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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产期

 

就如江女士所说,凛拉从出生起就是个很叛逆的小孩。虽然他很听唐嘉秋的话。

他从来不接受别人强施于他的任何东西,不论被锁在阁楼多少年,他都永远有力气一口咬断仇人的脖子。

他唯一顺从地接受的是自己有关唐嘉秋的命运。

但如果上天给他一个机会,他仍然想许愿,或者说,埋怨。

希望唐嘉秋再为他发一次高烧。然后神奇地,找回他七岁时六月夏天丢失的记忆。

不过他大部分时候会将许愿收回。毕竟他原谅了唐嘉秋一次又一次,唐嘉秋也原谅了他。

他们坐在餐厅里,落地窗前,窗外是银色的月亮。

凛拉通常会在吃饭前将头发扎起。他的体温一直低于平均值,就算在夏天披头发,也不会因为闷热而流汗。

不过餐厅的冷气打得有点太足了。于是他今天决定不扎头发,让长发能稍微给自己被吹得冰冷的脖颈保温。

“这是我和你度过的第三个生日。”凛拉说。

唐嘉秋对他笑:“第三个吗?”

他弯腰,端起凛拉事先准备的生日蛋糕。

生疏地切了一块,乱糟糟的,堆了很多巧克力和水果上去,还插上“happybirthday”的“happy”在正中间。

按住托盘,推了过去。注视凛拉时笑着的眼睛亮晶晶:

“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凛拉猛地看他,目光闪烁,半晌没反应。

唐嘉秋便把“happy”塞进他嘴里,咬住了h和a,把ppy露在外面。

唐嘉秋撑着脑袋,脸颊肉挤在一起,看上去无忧无虑,解释地说:“这样看来机构的专家们还是有点用的。”

凛拉没回应,只是看着他。巧克力在嘴里融化,唐嘉秋便凑过来,歪头,把险些掉落的ppy咬住吃掉。

凛拉只是想质问,却不知该向谁质问——他不是将愿望收回了吗?

但唐嘉秋看上去很开心。毕竟他喜欢过生日。生日时总会发生好事情。

东张西望地,周围都是人,西装革履的,氛围又安静又庄重。连刚刚唐嘉秋倾身时椅子滑动的声音都很突兀。

“凛拉,跟我走吧。”

唐嘉秋对他神秘地笑。这个穿着孕妇裙踩着高跟鞋的孕妇,像小孩拉着他玩耍的同伴一般拉着凛拉跑开,像在扮演私奔的罗密欧朱丽叶。

他们躲在了员工秘密通道里。安静又空旷,喘息都有回声。

唐嘉秋在货梯旁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员工通道藏起来的入口。毕竟他是天然的探险家。

就像他离开阳光灿烂的泳池后院,悄悄跑到顶楼,轻而易举地找到了藏着凛拉的阁楼的门。

然后唐嘉秋就和凛拉共享了秘密。一个、两个、三个,好多秘密。

今晚的秘密又要多一个了。

坐在冰冷的阶梯上,偏过头,接吻,双手不自觉背在身后。

要过好久才舍得分开。

是不是要倒数呀?在23:59分接吻的话,他们就可以从唐嘉秋的21岁,吻到唐嘉秋的22岁了。

安静地沉默着。

抬头能看见小小的窗户,正方形,窗棱落满没有清扫过的灰尘。

“这个位置看不到月亮啊。”唐嘉秋郁闷地说。

身体往凛拉的方向倒,歪着脑袋,一点一点,倒在凛拉的大腿上,脑袋磕着台阶。

“啊。”短促地发出语气词:“这样就看得到了。”

凛拉伸手抱住唐嘉秋,把他往自己怀里裹巴。

唐嘉秋就着这个姿势,安静地看着窗外颠倒的月亮。

看了好久。摸不透的时机悄悄来临。

“凛拉。”

“嗯?”

