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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至亲,要互相帮助地一起好好在这个危险的世界活下去。”

 

愿望?”

我们的老师一副赞叹的样子,或许是觉得能问出这个问题的瓦尔德很聪明吧!我也一直觉得,他真的很聪明。

“是谁的愿望不重要,”他告诉我们,“无论是真魔的愿望,还是魔王的愿望,每一个魔族都必须努力把它们实现。除非已经强大到能够击杀现在的魔王,不然,就必须绝对服从。更弱者必须服从更强者,忤逆的代价往往是死亡。不过,请二位可以不用这么紧张,”他主要是看着我说的这句话,“您二位是孩子,在成熟的年纪到达之前,年幼的贵族往往是能得到额外的容忍和耐心的。就像不久之前您二位经历的那件事——虽然提起它可能惹您不快,瓦琳娜瑞亚大人,请原谅我——如果是任何一个成年的贵族,或者像我们这样的仆役,像您那样以不够恭敬的态度在陛下近旁,随随便便就对陛下开口说话打扰陛下,那有时候就已经死了。”

我不舒服地抱紧了自己的肩膀。凭借这具身体超乎寻常的愈合速度,那道伤口已经愈合了,可破皮时的痛,感到危险袭来的惊慌还留在身上,不会随伤口的消失而消失。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也不是说了什么不礼貌的话,只是开口了,就严重到这种地步吗——如果不是看我是他新出生的女儿,就想杀了我?

好神经病啊。

“为什么能得到额外的容忍和耐心?”瓦尔达里亚问,“它的限度有多大?”

“据说,是先代魔王昭告的真魔的愿望:‘真魔不希望年幼的贵族在未长成时就夭折。’至于限度……很不好说……本来,公认的观念是,无论这个孩子做什么,都不会被任何人处决的,如果因为什么人的过失夭折,那个人必须被处死。”

“本来?”

“……几十年前,有一位新生的贵族,也是和您二位一样,魔王和魔后的孩子,一出生就表现出了出色的智力,出色到能够理解,因为真魔的那种愿望,无论他被怎么恐吓,都不会被杀死。于是……他克服在那个年龄本该处于主导地位的对强者的畏惧和屈服,对卢克西乌斯大人做了些挑衅的事……后来在一次训练中,卢克西乌斯大人失手杀了他。”

“失手?”

“是的,失手……白沙之林的公爵卢克西乌斯大人是陛下的长子,十分强大,那位夭折的大人相比于卢克西乌斯大人,是十分弱小的,一时失手,确实也有可能……最后卢克西乌斯大人受到的惩罚是:被陛下鞭打了一番。”

……就是说,我们曾经有一个哥哥,冒犯了我们的大哥,于是被大哥杀了,大哥也没偿命?那个说起来好像很牛逼很厉害,高于所有人的力量真魔也没出来管这事?

这是什么草菅人命的破地方啊!!!

这次,是好长的沉默。瓦尔达里亚在思考,我也没说话。

片刻后,瓦尔达里亚提问了:“卢克西乌斯是白沙之林的公爵,那个叫德拉法伊奥的人是伊利安的伯爵。这其中的分别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我们的老师又谈及了魔族的分封制。白沙之林和伊利安是封地,而公爵和伯爵是头衔。刚才说了,魔族的分封和力量挂钩,所以封地和头衔是这样决定的:封地是别人送的或者自己抢的,头衔是是成年的时候,魔王或者魔王选的代理人考验这些新长成的贵族的力量决定的。封地的名字并不重要,可能变化,自己想怎么改都可以,头衔很重要,因为头衔标定了力量的等级。力量很重要。

最弱的是伯爵,最强的是公爵。伯爵下面还有一个等级,子爵,不过数量很少,是封给那些证明了自己有领主级的实力的半魔。再之下就没了。没有男爵呢。

“从传统上讲,魔界一般有七个公爵,分别是:魔王的两个叔叔,魔王的两个兄弟,魔王的三个儿子。很多年来,下一任魔王都是从这七位大人中诞生的。”

