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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宁妈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笑意，她还以为这两人会在外面多玩一会，逛逛街道什么的。

季淮清：“对啊，我们买完就回来了。”满脸的天真。

姜宁初听到这话，怎么不知道有其他的意思，言外之意就是回来的速度让她感到意外，还以为会很慢很慢，确实挺意外的，她们应该等到午饭再回来才对。

望着二楼的一道房门，隻闻声音不见其人，对着楼上喊道：“不欢迎吗？不欢迎我们就走了。”说完拍了拍季淮清的肩，放下袋子就要直接走出门，余光再次扫过一眼房门，“走，我们离开这。”

季淮清一脸蒙然，还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情况：“……”怎么回事？刚回来就走，谁来点醒我一下。

姜宁初不再多言，打开门，大门发出哐当一声，门打开了，刚想踏出一步，又是一道声音响起。

宁妈就靠在房门背后，在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后，立马就打开了自己的房门，两步跑到楼道的栏杆上，急声製止道：“诶诶诶，妈妈刚才只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

客厅里，一脸看不懂不明白的季淮清看了眼宁妈，又看了眼姜宁初……现在这情况自己是不是该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下，有想法的季淮清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开口后又该说些什么，只能干巴巴那看一眼再这边一眼……

宁妈：“诶呀，妈妈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你们应该在外面多玩一会，好不容易过个年，就该在外面多玩多看多走，和淮清一起。”

一直没转身的姜宁初这是转了过来，微微抬眸，冷哼一声，“我这不正准备听你的话要去外面多走走，等时候到了再回来。”

还不等宁妈开口，想要缓解尴尬的季淮清急忙出声，“那我们先去楼上加件衣服吧，外面太冷了，散步也很冷。”少女扎着高高的马尾，声音如溪泉流水般清透，秀气斑斑的脸上浮现着一层认真的意欲。

她说完后便没了声音，只有无缘无故被四隻眼睛盯着的凉意，“你们……干嘛都看着我。”

宁妈笑了两声，没有多说什么，而姜宁初则是发出一道惋惜的叹声，随后上前几步，中指轻薄有力的在季淮清额头上微微一弹，并伴随着她的二字吐出：“笨蛋。”

又是一次毫无缘故的攻击，季淮清深受委屈，眼巴巴道：“干嘛打我，还有我不笨。”揉搓了下眉间，虽说完全不疼，但还是想露出委屈巴巴的神情博取安慰或者拥抱也行。

姜宁初看她的眼神除了无奈就是可惜，好端端的中考全市第十，居然会笨到这种地步，实在可惜了。

委屈没能成功等到想象中的拥抱跟安慰，反而得到了这般眼神，季淮清此刻有股自己真受了天大委屈的心理，刚想要靠近的脚步现在一毫米都移动不了，眼神失去了原有的高光，阴沉毫无光泽的幽怨感紧紧望着姜宁初，仿佛对生活没了希望。

姜宁初：“……”呃……好傻，但看着还有点可爱，这算是自带滤镜特效嘛。

见此情形，宁妈出声打了个圆场，“行了，既然外面冷还是别出去了，好好在家呆着也好。”

姜宁初懒的多说，重新拿起地上的袋子，朝厨房走去，季淮清见后，也跟了上去，走在背后，嘴上不停述说道：“我不笨，我一点也不笨，我其实很聪明的，只是宁初你还没发现而已。”

“哦，知道了知道了。”姜宁初淡淡开口。

季淮清用娇滴滴的语气带着点可怜说道：“好敷衍，你不爱我了。”

姜宁初无奈：“没有。”

季淮清：“那你说爱我，不然我不信。”

还没察觉不对劲的姜宁初：“好好好，我爱你、我喜欢你、我想……”

声音突然停住，季淮清好奇的问道：“你想什么？”

姜宁初回过头，眉目似有些琢磨不透的神情，瞳孔中似有似无的挣扎着什么，就如同被一道枷锁般束缚着，无法挣脱。

“没什么，刚才的话就当没听见。”

季淮清发出一道长长的惊咦声，一脸的不情愿，怎么能当做没听见，她好不容易让宁初开的口，就算自己是个聋子，听不见但看张口的嘴型记也要记住，当做没听见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就算自己知道只是一时的玩笑。

但季淮清同样还不知道，姜宁初刚才所说正是她自己埋藏在心臟最深处的话，就那样平白无故在自己毫不知情的状态下说出了口。

她很想对着她说完最后一句：我想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如果可以，我希望那会是一辈、两辈、三辈子……永远不会有终点。

直到她们放完两大袋子食材后，季淮清也没再继续追问，姜宁初感到庆幸的同时也有些许遗憾，就是不知道这话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说出口。

会有的吧！她希望。

放好食材在厨房后，季淮清没有理会她，在姜宁初没反应过来之时快速跑上了二楼，随后在她的注视下，打开一道房门，快身闪进宁妈的房间，伴随着她的声音，“阿姨叔叔，打扰一下。”

客厅里，姜宁初满脸问号，有些哭笑不得的意思，完全没看明白这是闹哪出，就因为她刚才没说完的话吗？

……

午饭过后，姜宁初无聊的坐在沙发上，打算用自己手机看完前些时日跟季淮清看的那部电视，打开手机，又点进了某个视频软件，刚搜索剧名，楼梯上传来脚步，还有她妈妈的声音：“宁宁，妈妈出去一下，你记得看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