起无异于是在煽人家一巴掌,于是沈熙连忙又补充问道:“你还好吧?”
沈慕慕哪里想得到这么多,隻以为是沈熙觉得不应该向自己问那种让纯洁少女难以启齿的问题,所以才道歉,于是沈慕慕故做轻松的开玩笑道:“哈哈,我能有什么事?要不这样吧,你要是真觉得愧疚,那就答应我之前的那个要求如何?”
沈慕慕只是开玩笑,却没想到沈熙在电话那头干脆利落的回了句:“好!”
“噗——”刚入嘴的牛奶几乎全喷在了她的笔记本电脑上,剩余的一点点,直接跑进了她的气管。
“咳咳咳……”沈慕慕猛咳,忙抽出纸巾一边抢救自己的本本一边问:“你刚刚说什么?”
沈熙又回:“我说好,我答应你。”
这回沈慕慕是完完全全的听清了,在狂喜之余,她不免也疑惑,沈熙怎么突然间改变主意了?
―――
一失足成千古恨,这话不单单可以用到沈熙与司徒肆身上,更可以用到郝诏阳身上。那天晚上,她利用了董倪烟的依从来寻求内心的安慰,郝诏阳觉得自己很无耻,竟然可以这样子对待心爱的人。
过后,董倪烟还是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柔弱无骨的手抬起,像是安慰的轻拍了几下,轻声问她:“怎么了?”
“没事。”郝诏阳挤出一抹虚弱的笑,手移到董倪烟的肩上,抱紧。
董倪烟的肩很瘦很纤细,但还是偏圆润,只是略有些骨感,她的骨架不大,也是细长型的。这种类型,穿了衣服好看,脱了衣服更好看。天生尤物,我见犹怜,正指的是她这种人。
郝诏阳是从最初的那一吻开始完全沦陷的,而那一吻,却是错误的一吻,那时,她是被董倪烟给当成了别人的替身。也许董倪烟永远不会想起有过这样一吻,但郝诏阳却不会忘记。
郝诏阳更不会忘记,董倪烟是个如薄玻璃艺术品一般美丽却又极其脆弱的一个人。这样的人,是需要更多的爱来守着护着的,所以,她必须要坚强起来,坚强到可以把她紧紧裹在怀中不让她碰到任何伤害。
是不是谁先爱上了,谁就投入得更多?感情的天平,没有绝对的平衡,如果谁非要把它弄平衡,那么不自然的便只有她自己。
但,只要是个人,都会渴望自己的爱人也会同样爱着自己吧?如果不爱,那么就没有在一起的意义了,爱不是应该建立在两个人都能幸福快乐的基础上的吗?
郝诏阳一直在一味的想要董倪烟接受她的感情,但事实上,这是不是董倪烟真正想要的?郝诏阳想弄清楚这一点。
“董倪烟,我爱你,你……爱我吗?”郝诏阳再次问出以前多次问过的问题。
董倪烟抚在她背上的手停了下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如果郝诏阳够细心,她会发现董倪烟其实在害羞,可是她没有发现,见董倪烟不肯回答她,心里有些苦涩,所以她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沈熙呢?”
怎么就问出口了呢?郝诏阳突然明白了,是因为她不想抱着这种无谓的猜疑与董倪烟在一起。
但董倪烟却瞪大了她那双过份美丽的眼睛,用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她……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真心修了好多遍,尽力了。
考验
董倪烟知道郝诏阳为什么会有此一问,但她知道的事情多了,知道并不代表能理解,理解并不代表会认同。更何况,以她这种不爱体贴人的凉薄又自私的个性,远远不会让自己对这事的想法到达理解这个过于伟大层次,认同什么的,就更是那遥远天边的浮云。
在这种事情方面,董倪烟没有洁癖,并不是非要与爱的人方可以做,只要顺眼的,她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与当时的需求而选择要不要跟那个人春风一度。
但如果要发生这种事,得有个前提:她是做为一个单身的人才会这样做。
如今她身边已经有了郝诏阳这个被认可与接受的正式恋人。所以以上所说统统不做数,她董倪烟,不长不短的在这世上活了二十多年,即便品行观念没节没操的,却也只是跟三个人做过而已。
这三个人依次是郝思瑾,沈熙,郝诏阳,可以的话,她也不想换人,自觉是个俗人,也是期待感情能长长久久。甚至可以这么说,只要郝诏阳不会离她而去,她就可以隻跟她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