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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长的一篇文是在哪里？”季淮清小声问着，如果能大发慈悲告诉她，那就省下不少时间。
“自己找。”
果然！
季淮清心痛啊，这老师太绝情了，但还是应了下来。
杨老师没再多说，转身正想回讲台，却又停住，再次看向季淮清，仍旧一脸笑意，说出的话却再次让季淮清像在跟万年寒冰对话般。
“还有，下课来三楼办公室找我，老师给你准备的上等的咖啡，给你提提神。”
季淮清急忙挥手，想要为自己求一条生路，“不用了不用了，老师我现在很精神，不用大费周章，你看你上课也很辛苦的，需要不少精力，还是你自己喝吧。”
杨老师笑了一声，绝情道：“不行，你下课就到办公室把她喝掉。”
季淮清：“……”杀了我吧，谁来救救我啊。
……
下了早读的一段时间，季淮清撑着疲倦的身子，脸上没了往日的光彩，一脸的憔悴，活生生像个失去梦想的堕落闲人。
等到自己重新进到教室，看见位置上坐着夏白薇，缓缓走上前去。
夏白薇正跟姜宁初聊着，看见季淮清过来，“淮清，怎么样了？”
“你觉得呢。”季淮清语气低落，没了平常的光彩。
夏白薇干笑一声，上学期她去过一次杨老师的办公室，深有体会，看起来跟自己那次的遭遇差不了多少。
“没事，要坚强。”夏白薇给她打气加油，一脸的仗义。
季淮清随口说了声，“那你帮我把单词抄了吧。”
“……”
“你还没吃早餐吧，我下楼给你买点麵包，我请客。”夏白薇起身就朝外头走起。
季淮清：“……”一秒看清一个人。
正是吃饭时间，教室什么人，夏白薇走后，教室就剩她跟姜宁初以及从不吃饭像修仙的几个人，坐到位置上后，季淮清无力的趴在桌上，生无可恋。
姜宁初上前安慰了一声，“好啦，没事，慢慢写迟早会写完的。”
“可她明天就要，我就这么一天时间，还要上课。”季淮清已经放弃了，到时候挨顿骂就过去了。
姜宁初神情一愣，有点惊讶，“明天？”
“嗯。”
姜宁初记得那次夏白薇被叫到办公室去，同样罚的也是文章加单词，但也没有另一天就要，而是给了两天的时间，而且还是等到了第三天下午才检查的，怎么到季淮清这就不一样。
也不想乱说的，姜宁初看着倒在桌面上不醒人事的季淮清，一时有些犯难，不知该怎么鼓励才能让季淮清振作起来。
“要不我抄单词，你来抄文章，应该明天能写完。”姜宁初小声说着，生怕被听见。
黏在桌上的季淮清抬起身子，低落的神情消散，转成一脸的严厉，抬手轻柔的敲了她的额头，嚷嚷道：“笨啊，我们字迹都不一样，那女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到那时候不仅我们俩都得挨骂，而且你也要抄这个，想什么呢，想同生共死啊。”
“嗯……”
季淮清摇了摇头，语气随意，“不用担心，虽然有点多，但对我来说，只要晚上稍微睡晚点，写完还是没问题的。”
“熬夜吗？”姜宁初想了想，“大概多晚能写完。”
“凌晨两三点。”季淮清一脸得意。
姜宁初：“……”
“赶紧写，现在立刻，马上。”姜宁初伸手将她那副坐没坐相，躺没躺相的姿势摆正，往桌上放上那本打开的英语书，“先抄文章，我给你找到了。”
季淮清去办公室哪点时间她就找到了那篇最长的文，这样也省了不少时间。
看到那篇长的沾满了整页的英文，季淮清没觉得很绝望，反而心中有了底，相信自己肯定能完成，一个小小的困难，怎能挡住她前前进的脚步。
季淮清笑了，嘴唇浮现出完美的笑意，一句被她说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话脱出口，“宁初，你真好。”
姜宁初也跟着笑了笑，微微翘起的嘴角荡起一抹涟漪，“快写，有我陪着你，晚上我跟你一起。”
季淮清：“好。”
朝霞映着两人的容颜，如同一朵洁白雪莲和一朵纯白的桔梗花，一个清新脱俗，一个清泓明媚。
夏白薇提着一大袋零食走进教室，刚想开口，就见到奋笔疾书的季淮清，看向旁边的姜宁初时，女孩神色柔情，眼中含着独有的情绪，既喜又暖，嘴角留着笑意，嘴中喃喃轻语，不知说了些什么，旁边季淮清的脸上洋溢着笑颜，她的眼中只有旁边那个不停挥舞着笔的女孩，她也只能听见旁边女孩的声音。
夏白薇提着刚买的东西，回到自己的位置，旁边是从下课就一直趴到现在还在睡觉的林清棠，又看了靠窗的两人，默默感叹一声。
“算了，等她们忙完再给吧。”
季淮清：写不完，根本写不完
少盯着同桌
凌晨一点四十三分时，终于将英语的罚抄以及布置的作业完成好的季淮清感慨居然比预计的时间要快上很多，心中一块巨石也总算落下，抬起双手，舒展着酸硬的身子，发出解脱的叹息声，“哎呀，总算完成了，可把我累着了。”
等到自己身体舒适过后，季淮清侧过头看向旁边的人时，却发现一直陪着她的人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