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下人中规中矩的回答道: “家中除了老祖宗,国公爷和少爷,再没人犯这毛病。”
话音刚落,就有下人来禀告道: “夫人,不好了。如夫人在净房里晕过去了。”
如夫人是盛鸿在迎她进门后纳的第一房妾室,长得美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谓是朵漂亮的解语花,比她这个武将世家出来的只能拿起刀枪剑戟的大小姐来,那可真是强了不知一星半点。
尔后没过多久,便又有人来禀告道: “夫人,椒兰苑的梅夫人也开始不停上净房了。”
“夫人,庆香苑的竹夫人也开始了……”
“夫人,大管家也开始了……”
这一日的盛国公府无比热闹,继盛国公爷和盛老太太之后,先是盛靖,尔后牵扯到了府里上上下下将近一百号人,府内的净房都不够用了,只好给他们备了木桶,专门弄了两个院子,丫鬟们集中在一块上,小厮们在一块。
而且这一次还不同平常,那个气味几乎是飘到了大街上,整个国公府外围都飘着一股特殊的气味,熏得行人都开始绕路走。
大家纷纷开始猜测,这到底是什么味道,像是净房的味儿,但转念一想,谁家的净房能发出如此大的味道,更何况还是如此豪奢的国公府内。
大家这么猜测着,盛夫人便着手差人封锁消息,想开始查都没有人手,一些得力的仆人拉的裤子都提不上来,她也只能掩着帕子坐在正厅里等这股味道散去。
整整一天一夜,盛国公府里不仅充斥着一股异味,还时不时的传出来一声声哀嚎,这嚎叫声此起彼伏迭加在一块,让人听着还觉得瘆得慌。
次日一早,盛鸿终是受不了家里的这氛围,找大夫开了些治这个的药,感觉身子好了一些后便去上朝了。
站在朝堂之中,看着端坐于主位上的天子,这才觉着自己再次活过来了,而且府内的大夫就是不自信,开的药房不是挺好的么?他这上了一早上的朝都没觉着肚子疼,大概自己已经好了。
回去之后也让他给其他人开一些,不然自己身上总会有一股异味儿。正好他还有个别庄,这段时日可以去别庄里避一避,顺带泡个温泉,带上自己这段时间最喜欢的小妾,凶手就交给夫人去查,他正好能清闲一段时日。
上朝时他的思绪都已经飞远了,直到下了朝才回还过来。但想到了这些,他的心情也好了起来,正巧他不想回家,于是便在宫门口跟同僚聊了一会儿。
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的肚子里突然有什么东西抽搐了一下,那种熟悉的感觉从他的肚子延续到了肛。门,他脸色瞬间大变,急着去找净房,可没走两步,他就听到了一声极为嘹亮的声音,一股难闻的气味儿从他的下体喷薄而出,与此同时,还有那恶臭的东西。
他竟然……拉在了裤子里。
年过不惑,平日里的身子还算硬朗,早上服了药后明明都没事了,可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在宫门口拉在了裤子里。
身后还有一堆在看着他的官员,他的同僚们正用那种错愕的,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他。
盛鸿此刻找个地洞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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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气
两股战战的盛鸿,在冬日里的宫门口,冬阳那冷冽的光打在他菜色的脸上,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
是故,盛国公府的当家人盛国公爷在宫门口大小便失禁,尔后晕倒在宫门口,但因着味道太大,许多官僚都不敢上手去扶他,直到看见一队侍卫,找了副担架才把他从地上救了起来。
这事儿一时间成为了人们的笑谈。
而盛夫人开始寻找起了原因,她什么事都没有,但府里这么多人都遭了殃。在盛鸿的床前,她也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么多年的夫妻,说没感情是不可能的,但她如今看着面如菜色的盛鸿也只觉着可怜,竟生不起半分爱慕之情。
当年那个一把折扇数尽天下风流事的贵公子,在这生活的磋磨里也早变得面目全非。
盛夫人看着盛鸿,冷声问道: “到底是得罪了何人?为何竟搞出了这样的事情来?如今连府里的大夫都遭了殃,外面的大夫进来之后都是一副一筹莫展的模样,你们难不成要一直这样下去么?”
盛鸿脸色惨白,双眼浑浊,连日来身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让他劳累不已,他稍微抬了抬胳膊,有气无力道: “妇道人家,不懂。”
盛夫人气得简直想上去甩他两巴掌,如今也不看看是谁在替他操持着偌大的家业,竟然轻飘飘的来一句妇道人家,不懂,若是不懂的话,你这家里不若自己来看好了。
况且这话说的牛头不对马嘴。她问得罪了谁,盛鸿闭口不谈,明显是说出来会让人笑话的事。
盛夫人也不是个蠢的,知道在爱面子的盛鸿这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去最好突破的地方进行,是故她去到了盛靖的房里。
盛靖虽一直养在盛老夫人的膝下,跟盛鸿几房夫人的关系也好,但他最怕的还是自己的生母,周身的气势就让他打颤,况且有时做了错事连祖母也护不住他。
毕竟他娘轴很的。
盛夫人到了盛靖房里后,盛靖刚从净房里出来,他如今的情况已经好些了,可以从一日三十多次净房变成了一日跑个十几次,看见盛夫人后,盛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尤其是当他娘那双眼睛一看向他的时候,好像他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他娘给看穿了。
在这种时候,盛靖不自觉的就想去净房,可还没走,盛夫人手中的茶盏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厉声道: “不许去。”
“娘……我要拉在裤子里了。”盛靖轻声撒娇道,再配上他那张惨白的脸,这要是放在祖母面前,肯定要心疼的心肝宝贝的叫了,但盛夫人可没有娇惯他的毛病,冷声道: “那便拉在裤子里,为娘不嫌你臭,让下人给你备上足够的裤子。”
“娘,那多丢人啊。”盛靖为难道: “有什么事您就不能等我先去个净房再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