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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韩府别样的热闹起来了。

韩临渊为官多年,自是有一群好友,这群好友听了韩府的一些事,比如停妻另娶,比如娶回来的是个外室,比如原先的妻子被贬成妾,听起来荒诞极了。

更荒诞的是,这本应该是偷偷办下来的事情,韩临渊偏要大张旗鼓的办。

虽说觉得韩临渊发的这场疯莫名其妙,但好歹他们也是官场好友,是实打实的交情,总不能因为他作风有问题,就不跟他来往了吧?

男人嘛,多几个红颜知己也没什么,只要手里有权,兜里有钱,就都能原谅,以后还得一起上职呐!忍忍便是。

所以哪怕韩府这场婚事闹得不伦不类,也有很多人携家带口的来。

冬日间天寒地冻,夫人们都是来前厅坐下吃席的,但是年轻点的姑娘少爷待不住,便爱出去转,夫人们也都纵容着。

为了让院内暖起来,宴会上的院儿里便四处堆满了小火炉,方便烤火,显得院落里也没那么冷,长亭下挂起丝绸素纱、其内摆上屏风,再摆放上暖炉,便也没那般冷。

因为是直接将外室娶回来,而白桃也没什么母家,所以并不需要敲锣打鼓去娘家娶,所以只需要将红轿子在道儿上绕两圈便是。

而韩临渊虽然给她的场面盛大,但是心里面却并不是真的喜爱她,也看不起她,所以都没有出门迎接,只等着白桃自己送上门,他在府门口等。

今日府上大喜,韩临渊这个新郎官自然要穿红,他今日换下了平日里的素白衣裳,穿了一套新郎服,站在府门口等着新娘来。

只是这么大好的日子里,韩临渊的面上却瞧不见半点喜意,他冷着脸站在门口,时不时还侧目看一眼旁边的小厮。

他看一次,一旁的小厮便答一次:“启禀大爷,萧姨娘没来。”

韩临渊的面色更阴沉。

都到了这个时候,眼见着他的正妻之位都要让与旁人,萧言暮竟然还忍得住吗?

等婚轿来的时候,韩临渊终于忍耐不住了,他低吼着说道:“去!把她叫过来,我要让她亲眼看着我拜堂!”

他不信,萧言暮那么爱他,怎么可能对他和别的女人拜堂而无动于衷。

只要萧言暮来拦着他,只要萧言暮来拦他一下!他可以立刻赶走白桃!

看着自家主子这幅疯癫模样,小厮嘴里发苦,却也不敢违逆,只应了一声“是”,随后一路跑向了浅香院。

——

浅香院中,萧言暮正琢磨着要用什么样的理由去宴会上走一趟——浅香院门口没人看管,她要出去是可以的,但是院内的客人们可都认识她这张脸,她若是出去走一圈,一定会被人发现。

她之前休书的事情,彻底激怒了韩临渊,现在韩临渊看着她,就如同看着仇人一般,对她格外关注,她一出去,一定会引起韩临渊的注意。

她正迟疑着呢,浅香院外竟来了人,是韩临渊的贴身小厮。

小厮穿行过梅林,踩着鹅卵石小道向前,瞧见萧言暮正在院内看梅花发呆,以为萧言暮在为韩临渊娶妻而伤心,心里顿时上了三分喜意,赶忙走上来说道:“夫人!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这儿闲待着呢?”

萧言暮自是认得这个小厮,这是韩临渊的贴身小厮,在府内很是得脸,她拧了拧眉,问:“你来做什么?”

