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果然，泽法老师果然还是那个样啊，什么财物宝贝都不当回事，唯独对雪莉酒，一见就迈不开腿。
“坐吧。”
泽法收好酒，又回到了沙发椅上，亲自为三人沏了茶。
许久未见，难得几个得意弟子百忙中抽出空来专程拜访，可以聊的话题实在是太多了，一番交谈下来，几人都有些感慨。
尤其是鬼蜘蛛和鼯鼠。
算起来，他们两个，也有好些时候没回过精英营了，上次来专程探望泽法老师，似乎还是五年前刚回本部叙职那会儿？
那时候诺夏先生还和外面那些疯狂的年轻人一样，是在这里训练的新兵呢，一转眼就成了他们的顶头上司，想想还挺微妙的。
“别想着和他比嘛，这小子可是整个海军历史上都没有第二个的怪物，谁和他比都会自信心受打击的。”
泽法乐呵呵地看向鬼蜘蛛，“而且你这几年表现也不错嘛，跟着诺夏四处讨伐海贼，屡立战功，已经要晋升少将了？”
“是，老师。”
鬼蜘蛛恭敬点头，“空元帅专程找我谈话鼓励了下，说是过几天正式任命文件就要下来了。”
“已经赶上鼯鼠了。”
诺夏也在一旁打趣道，“这家伙，自从两年前押送多弗朗明哥去推进城后，回来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发了疯一样拼命修行，强度都快赶上我了，也不知道那会儿是受了什么刺激。”
鬼蜘蛛苦笑了下，没办法啊，男人的尊严还是要的，他可不想未来有天再押送囚犯去推进城时，再碰见那个叫希留的男人，却依旧被摁在地上打了。
事实上，他还是对自己的进步速度，不够满意，对战希留依旧心里没底。
好在诺夏中将的风格一如既往，这两年来雷鹰号不知道又打出了多少次辉煌的团灭战绩，再高额的赏金犯也都没留过活口。
鬼蜘蛛整整两年，都愣是没找到一个押送犯人的机会。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
整个伟大航路，不知道有多少海贼团，平日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一听到「白龙」诺夏的名头，就吓得瑟瑟发抖。
据说有些聪明的商队，已经开始学着雷鹰号，在自己的船头安装鹰形撞首。
吓得那些本来想要打劫的海贼团，远远一看见，就亡魂大冒，直接屁股尿流地逃窜了。
“听战国那家伙说，刚结束的世界会议，海军这边是你代提钢骨空元帅，过去主持的？”
泽法又看向诺夏。
“是。”
诺夏点头，翘着二郎腿半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要不是空元帅非要坚持，战国先生又杂务繁忙脱不开身，我才懒得去玛丽乔亚呢。”
“你的性格，的确是这样。”
泽法端起茶杯品了口，笑着道：“不过这也说明，现在的你啊，在空元帅眼里，真的已经是海军年轻一辈的绝对领袖核心了，连萨卡斯基他们，都没办法和你相比。”
诺夏vs泽法！
看着这位最让自己骄傲的弟子，泽法心中百感交集。
除了对光阴流逝的感慨之外，也有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诺夏的杀性实在太重了，换做当年，别说是退居二线前那个秉承「不杀」之信念的他，就算是刚当教官的那几年，也绝对会苦口婆心地劝告这位弟子。
但这两年来，眼看着诺夏打出的赫赫凶名，对海贼威慑效果极佳，尽可能地维护了正义与秩序之后。
他发现自己的观念，已经开始完全颠覆，对待海贼的立场，不知不觉间，竟是变的和诺夏无比靠拢接近了。
——推进城那玩意，或许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
“在玛丽乔亚憋了半个月，都快无聊死了吧？”
泽法放下手里的茶杯，笑眯眯地看着诺夏，“要不要找点乐子解解闷？”
“找乐子？”
诺夏先是有点纳闷，但看着泽法意味深长的表情，面色一变，反应过来，“不是吧，泽法老师，这可是新兵入营的日子，按理说您不应该是要去……”
“少废话。”
泽法哼了声，“老夫上次和别人切磋，还是好几年前，已经手痒很久了，你小子又是个大忙人，平日里见不到人，这次机会难得，怎么可能错过？”
“……好吧。”
泽法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诺夏也只好苦着脸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
半小时后。
距离马林梵多不远的一处无人小荒岛，诺夏和泽法从天空落下，分别站在了森林之中空地的两端。
实力到了他们俩这个境界，哪怕只是日常切磋，所能造成的破坏力，也是毁灭级别的，自然不适合在精英营交手。
哪怕没伤到旁人，一不小心掀翻了几幢建筑，战国老头也是要心疼地骂娘的。
而这种小岛礁，在马林梵多旁边还是有好几个的，面积过小，没什么开发价值，用来当作切磋的场地，倒是正好，可以无须顾忌太多，打个尽兴。
鬼蜘蛛和鼯鼠也一同跟了过来。
不过即便是他们俩，也不敢靠的太近，在海岸线边缘的一处小坡就停了下来，相隔足有数公里远。
“真没想到泽法老师居然会主动提出和中将切磋。”
鬼蜘蛛遥遥望着远处的那两道身影，感叹了一句，“你觉得最后谁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