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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注1:出自1929年4月29日《申报》

注2:出自“非贡举高第,或书判超绝,或志行清洁的不轻授。”

防范

杨三郎认为三娘口齿太过厉害,三娘也因这事非常的不满意杨三郎。

“进德修业,读书明理。”三娘说道:“枉那杨三郎出自书香门第,自诩才学过人,却连最基本的明理都不能修得,更遑论求智修身?”(1)

“阿母,大姐!杨三郎今日便能这般轻易因一陌生女子作可怜哭泣状,便失去辨别事情善恶的能力,我实在是瞧不上。”

话都被三娘说到这个程度,二人相看的事基本也就等于就此告吹。

下午回到家后,大娘跟当职归来的齐五郎说起这事时,更是忍不住长叹气。

齐五郎听得也是直皱眉头。

也不怪三娘瞧不起那杨三郎,实在是杨三郎在那事情里面表现的过于愚蠢。只是偶然撞见,就能因对方哭泣得可怜,便不辩善恶。似这种胡涂愚蠢的人,便是书读得再多,也全都是白费。

“你也莫要叹气,能早日看清合该是件好事。”齐五郎说道。

“我并非是在惋惜那杨三郎,此人我也觉得非良配。”大娘犯愁道:“只三娘今日虽是仗义直言,但保不齐会被落个口齿厉害的名声。”

要知晓三娘正是急需说亲的年纪,一想到三娘要是有这么个名声传出去,影响到她的婚姻大事的话,大娘就忧愁得不行。

“此事倒也无需太担心。”齐五郎便说道:“三娘所言虽直,却也是事实。对方传出去之前,总还得考虑自己的名声。”

毕竟真要比起来,他家三娘不过是性子直了些,好打抱不平了点,口齿也略厉害了些。反倒是那些人,做妹妹的性情恶毒就不必多说了,其他帮忙妹妹说话的人,只怕也难逃一个愚蠢,不辨是非的名声。

也别瞧着当时的局面,是众人一面倒的在帮忙做妹妹的说话。但要齐五郎来看,除了那个真胡涂蛋杨三郎,其他在场的那些人,未必不会是本就跟那做妹妹的相交熟识,甚至还可能是她特意请来相助的。

所谓的事情真相,这些人也未必全都是真看不明白。只不过是跟妹妹交好,又见着做姐姐的只孤身一人好欺压罢了。

再退一步来说,便是他们看不明白,各自家里的长辈是绝无可能都跟着一起胡涂的。这么一来,哪怕是为着自家孩子的名声,各家做长辈的也会想办法捂紧了这事。

“是这样吗?”被齐五郎这么一番分析,大娘心情可算是好转了些。

“你只管放宽心便是。即便万一他们真这般胡涂,咱们也不是那种只知道光站着,让别人随意欺负的人。”齐五郎说道。

“他们要敢对外宣传咱们三娘的不是,咱们定也要把当时的情况全宣扬了出去。”要不好过,那就大家一起不好过。

“好。”大娘终于能放下心来。

“下次再给三娘寻相看对象,还是得先多了解一番。”齐五郎又交代道。

“是该多去做了解。”大娘点头道。

像那杨三郎,家世学识相貌之前瞧着都算是不错的,可谁又能知晓,内里却是个这般胡涂愚蠢的人。

若非今日偶然碰到这事,后面真要把三娘嫁给这种人,这辈子才真叫被耽误了。

也一如齐五郎所说的一样,各家做长辈的都不胡涂。

陈家姐妹争执的事传到他们耳朵里来后,他们便立即把自家在场的晚辈喊过去,做了好一番的训斥。

时人重德,所以不论陈家二娘所言之事是否为真,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言论对姐姐清誉有损的行为,便很是遭人诟病。

一些人在训斥自家孩子时,免不得也严厉告诫,让他们离陈家二娘远一些。

另一边,陈家。

“你怎能这般胡涂!”得知消息后,吴氏当真是又气又急。

陈二娘这次的行为,即便当时没有三娘站出来帮忙陈大娘说话,也是一个伤人伤己的蠢办法。

外人在谈论陈大娘的清誉受损,难免也会提起这话是出自的陈二娘之口。试问一个对外如此毫无顾忌,肆无忌惮的去谈论自家姐姐各种不好的妹妹,是那些世家大族能喜欢的品行?

