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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太液池畔湖面如镜,倒映中秋皎洁的圆月。

李煜撩袍落坐在白玉石凳处,清凉的夜风吹得他的心静都下来不少,直到身后响起了轻柔的脚步声,他唇角微微勾起,懒散道:“你胆子不小,宫宴这日竟敢寻我来此处幽会?”

一双雪白纤细的玉臂从他颈后绕来,女子吐气如兰:“还不准人家想你了嘛?”

李煜单手抓住她的手腕,稍一提便将伏在他背后的女子拉至膝上落坐,他掐了掐她绵软的面颊,柔声哄道:“贵妃娘娘当真骚得慌,前两日才温存过,这么快就又想要了?”

沈贵妃坐在李煜的腿上,美目睁大,气得悬空蹬了蹬腿,“混账东西,不准这样说本宫!”

李煜一把捉住她不安分的小腿,掌心一路往上滑,握住了那一抹杨柳腰,语气愈发的柔情:“好好好,是我浪,你不骚。”

听出他有意敷衍,沈贵妃冷哼一声:“呸!”

今晚的宴会还未散,怎么说也是在后宫中,李煜也不敢放肆,好说歹说才将沈贵妃哄好,方正经问:“说罢,寻我究竟所为何事?”

沈贵妃笑得柔媚,素手捉起李煜的右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羞赧道:“你看,这儿有了我们的孩子。”

“你说什么?”

夜风吹起,李煜脸色骤变,寒冷的黑眸落在沈贵妃此时还平坦的小腹上,如刀子似的。

酒过三巡,镇北侯裴玄和大公子裴幽这才入宴,裴玄向晋安帝说明了来迟的原由,晋安帝朗笑几声,罚镇北侯几杯酒便就此揭过。

裴幽落坐后,朝身侧的那桌宴席遥遥举杯,温声道:“怀徵,还没有来得及谢你,谢你帮我找到了昔日的恩公。”

裴扶墨乜他一眼,淡笑道:“不谢,只是那对兄妹既是兄长的恩人,也不好让他们兄妹二人一直四处流浪居无定所,你说呢,兄长?”

裴幽暗暗咬牙,内心更是恨惨了裴扶墨。

裴扶墨竟是有办法能将与他幼时相识的人也能找到,难不成,是已经开始在调查他了么?

江絮清听不懂这二人在打什么哑谜,凑过去小声问裴扶墨,“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恩人?”

裴扶墨目不斜视,欣赏宴内的弹曲,态度冷淡:“你就这么关心?”

江絮清瘪了瘪唇,右手从他宽大的衣袖内钻进去勾住他一根手指,直接藏在他衣袖内晃了晃,笑嘻嘻道:“你是我的夫君,我还不能关心你么?”

夫君?裴扶墨冷眸一凝,侧过来将目光落在江絮清仰起来的脸颊上,思忖良久,问:“江絮清,你究竟在隐瞒什么。”

他语气幽深冷然,吓得江絮清手不禁一抖,捏着他手指的动作都不敢再继续了。

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裴小九好似知道她曾经嫁给裴幽为妻过,难不成,他也是重来了一次?

倘若真的如此,倘若他知道前世发生的一切,那么,她该如何?她恐怕不敢面对他了。

她不过是抱着自己重来了一次,没有任何人知晓她前世的侥幸心理罢了。

难道前世发生的那些事,她真的敢让他知道吗。

她心知,她不敢。

照裴扶墨的性子,倘若他知晓了那一切,她与他之间将彻底完了。

江絮清低着头,缓缓将藏在他衣袖内的手指收回,小声说:“我哪有隐瞒你什么,你我幼时就相识,我难道还有什么秘密是你不知道的吗?”

