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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当每个月的这几天到来之时,我都是状态很不好,这个已经是极限了。。。字好少~~~(对手指状)
困了,抓虫的事明晚再干~~
白色郁金香
白银岗墓园是c城最大的一所墓地聚集地,郝诏阳的另一对父母,就是在此地安息。他们离去的时候,是夏季。每次忌日,郝诏阳都会跟着家里人来为他们扫墓。对于这个地方,她并不陌生。干爹和干妈的墓是相邻的。
郝诏阳的小姨约她来的地方,正是她干妈的墓前。郝诏阳来之前,特地在花店里买了一模一样的两束花。
如果不是小姨说了最好不要带其他人来的话,郝诏阳必定会拉上董倪烟出门。在她起床时,还是大清早,董倪烟照旧是窝在床上。这个女人兴趣爱好跟生活习惯都极容易摸清,她平生最大的爱好有三,睡觉绝对是当之无愧的排在第一位,接下来便是喝酒跟发呆,这两者算是并列第二吧。
不过她先天条件好,有偷懒的本钱,别人花一天才能看完的资料,她也许隻用花一两个小时,还过目不忘,很多一般人要反覆推算的数据,她扫两眼搞不好就得出了结论,还惊人的准确,因此她每天在工作上只是用那么短短的时间,效率却高得可怕。郝诏阳还听说她在新房里弄了个视频会议室,公司大小屁事都能在里头解决,估计她以后会更加懒出门,宅王之王这个称号想来她是坐定了。
跟个固执的懒猫谈恋爱就注定了你得去接受这些囧死人不偿命的现实。毕竟这种人任性惯了二十多年,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改变不了一个人,那也就隻得去适应。更何况,就连那懒猫的缺点,郝诏阳也觉得可爱无比,如若不是严重威害到她的自身健康,郝诏阳倒是非常想纵容她。不过在管束董倪烟之时,郝诏阳同时也在享受个中乐趣,董倪烟也以她独有的撒娇方式把郝诏阳给萌得一塌糊涂,常常忘了今夕是何夕。可估计也就只有郝诏阳这个枕边人才能看出她那是在撒娇闹别扭,要换了别人,不被她那千年冰湖般的冷眼和冷嘲热讽给吓退了才怪。
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郝诏阳一点也不觉得无趣,反而觉得她想要的生活就应该是这样子,很充实,有种成了家,努力立业中的充实感。
每个人所追求的人生尽不相同,有的人喜欢挑战刺激,有的人则倾于享受安逸。郝诏阳毫无疑问的就是后者。而董倪烟是个异类,小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经过岁月的洗礼,慢慢成长了,才发现,原来一个情字才是她完全无法把握的。
母亲的死让她品尝到了人生中的真正无奈与悲痛。多年的爱情梦碎,她仍是不能参透这个爱字。她把所有的爱统统都放在内心的一方净土里,努力的守着这份一生一世一双手的美好。可有人到过了那片净土,又走了,她却无力留住,也不想留,因为那个人对她的爱已经不再纯净,这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说,郝诏阳这种享受安逸的性格是很合适董倪烟的。她够简单,够纯净,可以毫不吝啬的将自己所有的爱都奉献给对方,这正是董倪烟想要的。说白了,这两个人在爱情的国度里,思想都很纯真,都是追求简单的人。
郝诏阳的事业被董倪烟过早的安排好了,以至于她除了恋爱之外,还得努力工作。这样的状态之下她们的生活节奏很快的就过渡成了像老夫老妻一般,她们也乐于其中。
“老爹,我来看你们了。”
因为干妈的坟前才是目的地,所以郝诏阳先跪拜她干爹,她放下了花,顺便帮清理了一下墓碑上的落叶。他们离开的时间并不长远,音容笑貌在郝诏阳脑中依然清晰。
之后她拿起了另一束花,来到干妈坟前,跪下的时候,小姨就到了。在背后轻轻的唤她,“小阳。”
郝诏阳站起身,回过头笑道:“小姨,好久不见了。”这声小姨郝诏阳叫得并不拗口,因为小的时候郝母就吩咐她这样叫,她也叫习惯了。
“我也好久没过来了,在外地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想过来看看她,只是太忙了没什么机会。”小姨带来的是一个花篮,比郝诏阳那束花要大得多,花篮里却只有一个品种的花,这花很特别,是白色的郁金香。
这个小姨名叫裴沅荷,年纪已经三十多快四十岁了,不过看起来也就刚刚三十出头,身材消瘦,又是瓜子脸,五官不算特别漂亮,但是有韵味。长长的黑色发披在背后,发尾处随意的扎了根发带。身上是简单的质地很好的深灰色商务套装,细黑框的眼镜更是让她增添几分成熟知性的气质。
裴沅荷拜完自己的姐姐,又对着墓碑上的照片说了几句话,便站起身,面向郝诏阳道:“你是自己开车来的?”
“嗯。”郝诏阳老老实实的回答,这墓园位置太偏,不自己开车过来很不方便,所以她只能开着董倪烟丢给她的那辆骚包车过来。
“这样啊……”裴沅荷说着,掏出手机拨了通了电话,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你自己开车回公司吧,我还有事,没关系的,我这有车接送。”
挂了电话,裴沅荷轻拍郝诏阳的背,微笑道:“走吧。”
到了停车场,裴沅荷看到了郝诏阳的车,有点惊讶她的座驾居然这么高调,总觉得跟郝诏阳的性格一点都不符,于是裴沅荷挑了挑眉,刚要调侃一句,随即又想到了点什么似的,唇角微微扬起,笑得有些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