在吴氏看来,这事即便要做,也不该是陈二娘自己亲自去做。

“阿母,我实在是气不过啊……”陈二娘此时虽已然知晓做错,心中却依旧难平:“自她回来后,父亲便对我们越发苛待,还把母亲您的掌家权也给夺去……她为什么要回来,她为什么要从平洲回来啊!”

面对女儿的这番哭喊,吴氏不禁生出万分懊悔。

为了顾忌脸面和保护其他无辜的孩子,当初陈大娘在平洲被掳一事的真正缘由,家中做长辈的便只能全力隐瞒了下来。以至于陈二娘所看到的,便是陈大娘一回来,原本对他们宽容可亲的父亲骤然转变的态度。

二人本就不同母,陈大娘更是自小随祖父母在平洲生活。对陈二娘来说,陈大娘就是个突然闯进他们家中,抢夺父爱和资源的掠夺者。

自她回来后,家里但凡有些稀罕好东西,都紧着给陈大娘,这便也就罢了。最要紧的是,母亲也因她的到来突然就被父亲所不喜。二人近来常有争执不说,父亲甚至还严令母亲无事少出家门。

试问有哪个当家主母,会因为一个继女的回来,便连门都不能自由出入了。

“我恨她,我恨她!”陈二娘情绪激动的哭喊道。

就在这时,有一仆从过来,言道家主请他们过去一趟。

“阿母,阿母救我!”原本还满脸恨意的陈二娘,神色一下子就变得慌乱无措:“父亲定是已经知晓了,他会罚我的,他定会罚死我的!”

“莫怕莫怕……有阿母在,有阿母在呢!”吴氏揪心的一把抱住惶恐不安的陈二娘,极力安抚她,心中更是又恨又气。

若非当初找去动手的人过于贪婪,把人掳走后没去想着变卖赚取银钱,而是直接动手的话,后面的这些事便都不会再有。

还有那韩家,当初韩彻在柏州多事,害她计谋被败露。这次她家二娘的事,那韩三娘竟还来多事。

吴氏现在一想到这些,就何止是愤怒,更是深深记恨上了韩家。

至于是她先藏了坏心思去对陈大娘动手,以及这次也是陈二娘先起了坏心思去败坏的陈大娘清誉,都被吴氏抛之脑后了。

“阿嚏!阿嚏!”此时正坐在马车上的韩彻,忽地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大人,莫不是受凉了?”韩老三忙把暖炉往韩彻那边挪了挪,眼见着马上便要开春,为了让来年棉花种植的事更为顺利,韩彻这几日便带着韩老三和两个衙役去到各县的职田查看准备工作。

“我没受凉。”穿着厚重扎实的棉服的韩彻,还觉得有几分热,便把暖炉又推到韩老三那边去了。

古代娱乐项目少,韩彻也没时下其它文人的那些爱好。不管是在安南还是在柏州,他除了在衙门里办公,便是外出忙碌。

人又还年轻,兼之早睡早起的良好作息,韩彻便感觉到现在这具身体比穿越前的更为强健。

至于刚才的那两个喷嚏,自觉身体没什么问题的韩彻也就没去在意了。

沁县的魏县令听闻韩彻到来,高兴的忙跑过来迎接。早就收到消息,知晓韩彻这次是为着在职田做棉花育苗而来的,佃户们一个个的也都很是高兴。

如今柏州谁人不知,棉花作价极为的昂贵,种植它等于跟种植摇钱树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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