“我决定现在生下我们的孩子。”

唐嘉秋转了个身,正面躺在凛拉怀里。在简陋又昏暗的员工通道里,笑得很可爱地对他宣布。

他说:“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嘛。”

而凛拉总是在唐嘉秋生日这天收到很多礼物。

“今天是小秋一岁生日哦。”

凛拉笑着端出蛋糕,把蛋糕顶上最好看的一颗草莓塞进唐嘉秋嘴里。

“……什么啊,那今天也是你的生日。”唐嘉秋不满地嘀咕。

说话时牙齿张合,塞了一般的草莓被咬碎,汁水溢出唇角流过下巴,凛拉伸舌拦住,顺着汁液,吻进唐嘉秋甜腻的嘴唇。

“我四岁,你一岁嘛。”

凛拉不与他争,从身后拿出一个纸袋,微笑:“你的生日礼物。”

纸袋里的东西全抖落在沙发上,唐嘉秋被其恶劣程度惊到,满脸通红。

凛拉拿起一条围兜:“你是宝宝,我是爸爸。妈妈去哪里了?”

“妈妈……”江女士的身影只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痕迹都没留下,唐嘉秋羞耻地小声说:“妈妈也是我呀。”

“哦,原来妈妈是你啊。”凛拉把唐嘉秋脱得精光,又把小小的围兜系上,好像很疑惑:“那你叫我老公还是爸爸?”

——

但唐嘉秋根本说不了话。

他被塞了奶嘴,打了类似麻药的东西,牙齿没有力气,像真的婴儿般吸吮奶嘴,只在胶上留下很浅的牙印。

分泌的口水无法吞咽,浸湿了口水兜,整个都深了一度,有着唾液氧化后的味道,又带着某种奶香。

“宝宝,来爸爸这里。”

听见声音,唐嘉秋从婴儿床上翻身,无力的四肢趴在床上,卖力地朝凛拉爬过去。

双手虚握着拳,带了特质手套,手掌蜷缩无法支撑,爬得歪歪扭扭。

爬到凛拉大腿,抵着自己的肚子,屁股暴露在视线之内。

凛拉抚摸唐嘉秋被打得红通通的屁股,很苦恼:“宝宝起疹子了啊,很热吗?”

……才不是。是被你用巴掌打的啊。

但凛拉打的应该是他的妻子或者弟弟,而不是他一岁的宝宝,唐嘉秋只能红着耳朵低头,什么都说不出。

唐嘉秋很多习惯都保留下来,成为他后天习得的天性,比如至少每周要向凛拉汇报自己的日程。

唐嘉秋现在是货真价实地没有秘密了。连因为射太多次后尿尿分叉,这种秘密也不会有。

犯错的话会被惩罚,打屁股,但不再用鞭子,而是凛拉的手。

唐嘉秋总喜欢扇凛拉巴掌,凛拉的脸有多红唐嘉秋的屁股就有多红。

“要擦宝宝粉吧。”凛拉说。

唐嘉秋含着奶嘴,不自禁发出细细的嘤咛,仿佛真的婴儿。

药粉擦在臀肉,被凛拉的手心捂化。

融化后像水一般,红肿的臀肉变得滑溜溜,手指张开揉捏时,会从缝隙里滑出。

“呜……嗯嗯……”

怪异的痒意从臀肉升起,唐嘉秋不自觉在凛拉大腿上蹭动,发出渴望的呻吟。

“怎么了?”

“打……呜呜、想要……”

被打了麻药后说话变得含糊不清,咬着奶嘴,表情透着迷茫,又有熟透般的熟悉的发情表情。

药粉混杂在微微破皮的伤口里,激发前所未有的瘙痒空虚,想要被抚摸,但又好像已提前知道抚摸不够。

“……想、打我,爸爸,打我屁股……”

羞臊地请求,赤裸地趴在男人大腿上,只有个印着幼稚图案的口水兜,溢出的涎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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