裴扶墨紧盯她微白的侧脸,心道,最好如此,倘若真的让他知道她隐瞒了什么,他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裴幽虽坐在另一张宴席上,眼角余光却一直紧紧盯着江絮清这桌,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显然二人方才闹了不愉快,他唇角的笑意愈发的灿烂。

正这时,一个小太监上前斟酒,裴幽扫过去,那小太监对他使了个眼神,裴幽心领神会,过了一盏茶,便找了个理由出了华熙殿。

幽深的宫道尽头,李煜隐匿在角落负手而立,脸上布满乌云。

裴幽缓步上前行礼:“参见三殿下。”

李煜压低声音道:“快帮我想办法,绝不能让沈贵妃肚子里的子嗣活下来。”

裴幽诧异,“沈贵妃有身孕了?”

李煜现在是懊恼得不行,他分明那样谨慎了,不知怎么竟还是惹出了一个孩子。

这孩子现在来的显然不是好时机,即便父皇现在误以为是他的龙嗣,但若真出了什么差错,他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一切会影响他成就大业的隐患,他都决然不能留下。

李煜重重地喘气,咬牙切齿道:“那个女人,能隐瞒两个月了才告诉我,恐怕是父皇这时已经知道她有孕了,她才敢说出来,想必就是仗着我不敢动她!”

一个女人竟还想拿捏他,当真是可恨至极。

“裴幽,我知道你通晓一些诡奇医术,定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让那孩子消失,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裴幽蹙眉,犹豫了半晌还是应下了。

李煜交代了这件事后就消失在夜色中离开了。

裴幽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裴扶墨能找到幼时与他一同长大的那兄妹俩,想必早就在暗地里调查他了,不过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裴扶墨定然不知他还会医术。

他不能再等了,若再不主动出击,再这样下去恐怕镇北侯府和江絮清,他一个都捞不着。

裴幽阴恻恻地笑了几声。

所幸,他还留着几招。

殿内宴席将散,晋安帝与肖继后也已起身离开,朝臣家眷多少都准备出宫了,江絮清却还没找着裴扶墨的人影。

方才帝后离席不久,裴玄便将裴扶墨喊走,说是有些事要吩咐,可等了一盏茶,他竟是还没回来。

裴灵梦挽着云氏过来问:“慕慕,你不如跟我和母亲一道回侯府吧。”

云氏说道:“侯爷先前说是有点公事要面见陛下,兴许一时半会儿怀徵也脱不开身,正好你与我们一同回去,怀徵也好放心。”

江絮清内心挣扎了会儿,她很想再等等裴扶墨,最好与他一同回去,因为她隐约感觉到今晚的他有些不对劲。

“母亲,我再等等好了,方才世子离开之前特地同我说了,要我等他一起回去的。”

云氏也没勉强,便笑着调侃:“就这么一时半刻都分不开呀?”

笑后,她还是叮嘱道:“也好,那你先在殿内等着,若是太晚了,可得记得让宫人送你回侯府。”

江絮清应下,便目送云氏和裴灵梦离开了。

现在整个大殿留下的人所剩无几,江絮清扫了一圈,才发现盛嫣竟是落单了。

正巧盛嫣也看到了她,便走过来,笑意勉强:“方才我就是出去吹吹风,母亲和妹妹不知何时回去了,许是匆忙间不慎落下了我也不知道。”

江絮清没有点破她是被自己的继母和继妹抛下了,拉着她坐到身旁,“正好,盛姑娘若是不着急回去,不妨留下陪陪我?”

现在天色还不算很晚,盛嫣欣喜不已:“那太好了。”正好她也不想那么早回到侯府,省得还要回去看继母的嘴脸。

盛嫣性子较为内向,因常年在乡下庄子里休养的缘故,已经许久没有与同龄的姑娘这般近距离接触了,自从回到了长安后,她几乎每日在侯府不曾出门,受了不少继母和继妹的气。

当初随父亲赴镇北侯府认亲宴那日,与江絮清相识后,她便觉得一见如故,可惜一直没什么机会再与她接触。

实则,最重要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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