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虽然他的话属实有些煞风景, 却也很好地将气氛重新活跃了过来, 四周的空气再次缓缓流动。
宋明理捧着蛋糕怪叫了一声,也不客气, 拔下上面的蜡烛, 拿起切刀就开始行代使寿星的权利。
跟上次如出一辙, 没有好好地吃蛋糕,而是撒欢一样将奶油往人脸上抹。
幼稚又随心所欲。
温昭拉着祁灼在沙发上坐下,刚想拿出那个她拜托室友帮忙藏起来的蛋糕。
就看见男生被几个玩疯的人围攻,被抹了一脸的奶油, 狼狈又好笑。
看她在一旁看着热闹抿唇笑, 祁灼用手抹了一把奶油, 凑过来,用指腹在她脸颊两侧分别画了三撇。
画完后,还端详了几眼,挑眉轻笑:“好了,现在从小猪变成小猫了。”
温昭一愣,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有些恼了。干脆也握了点奶油,在那张清峻的脸庞上依葫芦画瓢。
被画成了一个花猫,祁灼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恣意,嘴角弧度往上扬,语气里满含笑意:“现在我也算是妇唱夫随了。”
温昭:“……”
“算了,看在你过生日的份上懒得跟你计较。”
沉默了几秒,她再次从沙发背面抱出那个蛋糕,递到祁灼面前,看着他不解的神情,解释了下:
“我亲手给你做的蛋糕,要不要尝一尝。”
祁灼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伸手将包装拆开,看到蛋糕的美貌后,眉梢微扬:“我女朋友可真是心灵手巧。”
“还行吧。”被这么大喇喇地夸奖,温昭也难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就学了一整天。”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温昭拿着起旁边的蛋糕刀,切了一小块,递过去,一脸期待地等着他的反应。
祁灼接过,修长的手指捏着勺子挖了一口,送进嘴巴里,几秒后,他皱了下眉头。
温昭看见他的表情,手指紧张地绞了一下,“不好吃吗?”
“也不是。”祁灼眉眼稍微舒展了下:“就是我觉得有点酸。”
温昭小声“啊”了一声,也没多想,直接拿起祁灼用过的勺子挖了一口蛋糕尝了下味道。
“不酸呀。”她不解地瞥了一眼祁灼,咕哝道:“你味觉失灵了吗?明明就很甜。”
依照以往,祁灼会立马顺着温昭的话妥协,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异常执着,他坚持说:“但我觉得是酸的。”
没办法,温昭只好招呼了其他几个人一起过来尝尝,得到的答案和她如出一辙。
只有祁灼一人在标新立异。
玩闹过后,温昭拉着祁灼去处理脸上的奶油。跟服务员要了两条热毛巾,两人进了最近的一间空着的休息室。
因为祁灼脸上情况更为惨淡,温昭将他摁在沙发上,准备先给他擦脸。
顺着光洁的额头,擦到挺直的鼻骨,温昭的力道很轻,细致地擦拭着那白色的动物奶油。
祁灼乖乖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拓下淡淡的阴翳,眼尾弧度耷拉,整个人没了平时的张扬,显得安静温驯。
温热的毛巾抵达他的唇角,温昭看着那莹润泛红的唇瓣,动作缓慢下来,像是被摄取了心魂,微微失神。
看起来真的很好亲。
不过她也亲身体验过,比肉眼欣赏下的更好亲。
勉强稳住心神,温昭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毛巾挪到沾了几点奶油的喉结上,被撑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显得禁欲又勾人。
温昭没出息地咽了咽喉咙,但没控制好力度,发出咕咚一声。
她呆愣住了:“……”
完了,丢人丢大发了。
显然祁灼也听见了,他迅速睁开了眼,满脸兴味地盯着她看,明知故问:“这是怎么了?”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晚上没吃饱吗?饿到咽口水了?”
听着这明显调侃语气的揶揄,温昭真的很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拿块豆腐,一脑袋撞上去得了。
反应过来,她恼羞成怒地想用毛巾捂住祁灼的嘴,“你闭嘴!”
祁灼眼角眉梢满是笑意,偏要作对一般,他眼明手快地仰着脑袋往后面靠,躲开这一捂嘴行动。
温昭莹白透净的脸蛋逐渐升温发烫,泛着肉眼可见的粉意,丧失了平时的冷静淡然。
因为心情急切,她动作有些仓促,导致重心不稳,整个人跌进了祁灼的怀里,脸蛋埋在他温暖宽阔的胸膛前,温热的气息扑在上面。
祁灼伸出结实的长臂,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轻轻往上一托。
温昭滚烫的脸颊立刻贴上了他的温凉的脖颈,微微颤动了一下。
两人的姿势暧昧,贴得很近,体温顺着裸露的皮肤相互传递,呼吸近在咫尺。
温昭下面穿着一条黑色的微开叉的半裙,因为动作太急,被卷起来一角,压在了祁灼的膝盖上。
温香软玉在怀,祁灼折角锐利的喉结上下滚落了一圈,喉咙像是含着沙,带着沙哑的颗粒质感。
他垂眸,眼睫簌簌扇动了下,语气是不正经的轻佻:“这就是过生日的福利吗?”
温昭的耳朵根都快红成被点燃后的火柴头,松松搭在祁灼肩膀上的指尖也像是簇了一团火线,炙烤得她浑身不自在。
但祁灼却像是不想放过她一般,搂着她的腰,往前一抻,两人之间的距离顿时连空气都塞不进来。
他笑得肆意:“那我就不客气了。”
下一秒,祁???灼扣住她的手腕,捏着小巧的下颌往上轻抬,深深地吻了下去,灵活的舌尖将撬开齿关,攻城掠地。
滚烫的气息席卷淹没了温昭,气血翻涌上她的脑袋,里面空白一片。
她的注意力尽数集中在两人想贴的唇瓣,交缠的呼吸,以及在那片触及空气的皮肤上作乱的手指。
温昭跨坐在他的腿上,细白的手指攥紧祁灼的肩头,电流蹿过全身。
像是再也承受不住了,她推了推祁灼的胸膛,但力道绵绵得像是软塌塌的面条,没有任何攻击性。
祁灼用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抽空说了一句,声音含糊不清:“奶油也是酸的。”
“我今天尝什么都是酸的。”
温昭却没了力气回应他这个问题,以及去思考他为什么尝什么东西都是酸的。
因为她的理智快要溃不成军了。
温热的掌心划过弧度,温昭瘦削的脊背弓了一下,半边的身子都酥软下来,她呜咽了一声,理智快要撑不下去了。
只感觉自己像是一颗红透了的草莓,轻轻一碾,便口舌生津。
在回去的路上,温昭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防狼一般防着祁灼。
他稍一动作,她便像是惊弓之鸟一般往旁边挪,像是将他视为了什么穷凶极恶的歹徒。
祁灼倒显得很淡定,不能牵手,他只好将空荡荡的手抄在口袋里。
不同于温昭绷着小脸的警惕防备,他漂亮的眉眼舒展,餍足又愉悦。
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将人送到寝室楼下时。
他站着,看着一旁还是不想理他的温昭,祁灼才意识到事情有些出乎他意料得严重。
为此,他决定好好利用自己今天是寿星的特权和屡试不爽的卖惨。
在温昭决定硬着心肠转身进寝室前,他牵住她的手腕,拉进两人距离,垂眸,浓睫跟着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