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穿(微)
车子驶入地下车库,陆平陡觉烦闷,解开安全带,调整坐姿。晚上六点,她按照约定时间抵达,沈望青却开车出来接她。刚才上车到现在,她心里闪过无数可能,在发现沈望青不过是将她从小区南门接到另一条街道上的地下车库之后,她怀疑沈望青想和她来一次车震,公共区域的半私密空间za,这种py,她也看过,但沈望青只是熄火,让她下车。
简直多此一举,陆平拉开车门,背着双肩包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地穿过地下车库通向电梯的回廊。
电梯到一楼停下,陆平以为到了地方,沈望青却没有停下,推开单元楼的玻璃门,继续在地面上迂回,拖鞋带起的雨水濡sh她青绿睡裙的下摆。陆平被她带着绕路,张了张口,没有说话,她本想说她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们走大门进来难道保安会一眼看出她是小三,反倒现在这样的行为处处透露着诡异,任谁见了都会觉得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房子看的怎么样?”到了地方,沈望青打开房门,忽然回头问她。
陆平在玄关犹豫,脱掉沾满雨水w泥的鞋子:“都要押一付三,钱不够。”
沈望青没有接话,挪走客厅桌面上的电脑,从冰箱拿出汽水递给她。陆平坐在沙发上忐忑,这话听起来也太像要钱了。
“物价这么贵,你在s城上学?”
陆平沉默,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距离她很近,还是不说,她怕沈望青知道之后,包养变成每日上班打卡:“不想和人合租,没找到合适的房子。”
沈望青淡淡点头,屋子里的氛围因一问一答变得更加尴尬,陆平局促不安地看向门口,进来的时候她就发现玄关处放着一双男人的拖鞋,这意味着随时有被捉j的可能。
“不会有人来的。”沈望青一眼看出她的担忧:“这里我一个人住。”男人的拖鞋就像她的婚姻关系,不过是一种装饰品。
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陆平试图礼貌cial,却发现她们根本没有共同语言,收回的视线在沈望青的脸上身上打转。
“你换耳钉了。”
沈望青终于抛弃沉重的珍珠耳环,耳朵上小巧银钉衬得她更加神情冷淡。,结婚三年四年就步入中年婚姻状态,互相看一眼都觉得厌恶,沈望青这样想,猜他也这样想。过年时候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饭,他母亲提起再要一个孩子的话题,男人巧妙避过,沈望青也乐得不接话,以为这是婚姻破裂的前兆,也许很快他们就该商谈离婚话题,结果过去很多年,男人一年中总有半年多的时间不在家里,双方不怎么见面,竟是维持婚姻关系的秘诀。说起来他该怀疑她出轨,她也该找人问问他在外都g什么,是否真像所说的那样忙于生意,还是已重新组建有名无分的家庭,沈望青在等,等某日陌生nv人找上门,抱着一个孩子,男孩,央求她退位让贤。这种想象一再在梦里上演,但现实醒来依旧平静无波。
早晨不到十点,沈望青自然醒,陆平的双手不安分地揽在她的腰上,将她整个人带到怀里,又手脚并用地攀在她的肩膀和腿上,不许她逃脱,是小孩子惯用的姿势,沈望青的怒气没发作就熄灭,转头推她:“起来。”
“今天周二,你不上课吗?”沈望青故意试探。
“请过假了。”昨天晚上她临睡前不忘给林拾叶发消息,让她再帮自己请假:“天还没亮……几点了?”陆平半睁双眼,头埋在沈望青的颈侧。
“我有事,你快走吧。”沈望青从床上起来,打开窗帘,窗外雨已经停了,天还y沉,她其实没什么事,只是已计划好每天做什么,早晨和下午要用来工作备课。
陆平还在茫然,下意识地问她:“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沈望青脱掉睡裙,开始换衣服。她有些后悔留宿陆平,给了她顺杆爬的机会,她对陆平没什么多余的感情,看她不过是个好玩的小玩意儿,自然也不会允许她再进一步,参与到自己的生活里。换完衣服,沈望青恢复冷淡神情:“你的衣服在楼下烘g机里。”
陆平躺在床上懒得动,拥着被子再次合上眼睛,等她下楼的时候,沈望青已经吃完早饭,坐在一楼露台上喝咖啡,陆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自讨没趣,匆匆收拾好了东西就隔着大半个客厅,向她说再见,出门之前又想起来问她:“我从大门走吗?”
