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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饭菜做好了吗?”她轻声问,声音有些闷。

“嗯。”

祝隐洲并未多问什么,只是温声说:“担心你饿久了会?不?舒服,便没?做太多菜。”

“好,我们去吃饭吧。”沈晗霜放下手中的画卷,先一步往书房外走去。

见祝隐洲已经摆好了碗筷,沈晗霜便在桌边落座。

祝隐洲没?有准备什么珍馐美馔,都是简单的家?常菜,看?起来卖相不?错,闻着也很香。

等祝隐洲在她对面坐下后,沈晗霜便执起竹箸,尝了一口自己面前的那?道肉酿豆腐。

祝隐洲一直看?着沈晗霜的反应,见看?不?出什么来,他忍不?住问道:“如何?”

听出他有些忐忑,沈晗霜很客观地说道:“你在厨艺上很有天分。”

祝隐洲正?暗自松了一口气,却听见沈晗霜继续说:“若能少放一点盐就更好了。”

祝隐洲神色微滞,连忙自己尝了一口。

他心里猛地一沉,面色赧然,立即同沈晗霜说:“别吃这道菜了。”

肉酿豆腐是沈晗霜平日里喜欢吃的菜之一,祝隐洲之前试过很多次,味道都很好。或许因为今日是第一次正?式做给沈晗霜吃,他有些紧张,竟出了错。

原来事事拔尖的太子殿下也有不?完美的时候。

见祝隐洲无意识蹙着眉,像是遇上了什么莫大的难题,沈晗霜的话里不?自觉带了点笑意:“只是咸了一点,不?碍事。”

她又尝了尝另外几道菜,如实?道:“其它菜的味道都很好。”

看?得出来,祝隐洲应的确是特意学了一段时日。至于他为何要学厨艺,其中目的或许不?言自明。

见沈晗霜并未因为那?道他做得不?好的菜而不?悦,祝隐洲才?放心了些。

他一面替沈晗霜倒了半杯清甜不?醉人的果酒,一面状似不?经意地问起:“那?我下次再给你做?”

沈晗霜抬眸看?了祝隐洲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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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分坐在这张并不大的木桌两侧, 此时祝隐洲眸中?夹杂着的期待与忐忑,沈晗霜看得太清楚。

她若说好,烛火映照下, 他眼底的光芒或许会更明亮几分,或许还会?多出几分轻浅的笑意。

她若说不好, 祝隐洲应会?先下意识蹙眉,再若无其事地揭过这个话题, 不强求此事。

但沈晗霜静了?一息, 没有回答祝隐洲的这个问?题, 转而问?他:“这果酒是从城里哪家酒楼买来的吗?”

味道很不错,她以前?好像没有买到过。

祝隐洲神色微顿,很快说道:“是从城郊一户农家买来?的。”

“之前?找他们买搭建树屋用得着的东西时,听?说那家的老人很会?酿酒。我尝了?尝, 觉得你或许会?喜欢这种?果酒,就买了?一些回来?。”

祝隐洲以前?并不知道沈晗霜会?喝酒,还是和离之后?,他才知道, 原来?沈晗霜不仅在酒上?有她自己的偏好,酒量还不错。

他停了?停,试着问?:“怎么样?还喝得惯吗?”

沈晗霜点了?点头,“挺好的。”

祝隐洲神色微松, 立时说道:“那过会?儿带些回去?”

“嗯。”这次沈晗霜没有拒绝。

祝隐洲微不可查地轻出了?一口气。

沈晗霜却捕捉到了?他的细微变化。

她静了?静, 还是决定和祝隐洲说:“你不必太小心翼翼。”

“我们……正常相处便好。”

“你不用时刻紧着弦,总是生怕做错了?什么, 或是担心会?不会?有哪里惹我不高兴了?。”沈晗霜这些话都不作?假, 是她自己的想法。

“我不会?勉强自己,委屈自己, 所以若有什么地方我不喜欢,有什么东西我不想要,我会?同你直说的。”

“一日两日,你还可以这样时时警惕,但难道要一直如此吗?”

沈晗霜直直地望进祝隐洲眼底,温声道:“自如一些,平常一些,顺其自然吧。”

如今她和祝隐洲虽可以像现在这样坐下来?单独吃饭,但他们的关系还并未更?进一步。今后?会?不会?更?进一步也还不一定,没人说得准。

若只是这样,祝隐洲便格外小心翼翼,心神一刻也无法放松,沈晗霜觉得他们应也不会?再有什么以后?。

如果一段关系不能让两个人都觉得舒适,要靠其中?一个人时时刻刻都心神紧绷,不敢松懈分毫才能维持下去,一日两日可以如此,长久以后?呢?

勉强维持的表面和谐,总会?有分崩离析的时候。

无论是友情还是男女之情,在一段本应彼此平视的关系里,若有一个人长久仰视对方,将自己的位置放得极低,那这样的关系或许无论如何都称不上?“好”。

沈晗霜不愿意做仰视对方的那个,也不想居高临下地俯视对面的人。

她不需要祝隐洲的歉疚和小心翼翼。若他真的想要重造一个共同的以后?,仅靠这些,也无济于事。

祝隐洲认真地听?着沈晗霜说的这些话,把每一句都细细地记在了?心里,他正色道:“我记住了?。”

两人用过饭后?,祝隐洲坚持要自己收拾碗筷,不让沈晗霜碰。沈晗霜便坐在小厨房的窗边,吹着山里的晚风,赏高悬在夜幕之上?的月亮。

山里的夜晚实在太安静,让人也不自觉地变得慵懒了?许多,什么事情都不愿细想。

沈晗霜托着下巴出神了?片刻,听?着身后?细微的水声,她缓缓回身,看向不远处那道颀长的身影。

明明是在清洗碗筷,祝隐洲的神情却正经认真得像是在处理朝堂上?事关重大的政务一般。

无论做什么事时,他总是专注的,投入的,像是什么都无法让他分心。

沈晗霜正这样想着,便听?见祝隐洲温声说道:“山里的风有些凉,卧房有披风,要用吗?”

沈晗霜摇了?摇头。

见祝隐洲仍垂首做着手上?的事,应看不见她这边,沈晗霜重新说道:“不用,我不冷。”

话音落下,沈晗霜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窗外,不再看他。

祝隐洲轻轻点了?点头。

只有祝隐洲自己知道,他几乎快要按捺不住自己混乱的心跳——

因为他方才感觉到,有那么几息,坐在窗边吹风的那人正安静地看着自己。

虽然那眼神中?并没有任何他所期待的情愫,但沈晗霜的眼神,终于开始重新落在他身上?了?。

幸好。

收拾好碗筷后?,祝隐洲熄灭了?树屋中?的烛火,带着沈晗霜从树屋上?下来?了?。

从搭建这间?树屋起,祝隐洲便从不让任何人进入。这个地方的意义特殊,他愿意事事亲力亲为,不愿让第三个人踏入。

沈晗霜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这间?已经被夜色和古树合力掩藏的树屋。

若是在树屋中?睡一晚,与山野清风和皎洁明月为伴,感觉应也会?很不错。

但沈晗霜虽知道自己不会?与祝隐洲发生什么,却不能夜不归宿,让家里人为自己担心。

她提着灯笼,跟着祝隐洲一起往山下走去。

祝隐洲没忘带上?几壶方才沈晗霜觉得不错的果酒。

夜色浓重,虽然仍然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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