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来在各种财政拨出上,都难免会秉持着一些节省的念头。去岁年底又才因为党派争斗,导致京城没粮,本就财政艰难的户部又支出一大笔银钱。
然而此时朝臣们看到的户部那群人,全没了过往他们想要从户部要钱的抠搜劲,这一个个的,现在脸上所展现出来的可全都是乐意的表情。
“好!此事就交由韩爱卿你全权办理。”像这种能给国库财政带来极大好处的提议,太子肯定也是非常赞同的。
“谢殿下。”韩彻终于高兴起来了。
完成
当朝会散去后,户部尚书等好几位朝廷大臣头一次主动走过来跟韩彻友好打起招呼。
不止是因为韩彻的漕运改良,对于户部财政将来能起到极大的增长,待到这次使职一完成,韩彻可就能正式接任户部侍郎一职位。
韩彻这次回来除了奏请太子通过漕运改良的最终方案,还为着如何具体实施的问题。在实施这块,就还需得其他部门和各地方州郡给予一定的帮助和配合。
因着这政令一旦实施,可谓是从朝廷,到州县,再到百姓,皆大有益处。户部这边自是不用说,很是爽快的批钱。
很快,工部水部司那边,也分派了一批极善造船工艺的官匠过来。
待到韩彻带着这批善于造船的官匠,以及整个工作组再度抵达含州时,周刺史一见着韩彻,就笑容满面的对着他做好一番真情实感的夸赞。
“周大人盛赞,我实在不敢当。”韩彻忙谦卑道。
说白了,上次周刺史的态度虽然热情,是看在韩彻特派使职的身份,朝廷给予他的各种权利上。
现如今是知晓韩彻的到来,是能给他们含州带来切实的好处。在想法上有了很大的区别后,展现出来的态度和配合上的积极性,肯定也跟着大不相同了。
韩彻需要什么,周刺史马上就给安排什么。
不多久,周刺史就按照韩彻的需求,将一大批善造船的木匠和对负责含州辖内各段河道,并且对水位特点极为了解的官吏们征集了过来。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
别说韩彻对造船这块完全不擅长,就算他很是擅长,也不可能自己亲自去做那些木匠做的活。这并非韩彻看不起木匠活,而是人一旦处于什么位置,就要从整个大局去考虑。
韩彻真正需要关心的是整个漕运的进度和大局,而不是让一些完全能找寻到合适人选去完成的琐碎小事,占据掉他的精力和时间。
于是,韩彻就只负责指派和选择合适的人去执行合适的事情,比如说让负责各河道并了解水位特点的官吏们做阐述分析,让京中工部分派过来的官匠再依照含州河道的水位特点去规划造船图纸,设计整体船只的建筑构造等。
最后,官匠这边再安排从当地征集过来的木匠,按照规划好的造船图纸开始去造一批极具标准的船只。
同时为了能增快进度,当含州这边已经开始步入到木匠造船阶段后,韩彻就将整个工作组逐一做了任务分配。他命工作组的人分别带着一到两名官匠去往巩州和松州等其他地方,按照含州这边的工作开展方式去进行。
如此一来,韩彻只需随后过去逐一在各地,实施最后一步船只在河道里的演练实操部分的工作。
之后,在含州这边的标准船只造出来第一批,又经过试水运行没有确定没有问题后,韩彻就留人在这里负责盯着造船剩余的事,自己则带着韩老三乘船去往下一站巩州。
从江南通往京城,这三千多里长的河道里面,属巩州辖下的这段河水最为湍急危险。
韩彻这一次也是在巩州待的时间最长。
对于这部分所要打造的标准船只,韩彻之前还写了一封给前不久才合作过的魏团练使的信,让负责这区域的工作组官员先带上,去跟魏团练使请求借一些专业的人手来帮忙。
魏团练使对韩彻此时好感也颇高,他人虽是在巩州,可能做到他这般位置的,朝堂消息肯定也是灵通的。像韩彻因给予军队劳务费被御史当堂谴责的事,魏团练使自然也就听闻了一些。
如今韩彻想要他帮忙办的事,于魏团练使而言,也不过是吩咐两句。
于是有专门为这段湍急河道而设计出来的标准船只,再加上擅长水战的地方军的一番指导教授,最后几次来回的在河道实践操作演练后,很快就给韩彻带出来了漕运部门里的第一批高素质的专业运输队伍。
这一次韩彻在巩州,潘刺史同样也表现得特别热情友好。
还是那句话,本以为是来增多事务,甚至是来找麻烦的同事,结果这位同事什么都麻烦都没给自己带来,还帮着解决了不少问题,带来许多的益处,又怎会不受到大家的欢迎呢?
因着之前还有韩彻帮着巩州往京城运输税粮五万石一事,潘刺史这次可谓还相当热情的在那言道要好生款待韩彻。
韩彻对此,也是欣然赴了一场约。
“幸得有韩大人大才,方才解我巩州历来之难事。”席间,潘刺史还不由得这般感叹道。
巩州并不单单只是主要的产粮区之一,更为要紧的是,它辖内的河道上连含州至京城,下可通往江南各区域。
故历年来,江南等地方的所有物资,基本都需要从巩州辖内的河道运行。偏巩州这段河道又历来水流湍急,频频发生事故。
所谓地方主官,那就是你辖下所有区域发生的任何事故,哪怕众所周知不是你造成的问题,也一样难免需要承担部分责任。
“哪里,哪里。”韩彻忙道:“此次河道运输问题能得以顺利解决,说来还多亏潘大人的多方协助配合。待此次公务顺利办完后,我也定会向殿下禀告。”
“韩大人太夸赞了!此乃我之本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潘刺史此时显然因为韩彻的话,感到很是高兴,只是嘴上客套几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