沈望青皱眉,昨天带她进来走的是地下车库,今天给自己多添麻烦,还要再送她出去。
陆平见她不回答,关了门就要走,沈望青却拿着车钥匙出来:“我送你。”
坐到车上,陆平忐忑,不知道该不该直说自己就在a大。沈望青摆弄导航,不耐烦地问她:“去哪?”
“就把我放在最近的车站吧。”最近的车站,正好是a大马路对面的车站,甚至那一站的站名以学校为名。
沈望青对此了如指掌,关掉导航,犹豫着问她:“你不会就在这个学校吧?”
“啊?这里还有学校吗?”陆平演技夸张,装作对a城一无所知。
演过了。陆平没想到沈望青走了近路,车子拐过一条街就正对着学校大门,她又恍然惊觉:“a大居然在这里。”
“可惜我考不上。”
沈望青对她这种夸张的表演没有起疑,a大确实分数不低,而陆平看起来像早早辍学打工的不良少nv,正常人都不会把陆平和名校学生联系在一起。
“谢谢,再见。”陆平礼貌地关上车门,在车站若有所思地审视站牌,等到沈望青的车子消失在视线中才做贼一样地潜入学校。
一口气爬上三楼,陆平掏出钥匙开门,按理来说,雨停了,军训继续,宿舍不该有人。门却从内打开,和第一天一样人员齐整,各自坐在桌前热闹聊天,看见她进来,声音忽然停止,陆平尴尬地笑笑,从林拾叶旁边挤进去,坐到自己桌前。
“选课系统开放,你看看吧。”林拾叶指着她桌前的课程单和教材:“课本我帮你领了。”
陆平摇摆在林拾叶一定有y谋和林拾叶真是个好心人之间,一时没有反应,等回过神,林拾叶已经出去了,选课课程单上也特地g出好通过的课程给她参考。如果这份好心不是装的,她倒有些无以为报了,陆平没有买电脑,用手机登录选课系统,按照林拾叶的标注,选了两门——她标注的似乎都是文学院的,陆平明白过来,她想和她一起上课。
上课之外,一定还有什么,林拾叶的目的实在难猜透,但从小到大陆平都接受这样的熏陶:没有无目的的示好。小学四年级的某天妈妈从寄宿学校接她回家,路上取了蛋糕,又带她去商场买了成套的新衣服,说给她过生日,她实在受宠若惊,结果路上她又问她如果爸爸妈妈离婚了想跟谁,当时怎么回答的陆平已经忘了,总之不是让nv人满意的答案,之后她妈妈就成了别人的妈妈,当天同桌吃饭,蛋糕也是别人的,说来巧合,她的新nv儿和她同天生日。再之后面对所有突如其来的示好,陆平都怀有一层恶意的揣测,要赶在别人变心以前自己先翻脸。
于是林拾叶打水回来,陆平正襟危坐在她的位置上,手里不停转动着塑料打火机。同寝的室友察觉出端倪,借口出去吃饭躲开腥风血雨,临出门前,回头看一眼林拾叶,从一开始她们两个就不对付,主要问题在陆平身上,这是她们达成的共识,陆平顺利被孤立,她夜不归宿的晚上,她们问林拾叶要不要告诉宿管,看看能不能把陆平调出去,原本她也不该和她们同寝,林拾叶只好出来解释,说她们早就认识,是朋友。
宿舍里又剩下她们两个,陆平娴熟地点上一支香烟,问她要不要。
“我不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