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小丫头,你是fbi吗,侦查反侦查玩得这么6。”
“许你打听我,就不许我打听你吗。”
“许,怎么不许。”黎渡拉长了调子,“不过你听我一句劝,不管你接近叶安宁或者池西语的目的是什么,我都劝你收手。这圈子,不是你和我这样的人混得起的,如果谢薄不保你,你就会死得很惨。而我也不能保证他会护你到底,毕竟,他有他自己的目标,并且为此付出了很多。”
林以微咬牙,沉声道:“听不懂你的话。”
“听不懂最好。”
说话间,远处一道白色远光灯闪过来,只见谢薄的黑色重型机车横在了他们面前。
叶安宁从车上下来,对两人道:“你们也太慢了吧,我们都快到终点了,你们还停在这半山腰上促膝长谈呢!”
“是我让黎渡慢一点的。”林以微说,“我晕车。”
“黎渡,你怎么让我朋友晕车了啊,不是让你稳稳地开吗。”
“我去!她晕车管我什么事,我开30码还不够啊!”
“你就是技术不行!”
林以微笑着附和:“对,你就是技术不行!”
黎渡重新跨上了摩托:“是是是,我技术不行我承认,要不找个技术好的带你啊!就是不知道叶大小姐愿不愿意。”
叶安宁大大方方地说:“我有什么不愿意的,这事儿你要问薄爷的意思啊。”
“不了!”林以微不等谢薄开口,连忙跨上了黎渡的车,“阿渡挺稳的。”
谢薄摘下护目头盔,喃了两个字——
“换车。”
叶安宁笑嘻嘻将林以微推到谢薄车边,自己则坐到了黎渡身后:“薄爷,她没经验,胆子又小,你照顾她一些啊!”
谢薄嘴角提了提:“当然,你这个朋友,我一定照顾好。”
说话间,黎渡启动引擎,轰鸣一声,将车驶了出去:“我们在终点等你!”
“安安!”林以微喊了她一声,想让他们别走那么快,但转瞬间摩托已消失在了弯道尽头。
夜色浓郁,山风呼啸。
林以微望望坐在机车上的男人。
他把玩着护目头盔,微风轻掠着他额前的几缕发丝,淡雅如星的眸子勾着她身上这件白衬衫:“怎么我的衣服你还穿上瘾了?从家里偷出来。”
“我……没衣服穿了。”
“说谎。”
“不信算了。”
“没这么可怜吧。”
“之前那件被撕烂的,已经是我最好看的一件了。”林以微诚实地说,“先借你这件应应急。”
“等会儿去我家,我衣柜里的你随便挑,看上哪件穿哪件。”谢薄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不去。”林以微跨坐在他的车后座,“慢点开,晕车。”
“晕车还出来玩?”
“必须来,你这儿,我有kpi要完成。”
他倒是没有直接启动引擎,好奇地回头问:“我什么时候成你的kpi?”
对于谢薄,林以微倒是没什么可隐瞒的,坦白道:“池西语想让你疏远叶安宁,叫我来勾引你,你什么时候不搭理叶安宁了,我的kpi什么时候就算完成了。”
谢薄轻嗤一声:“无聊。”
林以微絮絮地说:“以前我邻居家有个姐姐,为了能嫁个好男人拼尽了全力去混圈子,买能力之外的奢侈品包包和衣服,交好几万参加街头有门槛的citywalk,生活很苦但外表光鲜亮丽。我一直觉得,把婚姻当成事业来经营,把自己的幸福寄托在男人身上,就像镜花水月,转头就会一无所有。”
“说别人。”谢薄眼底不无嘲讽,“接近池西语,提线木偶一样任她摆布,不也是你的事业?”
林以微坦白地说:“所以我不觉得自己有多高尚,恰恰相反,可能更卑劣,因为我还要欺骗一个真心跟我交朋友的女孩。”
“照理说,我这么喜欢你,应该让你如愿,让你拿着战利品去池西语面前邀功。”他捏着她的脸颊,锋薄的唇几乎都快碰到她了,“但你是不是也要付出点努力,努力勾引我,才对。”
“我……尽量。”
谢薄冷笑着,夺走了她手里的护目镜,将自己的护目头盔扔给她:“今晚,我给你这个机会。”
“我不戴头盔。”林以微拒绝,“弄花妆。”
“你这化妆技术,化得跟鬼一样,花了才像个人。”
“………”
谢薄将护目镜戴在头上,回身强行给她套上了头盔。
头盔内,还漫着他的体温。
头盔外,机车轰鸣着驶了出去。
他的速度可比黎渡快多了,狂风呼啸着,刮在身上如同刀子凌迟皮肤。
林以微紧攥着他腰间的衣服:“谢薄,慢一点!”
男人充耳不闻,不仅没有放慢速度,反而踩下油门,机车狂飙在寂静空旷的林间公路上。
今夜有月光,树影摇晃,除此之外,便只有机车远光灯照在指示牌上的反光。
“谢薄,我要吐了。”
“你敢吐我身上试试。”
终于,林以微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将脑袋靠在他宽阔坚实的后背上,紧紧地闭上了眼。
唯有闭眼,才能克服心中的恐惧。
谢薄感受着女孩从后面拥抱他,背后那一块皮肤都变得敏感了起来,像有了生命力,竭力吸收着她的体温。
皮肤患上了饥渴症,他渴望她的亲近,渴望与她肌肤相亲。
谢薄也尝试过去接触其他女孩,譬如叶安宁。
可他就是提不起半点兴致,别说那事儿,就连碰一下,谢薄都心生反感。
他渴望能被她抱得更久一点,因此,前面的岔路口,谢薄毫不犹豫选择了左边那条出市区的道路,带着她一路狂飙在寂静的山野中。
一去不回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以微察觉不对劲,他加速开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到终点啊。
漫长的荒野,树影重重,唯有正前方一轮明月光,高悬天际,是荒野公路上唯一的指引。
人置身于无边的黑暗森林中,没有火光,就是会本能地感觉到害怕。
“谢薄,怎么这里没人了?”
谢薄没应声。
“谢薄。”她揪紧他的衣角,“谢薄!说话啊。”
“你是不是变成鬼了?”
“你再不吭声,我要跳了!说话啊!”
谢薄慢悠悠喃了声:“傻逼。”
“………”
“这么浪漫的氛围,被你这个猪破坏了。”
“完全不浪漫好吗,吓死人了!刚刚我还看到坟堆堆了,到底去哪里啊?”
他又不吭声了,懒得搭理她。
半个小时后,周围逐渐有了人烟和建筑。
他们离开了青港市,来到了周边某个不知名的小镇上。
这里没有高楼大厦,只有最高不超过三楼的低矮平房,路边有小摊小贩和大排档烧烤摊,发廊的旋转灯有气无力地亮着,随处可见一些小旅馆、小宾馆……
谢薄在一个十字路口按下刹车,回头对她说:“宝贝,下车。”
“这里是哪里啊?”
“鹿港镇,以前拉力赛来过这里。”
“怎么来这儿了?”
谢薄将车停在路边,俯身检查了一下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