但我们现在的这当口,公爵有点少。我们的父亲,本代魔王的两位公爵叔叔,早都死了。他的两个兄弟,有一个也死了好些年了。他的儿子们,虽然生了也不算少,但最后成年时强到当上公爵的目前就两个,一个是那个杀弟犯卢克西乌斯,而另一个,不久前战死了。

好多死啊,我都快听不懂死这个单词了。

“目前只有两位公爵。有的时候,当公爵比较少的情况下,魔王也会举行一些比赛,看看已经成年的侯爵们和伯爵们中,有没有哪位大人实力又有增长,魔王会提升他的头衔,在这种晋升中就有可能诞生新的公爵……不过已经有两百年没出现过这种晋升了,所以我们的陛下从未举行过这样的比赛。当下可以姑且这样认为:头衔就在成年时那一次考察力量时决定,以后很难再改变了。”

呃……听起来好像高考啊……

“好了,两位大人是否休息好了呢?我们继续来练习对魔力的掌控吧。”

出生后的第一天就这样在学习中度过了。感觉完全不是婴儿,而是直接上小学了,学学学,学学学,教案没有,课件没有,知识很零散,我们问什么或者他们想到什么就教什么。晚上临睡觉,我们被教授了第一个魔法——是用来清洁身体的。因为擅长用魔法,并且魔力储备在各种族里算是杰出的,所以魔族人不洗漱——那些奴隶才需要用水清洁自己。

奴隶,我们的老师也简单给我们解释过。在魔界,所有有魔族血统的都是魔族,而没有任何一点魔族血统的别的种族的人,都是奴隶。奴隶是最底层,最低级,只配被统治和使用,永远不可能成为领主的弱者。

我挺喜欢我们这位担任主要教学工作的老师,但他有时候说话——天啊,好让人不舒服!动不动就提到什么缺陷什么低级,这是奴隶才做的事,那也是奴隶才需要的东西。身上的衣服是奴隶才需要穿,以后我们能熟练用魔力裹住身体,凝出衣服——也就是魔甲——我们就不需要做这种奴隶的打扮了。现在盖的被子也是奴隶才需要。反正就是和奴隶沾边的东西,他们高贵的魔族不碰,碰了就是有辱自尊。

好严重的歧视思想。那几个穿衣服的“奴隶”就在旁边站着呢,好不尊重他们……不过听到我们的老师谈到奴隶时,他们脸上没什么表情,一言不发,只低着头……

幸好我没有穿越成奴隶。

他们陆续出去了,最后离开的那个仆役关上了灯——是魔法阵操控的魔晶灯,她摸了一下墙上的某个地方,灯就全熄灭了。关上门前,她还轻声细语地告诉我们,他们一直在外面守候,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吩咐他们。

呼……只剩下我们了。

呆在黑暗里时一直期待着改变,现在改变真的出现了,一直感觉到的却不是欣喜,而是压力和不适。现在回到和出生前很相似的黑暗里,反而感觉到了欣喜和安全。

我感觉瓦尔达里亚在戳我,他还在试刚才学的那个魔法,在清洁我——好痒啊!我笑了起来,也去戳他,清洁他。可是无论戳那里,他都不会像我一样笑出来,就像不知道什么是痒一样。四周很暗,但这具身体能凭这点光线就看清物体,我能看到,他甚至都是面无表情的,红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

有点吓人啊……

他不戳了,他握住了我的手,就像一直以来那样。

“看来这里不是你说的那个地方啊。”他说。

“这里是你的世界。”我用中文回答。果然还是说中文比较流利。

瓦尔德还是能听懂的,他继续对我说:“你是不是很伤心?”

“没有……嗯……就是有点害怕,这里比我那里吓人多了。感觉好危险,好容易就会死……或者受伤……”

“我会努力让我们不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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