小厮低声道:“夫人,您也知道,大爷要迎那外室进门,不过是跟你斗气,你只要认个错,这事儿就了了。”

顿了顿,小厮又说:“今日大爷成婚,一路上都在问您,见您不来,他还恼着叫奴才拉您过去,您只要过去,一拉大爷,说上两句软话,大爷定然不会娶那白桃为夫的。”

萧言暮听了小厮的话,顿时明白了韩临渊想干什么。

不过是另一种逼着她低头的手段罢了。

萧言暮听的心里厌烦,但是想着,能借此出院也好,便道:“领我去吧。”

瞧见萧言暮这般说,小厮赶忙道:“您这边请。”

几个转身间,萧言暮已经随着小厮出了浮香院,去了前厅。

——

前厅间,此时正是韩临渊拉着白桃走进府内,进堂内拜堂。

韩临渊的父母之前因为韩临渊非要娶萧言暮,跟韩临渊几乎闹到了断绝关系的地步,之前韩临渊娶萧言暮时,韩临渊的父母就没来,这一次娶白桃更不可能来。

而白桃只说自己是被卖掉的女儿,无父无母,所以这次拜堂,双方都没有父母,只有空荡荡的两把椅子。

被韩临渊牵着手里的红花绸进往府内走的时候,盖头下面的白桃只觉得浑身都在发抖。

她马上就要达成第一步了!

而韩临渊却神色发冷,步伐也越来越慢。

萧言暮为何还不来阻拦他?

——

堂前两个新婚夫妇心思各异,这场婚事即将结成,但现场祝福的人却没几个,大部分人都凑在一起低声说一些八卦。

“这个外室可不得了,萧言暮知道吧?原先可是韩临渊的心头肉,现在竟被这外室挤下去了,啧。”

“韩大人真是爱一个宠一个啊,就是对之前的有些太薄凉了些,说是把那萧言暮降成妾了,啧。”

“看不出来,韩大人平日里端肃正气,在情爱一事上却颇有两分放纵骄横。”

在这一片充满八卦意味的讨论声中,沈溯就坐在角落里。

他今日来参宴,就没穿飞鱼服,而是穿着一身墨色浮光锦圆领武夫袍,银丝云纹间臂戴护腕,那样黑沉的颜色本是不出彩的,但被他昳丽的眉眼一衬,便显出了几分锋艳来,危险又璀璨。

他背靠着一颗梅花树,面前是一方矮桌,手中摆弄着一蛊酒,抬眸饮尽间,似是无意间瞥了一眼那对金童玉女,随后又淡淡收回目光。

他对韩临渊这幅做派颇为看不上眼,男子顶天立地,跟外面人斗死斗活是他的本事,跟自己的女人斗死斗活,却叫人觉得可笑。

韩临渊自寻死路,他乐得其成,只是,那位韩夫人,现下在什么地方呢?

沈溯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正想着一会儿该找什么样的理由去见见萧言暮的时候,不远处突然走过来个俊秀少年人来。

“沈千户。”这位俊秀少年人还是个熟人,之前在湖边见过,此时正磕磕巴巴的举起来一杯酒,说道:“谢,谢过沈千户当日救过我阿姐,还请沈千户,满饮此杯。”

那杯酒在灯火间晃着清浅的光,被颤巍巍的,举到了沈溯的面前。

沈溯被下药

萧言谨过来敬酒的时候,一张脸都紧张的微微发白。

因他自己知道,这酒中有药,沈溯若是喝了——

他与沈溯其实只见过一面,便是那一日,沈溯在湖边救了他阿姐,但是沈溯的名头,他却听过很多次。

萧言谨想进官场,他有一颗雄心,所以时常会搜罗一些关于官场的事情来看,他对整个大奉官场都有一个简单的了解。

大奉顺德二十二年,顺德帝沉迷磕丹修道,对朝堂疏于掌控,阉党横行,后宫干政,太子与三皇子互相争斗,二皇子虎视眈眈,朝堂虽然还有内阁把控,但平稳的河面下是汹涌的暗流,几方势力暗自较劲,却又互相制衡。

而沈溯,是这些权利之中,最特殊的一个。

先是他的官职,锦衣卫本就是圣上手中的利刃,游离朝堂之外,却把控朝堂万事,在某种程度上,他就能代表顺德帝。

而除却他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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