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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想过，而是在念头升起的刹那就被左严秋打消了。
她认为这是奢望。
让她庆幸的是柳絮选择了她，给了她这份奢望。
左严秋闭上眼睛，唇慢慢下移贴在了柳絮的额头，一滴珍珠顺着眼角流下，最后被枕头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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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不是自然醒的。
迷迷糊糊间，柳絮蹙眉轻哼了声。
接着才从朦胧睡意间悠悠转醒，大脑闪过两秒的空白，柳絮看着被子不正常的隆起，咬唇闷哼。
下一秒她掀开被子，喊着半跪半趴在她腿间的人。
“秋秋姐……你…嗯……你做什么？”
左严秋在柳絮有反应的时候就知道她醒来了，被子被掀开她动作没停，此刻听到柳絮喊她，才缓缓抬头，唇上闪着莹春水光。
“叫你起床。”
昨夜用嗓过度，左严秋的嗓子有些沙哑，可这样的音色在柳絮听来，是极具魅力的低哑与情动。
柳絮身体发热，红着脸：“你喊我就行了？干嘛…干嘛这样？”
“宝宝，你知道喊你起床有多难吗？”左严秋手上的动作不停，爬起身在柳絮的唇边吻了吻，“我喊了你五声，你都没有反应。没办法，我只能这样叫你了。”
柳絮睡觉难叫醒，左严秋是知道的。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柳絮这个毛病……算不上毛病，这个习性还没有改过来。
听着左严秋的话，柳絮不好意思地低喃：“你多叫几声也行啊……”
“多叫几声好像没有这个办法好使。”左严秋嘴角噙着笑意，垂在柳絮耳边说，“也算是犒劳你，毕竟昨晚你那么辛苦。”
后两个字左严秋咬得很轻，柳絮眼睛眯了起来，“不…不辛苦，喝葡萄汁辛苦什么？”
左严秋没说话，堵住了柳絮的唇。柳絮的齿关都不需要左严秋闯，自己张开，任由左严秋的舌头卷起她的舌尖。
纠缠了几下后，左严秋先结束了这个吻，她俯身吻上柳絮耳朵，在那敏感地带亲了亲后，问：“喜欢吗？”
柳絮：“……嗯。”
左严秋接着问：“舒服吗？”
柳絮闷哼了声，不是回应，而是爽的。
柳絮有些飘飘然，神智百转千回刚要脱离身体，耳边响起的话将她拉回了现实。
左严秋说：“喜欢的话以后每天都这样叫你起床。”
“别，”柳絮喘出声，“我怕我纵欲过度，肾虚。”
左严秋被逗笑，她停顿了两秒说：“我大概率不会。”
柳絮眉蹙了起来：“你对我没信心？”
左严秋摇头否认，柳絮的厉害她昨晚已经见识过了，她的意思是：“我禁欲这么多年，放纵一段时间应该没事。”
“……哈哈哈哈哈，”柳絮笑了出来，“这么说，秋秋姐你好可怜哦～”
听着柳絮的笑声，左严秋眉跳了跳，无声退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柳絮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的双手揪着枕头，拧出一朵又一朵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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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严秋叫柳絮起床是为了吃早饭，她怕柳絮一觉睡到太晚，误了早饭时间。
早饭很重要！不吃会危害身体！绝对不是左严秋想这样叫柳絮起床，才用这个办法的！
绝对不是。
家里没什么食物，左严秋下楼买的早餐。
小笼包和馄饨。
柳絮穿着能遮盖到大腿下的短袖，端坐在椅子上慢慢吃着，而左严秋则在看到柳絮洗漱时随便束起的头髮散开后，走到柳絮身边，重新为柳絮梳着发。
柳絮吃着饭，忽然察觉身后的人不动了。她将嘴里的食物咽下，问：“怎么了？”
“我在想……”
左严秋给柳絮束好头髮，坐回了柳絮对面，商量的语气问：“我要不要也去染一下头髮？”
“可以呀，想染就染啊。”柳絮夹着小笼包，咬了一口后问，“不过怎么突然想染头髮了？”
左严秋垂着睫毛，“有白头髮。”
四个字用很平常的口吻讲出，可内容却让柳絮感到了一丝心酸。
柳絮望向左严秋头顶，因为背着光，看不太清楚。可和左严秋待在一起这么多天，左严秋黑发间的白丝只要她不粗心，是能关注到的。
更别说她们重逢的第一天，她就发现了这件事。
柳絮抿了下唇，放下筷子后走到左严秋身边，双手自然地放到左严秋头顶，“我看看。”
左严秋闻言，虽然有些抗拒，但还是坐直了身，由着柳絮拨弄她的头髮。
柳絮看着，嗓音含笑道：“反正没几根，要不我给你拔了？”
左严秋淡淡：“拔一根长十根。”
柳絮第一次听这种说法：“谁说的？”
左严秋：“我奶奶。”
好像是第一次听左严秋跟她提起奶奶，柳絮笑，“那不拔，就长着吧。”
老一辈的话，听着就听着。况且柳絮本来就没想给左严秋拔白头髮，就是想逗逗左严秋。
柳絮将被她拨弄乱的头髮抚平，手垂在了左严秋肩头。
“之前染过头髮没？”
“没有。”
“现在为什么想染了？”
“形象管理。”
柳絮：“…”
这话一听就知道在骗她。
这白头髮又不是一夜之间长出来的，之前不在意，突然间就想要形象管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