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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

 

我并没有期待瓦大公能给我整出什么新鲜事。有意思的事——除了新的上床姿势,还有什么?

结果,是我做爱脑了。

吃完午餐,他拉着我来到露台,然后再我反应过来前,他把我横抱起来,张开一双漆黑的翼,飞了起来。

我首先感觉到的是,风,好强烈的风,我几乎无法呼吸,更没有意识到我们飞起来了。上升只是有一种轻微的压力,强风带来的窒息感才更让我惊恐。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口,避过风的呼啸,大口呼吸。

接着,坠落感。如果不是他抓着我的腿和肩膀的感觉很明显,我几乎以为他松开了我。我们在顺着惯性下落。像坐过山车。不,比过山车还可怕。过山车是有一条轨道的。想要尖叫,然而尖叫堵在喉咙里,发不出来。感觉牙齿在打颤,手脚发冷。

抓紧他是自然而然的动作。虽然他已经抓紧了我,但我害怕他松开。

风声中,我似乎听见他的一声轻笑。接着,我听到什么东西劈开风的猎猎声——是那对翼。下坠感缓解,他的手臂再度成为支撑我的支点。一小段上升,一小段下降,接着达到一个平衡,加速度变成零,我们在平稳地飞行。

然后,风也消失了。我察觉到了魔力的波动,应该是他用了什么魔法。就像坐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一切变得安稳又安全。

“你喜欢用上这个。”瓦尔达里亚说,伴随着一阵说不清是轻蔑还是怀念的轻笑,“明明不过是一点微风而已,你却非得加一个屏障,说是这叫你呼吸起来更自在。”

……那哪是一点微风啊!我都要窒息了!魔王喜欢用上这个说明魔王聪明!不为难自己!

不过,听他这话的意思,原来的魔王是可以自己这样飞的啊……好羡慕。我侧过头,往外看去——我们就在天上,今天正好是满月,血红色的月亮就在我们前面,红月把天幕照成深紫色。而往下看——漆黑一片的大地,偶尔有一些光点密集的区域,那是魔界的城市或者森林——这里很多植物是能发光的。

自己在万丈高空,这个念头让我感到有些眩晕。出于恐惧,也出于兴奋。虽然魔王肉体强悍,如果他把我丢下去,我多半不会死,但是想想也觉得很恐怖。可是想到自己在天上,在飞,哪怕只是被别人抱着飞——

感觉真好。我甚至伸出手去,触摸一缕他制造的屏障外的强风。

兴奋之后,我突然想到——瓦尔达里亚这是要带我飞去哪???

我去啊!他该不会是一时兴起要把我掳到他的暗之湖吧!

就在这时,我们开始向下俯冲。那里没有一片湖。维洛说瓦大公的城堡之所以叫暗夜之湖就是因为那里有个湖,他把城堡建在了水下。所以,不是?

那,这是哪?

那片区域看起来很黑,没有森林的光也看不见灯火。我回过头来想发问,但是又想到这是瓦大公,心里抵触,问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俯冲时候,因为阻隔了风,我们的黑发像失去重力束缚似的微微漂浮起来。我看着我们交错的黑发,突然意识到,瓦尔达里亚确实和我,或者说,和魔王很像。一样漆黑的头发,一样苍白的肤色,眸色不一样,但是眼型几乎一模一样,眉形也相似,面孔很多地方都挺像的,只是魔王是女性,面容中锋利的部分淡化了,柔和的部分更突显,看起来很温雅。而大公是个锋利傲慢的男性,性格如此,长相上更把这部分着重强调。

突然,他的双翼扇动起来。我们俯冲的速度降下来,很轻盈地落地。他把我放下。

这里是一片废墟,血月之下,什么都黑咕隆咚,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啥也没看出来,既不懂这是哪,也不懂大公啥意思。

“没有任何印象吗?”瓦尔达里亚问我。

“这里是哪?”我反问。

“上一任魔王城堡的废墟,也是我们杀死他的地方。”

我们,杀死他。

这是一片被摧毁得彻底的废墟,没有任何残余的部分高过一个人的高度。我脚下是各种硌脚的瓦片和石块,细细感受一下,魔力细微的波动还残留在这些碎屑上。我分辨不清都是什么魔法的遗迹,只能感觉出很多,很杂,而且是庞大力量释放后的遗留的痕迹。

他说的有意思的事……是带魔王来这里,希望魔王能恢复记忆?

我有些惊讶地回望他。

“怎么,不相信你也曾这样强大过吗?”他错会了我的惊讶,笑着对我说,“是啊,当时没人相信。老东西满心以为他只有一个我需要对付,没想到是两个我——我和你。我们不眠不休,战斗了七天七夜。他死了,不会再有一个魔王,一个父亲,一个老不死的杂种对我们的生命指手画脚。我们中的一个将成为下一任魔王,我们许诺不论谁成为魔王,我们都会给对方我们想要的尊重和自由。”

他的两只手轻轻放在我的肩膀上。他微微低着头,很认真地注视我,继续讲述道:“起初,他们不认可真魔的选择。他们觉得是我杀了魔王,是我挑起了这场战斗,是我正面迎接他的进攻,是我拖住了他七天七夜,是我让你有机会从背后给他那样致命的一击——为什么真魔要选择你,不是我?”

他在诉说他的嫉妒吗,他的愤恨吗?不像。他的表情没有告诉我这些。他的表情只是轻蔑和怀念——轻蔑那些人,怀念那个“我”,他真正的姊妹和爱慕的人,女魔王。

“什么都想不起来吗?”瓦尔达里亚问我,“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吗?”

我的心痛苦地缩紧了。我并不在乎这个人爱的不是我,只是,自己被当成了别人,而且还是自己永远也比不上的别人,让我感到自尊的破碎,一种屈辱。

“你杀了他们,”他低语着,“是你,而不是我,亲手,一个一个,杀了他们,用他们的血灌满你的浴池,从此消灭了质疑和反对的声音。”

他的吻落下来,从我的额头,到我的面颊,到我的嘴唇,接着他跪下来,掀起我的裙摆,褪下我的衬裤。

“而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需要,我会为你,亲手,一个一个,杀了他们。”

他在这片废墟里,跪在瓦砾的碎片中,为我口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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