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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挂了电话,向斐然推开半拢的玻璃门,从卧室那边的阳台回到了房间内,继而走向客厅。

视线好像在一片黑中描摹出了一具隐约的轮廓。

他都没想过可能是入室抢劫。

他只是觉得心跳很快,牵引着他的脚步。他笔直地走过去,把那具人影抱进怀里,闭起眼亲上去。

怎么是热的?好真实的幻觉……所以,隔壁组博士生说某天喝多了受到神的指引在黑暗中看到一组参数运用以后终于攻克了整个组停滞了两个月

试了三百二十种参数也依然无果的难题是真的?

酒,确实有点玄学能量。

向斐然将怀里的幻觉抱得很紧,吻得也很温柔、克制。好像知道是假的,吻得太认真了没什么意思,所以他吻得心不在焉。

但是幻觉在回应他。

他迟疑了一秒,终于渐渐失控,一边将吻深入,一边动手去拆她系在腰间的蝴蝶结腰带。

腰带很松,一抽即松了,带着羊绒大衣的衣襟从两边垂下。

他没停住,手掌穿过她肩膀,将大衣轻而易举地扯下,另一手抚住她脸。

但是幻觉也在激烈呼吸。

向斐然这次的迟疑比刚刚更短,只是半秒之碍,他吻得她跌坐到沙发上,自己也随之抵膝跪了上去。从唇瓣流连到耳垂时,被祖母绿宝石冰了一下。

他怔了一下,蹙眉,动手给她拆耳钉。滚烫的气息轻薄在她脸侧,他面无表情着,眼里看不出什么清醒的成份了。

耐心只够他拆一边。另一边,等亲过去了再说。

昂贵的珠宝被他不知道随手往哪里一扔,沉闷地落在地毯上。祖母绿脆弱,商明宝却无暇去关心它会不会裂了。

向斐然现在……很奇怪。

他吮够了她的耳垂,将吻压向她的耳廓:“好想你。”

商明宝的身体颤了一下。从那次电话后,从未听他当面说过这句话。

他说这句话时的音色太动听,带着灼热的呼吸与投降般的沉叹,拂着她的耳朵与发丝。

说完一次后,他闭上眼,深深地叹息,又说了一次:“好想你……宝贝。”

商明宝蓦地瞪大眼睛,瞳孔里是深深的震惊。

斐然哥哥……喝多了……是这样子的吗?他清醒时连叫她babe都很少呢,总是商明宝长商明宝短的。

她被他弄得像是只会呼吸了,又像是不会呼吸。

他的吻停了一停,忽然十分认真地捧住她的脸,黑暗中眼眸如星:“这两天一直梦到你。”

商明宝主动勾过他脖子,将自己送到他唇边。

向斐然的舌尖伸了进去,吮得她呼吸不能,来不及吞咽的津液变成在唇边晶莹的水光。

他的吻一路往下,亲到冷冰冰的项链时,又是一阵蹙眉。商明宝这次自己上手拆了,扔到沙发的哪个角落,将锁骨让给他,脖颈贴在他掌心,求他的摩挲。

他叹息了一声,说:“你身体好热。”

他抽出了她用来防走光的香槟色薄纱,更深地低下头来,指腹将只有薄薄一片蕾丝的杯沿勾了下来。嫣红曝露在冷空气下,挺立着。他虎口卡着,将手里的软肉上推,推出波涛的震颤与晃荡。

一吮上去就很激烈,吸着,口舌很凶。商明宝浑身酥麻,终于“唔”了一声,从鼻腔里发出可怜颤音。

这一声太清晰太真实了,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脑子里的欲望和混沌。

向斐然慢慢地停了下来,慢慢地思考、回神。

他想问你怎么来了,或者你怎么会在这里。但显然,这在此刻是个送命题。

向斐然只花了两秒,快得甚至没让商明宝意识到刚刚的他和现在的他有什么区别,便用虎口卡住她的下颌,偏过脸亲回去。

这一次,他没有对幻觉的那些彬彬有礼了。他压着她仰躺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盯着她的目光远比刚刚尖锐、明亮和不爽。再度亲下去前,他二话不说先把她食指的戒指摘了,准确地往后一抛——叮的一声,被玻璃门挡下。

不应该随手关阳台门的——

在取过一个抱枕垫在她腰下时,他遗憾且冷静地想。

公寓楼下, 跑车车窗降下一线,一枚烟蒂自指尖被掸出,在空中滑出一道亮着猩红的抛物线后, 掉在泥泞的路边熄灭了。

伍柏延比他承诺的多等了五分钟。十五分钟后, 他耐心耗尽,自嘲地笑了笑,打了几通电话组了个局,一脚踩死油门离开。

送她见男人,为她打掩护, 他妈的还得配合她有家不能回。

引擎声轰鸣,好似带着怒气, 但浮上高空时已不带分贝了。何况就算商明宝听见了, 也无暇去顾及是不是他。

她的手机在晚宴包里嗡声震了一震, 是伍柏延通知她怎么跟双方父母对口供。

向斐然不给她走神的机会,躬身垂首, 将她两边都吃得水光淋漓。

他现在觉得这件礼服选得好了,好到他甚至不用勾下肩带,或解开铰扣。

商明宝觉得难堪, 想把领口拉回去,但刚动了一动, 就被向斐然扣住了。他只用了一只手就擒住了她的两只,拉过头顶禁锢着, 上身则抬起, 视线居高临下地、微眯着停留。

虽然室内很黑,但他的目光里的气定神闲的压迫感如有实质。商明宝挣扎了几分, 躲起他来:“不要……别看了……”

“为什么不看?”向斐然凑到她耳边,声线平稳地问:“舒服吗?”

商明宝被他问得快哭了, 拒绝回答他的浑球问题,只说:“斐然哥哥,我们、我们明天再说……”

向斐然笑了一下,嗅着她颈间香味,沉哑地说:“不怕,我醉了。”

商明宝是看人说过,喝醉的男人不行。她心里安心下来,与他拥吻。

向斐然一声声叫她宝贝,吐息灼热,商明宝沦陷得彻底,只觉得浑身都不知轻重地迷糊着、酥痒着。

即使定力如他,这种时候耳边也有恶魔,无限膨胀狂妄,叫嚣着诱惑他,蛊惑他,劝导他。

不如就深入一层。不如就干脆占有。不如就彻底让她打上他的印记,像印上某种主权的标记。

他忍着心脏的发紧和眼前的晕眩,单单只抓过了商明宝的右手。

商明宝惊慌失措。

好……好什么?她昏沉震惊的大脑中根本找不到形容词。

从她的掌心,贯穿至了腕骨。

骗子……

商明宝皱着鼻尖,后知后觉地哭喊起来:“你根本就没醉……!”

向斐然干脆地说:“醉了,状态不好。”

什么?!

向斐然扣紧了她的腕:“先熟悉一下。”

实在是熟悉了很久。

后来,他将她拉起,让她靠在沙发的侧扶手上,一边掌心密实地贴着在她浅处勾弄,一边吻着她,叫她宝贝,哄她别停。

没多少会儿,他掌心率先被喷上温热水液。

她的失控她的迷离她的混乱她濒死一样的涣散是他至上的药,指缝淅淅沥沥淌着水时,向斐然沉喘着气,双眼一瞬不错地盯着商明宝在黑暗中如单独被爱神描上月光般的皎洁的脸,冲破了桎梏。

他把他的爱神弄得乱七八糟了。

商明宝的礼服和手臂、心口都没有幸免,她怔然,好像一时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有心脏还在激烈地跳动着,而她觉得口干舌燥。

向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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