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此刻的谢承脸颊还微微发红,耳垂也带着一些红,这是不是病了?地球不是有种毛病叫发烧吗?
都这样了,岂不是更需要自己来安慰一下了!
兰希觉得自己要加快动作了!
兰希看起来下了决心,她跪在谢承脚边,抬头看向谢承,眼神湿润,用天真的语气说着让谢承目瞪口呆灵魂打颤的话语——
“所以你之前随身携带的伞原来放在这里哦!”
“你放心吧,交给我,我知道怎么安慰人!”
……
谢承知道自己应该控制的,然而血液仿佛还是不受控制地飞速离开他的大脑,让他无法冷静思考。
他现在开始真正理解谢敬把漏洞百出的兰希安排到自己身边的意图,或许并不是为了窃取什么商业机密,也不是为了盯梢自己,反而是为了……诱惑自己。
谢承遇见过很多充满欲-望的眼睛,但他从没见过兰希这样的,怎么可以用这么干净的眼神,脸不红心不跳的,犹如喝一杯水一样平常地做出这种事?
……
兰希对谢承的抵抗不屑一顾,他虽然是一位强健的正值繁-殖旺盛期的男性,但毕竟只是地球人,在力量上难以是木乙星公主的自己的对手。
只是,兰希没想到,谢承不知道怎么的,像是突然转变了主意。
原本牢牢制住兰希按紧自己皮带的手,突然松了开来。
谢承就这么松开了手,然后在兰希诧异的眼神里站起了身:“我自己来。”
他的声音再次变得沉稳而冷静,眼神里仍旧带着刚才滚烫的余温。
网上说了,安慰着安慰着,男人常常会掌握主动权。
这很合理。
兰希也不想浪费自己的精力,她揉了揉和谢承争夺皮带所有权而酸痛的手腕,然后看着谢承沉着脸,在安静的房间里解皮带。
等他松了裤子……
兰希还在认真思考着怎么进一步安慰谢承,结果谢承就蹲下了身,这下他的视线和兰希齐平,他用乌黑的看不清情绪的眼睛盯着兰希看了眼,然后牵起兰希的一只手,就这么执着揽到了她的腰侧。
这像是一个拥抱。
深夜安慰男人的时候,也是有拥抱这个流程的,只不过为什么谢承的皮带抽走了,但裤子还是穿着?
兰希正想纠正他的这一错误,却发现自己手腕上一紧,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谢承正沉着脸,有些笨拙地把兰希的两只手腕用皮带束住,固定到了她的腰后。
等把兰希彻底制住,谢承才终于如临大敌一般地松了口气,他把兰希提起来,放在沙发上,警告道:“消停点,在这坐着。”
然后这才径自转身回了房间。
片刻后,谢承重新换了居家的裤子出现在了客厅。
他神色复杂地看向兰希:“你怎么懂的这些?”
像是在斟酌用词一样,谢承顿了顿,才继续道:“不是和你说过,不可以这样了吗?”
“我没有要和你睡觉啊!”兰希觉得很冤枉,“你说了不能和你睡觉,我都听了的。我就是感觉你的心情很烦躁,我想安慰你……”
“安慰?”谢承皱了皱眉,然后像是不可置信般地看向了兰希,“你管这个叫安慰?”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深深看了一眼兰希:“他们就是这么和你说的?让你这么……安慰男人?”
嗯,网上那些人确实就是这么说的!
兰希点了点头。
她敏锐地发现,刚才还脸色阴沉难看的谢承,在听到这些话后,虽然还是沉着脸,但神色没了此前的剑拔弩张,而是露出了一些难以言喻的怜悯。
“以后不可以这样做。”
他深吸了口气,蹲下-身,看向兰希的眼睛:“以后不需要这样去安慰别人。”
“可……”
“没有什么可是,这样的安慰,以后绝对杜绝,不可以对我做,也不可以对任何别人做。”
谢承的语气非常严肃,然而兰希还是不解,她完全是按照网上的攻略做的,虽说攻略里也说了,不是对所有男人有效,但谢承的反应而言,明明是有效的啊……
“你不是也想我这么做吗?”兰希睁大了眼睛,因为双手被绑着没法动作,她只能用眼神示意了地看向了谢承的腿间,“你这种反应,不就是很想要被安慰的意思吗?”
谢承调整了下姿势,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但他的声音仍旧严肃——
“人确实会有各种各样的欲-望,想做的事,想要的东西,但想做的事情不一定都能去做,因为有些事不合法,有些事则不道德。”
他看向兰希:“如果我现在对你做这种事,顺水推舟让你‘安慰’我,那么这就是不道德,也不合法。”
“人之所以成为人,拥有文明,是因为人会克制自己去做一些想做但不应该做的事。”
兰希努力消化着谢承的话,然而还是觉得疑惑:“我看到说那样安慰人,是表达自己喜欢的。难道不可以这么表达喜欢吗?”
谢承的声音很耐心:“表达喜欢也不一定要做这种事,还有很多别的方式可以表达。”
“比如呢?”
“比如拥抱一下,亲一下,这都是表达喜欢的方式,不一定要那么‘安慰’。”谢承想了想,补充道,“更不是所有喜欢的表达方式都需要一起睡觉。”
原来如此!
“你以后,只要涉及到人际交往类的事,如果不确定的,一定要事先来问我。”谢承这次说的非常认真郑重,“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克制住不做不该做的事,比如,一旦遇到那种要你脱-衣-服的男的,一定要第一时间找我。”
兰希虽然不太懂,但用力点了点头。
她知道,谢承这是为自己好,毕竟他可是被自己征服的男人,对自己忠心耿耿和有保护欲正是被征服的表现之一。
“所以,我要说的,你都明白了,对吗?”
兰希点了点头。
谢承这才起身,把束缚住兰希双手的皮带给解开了。
兰希的皮肤细嫩,光是这样简短松垮的捆绑,她的手腕间就出现了细细的红痕。
“抱歉。”谢承垂下了视线,“情急之下,实在没办法。”
他说完,回房里找来了一个医药箱,拿出了一罐什么霜,递给了兰希:“你自己擦一下,可以快一点消除淤血。”
兰希听话地打开盖子,往自己手腕上抹,只是因为不熟练,她的动作杂乱无章的。
很快,谢承就像是看不下去了,他认命般拿走了兰希手里的罐子:“算了,我来吧。”
然后他拿过兰希的手腕,开始给她仔细地涂药:“你以前没有给自己上过药吗?”
兰希摇了摇头。
当然没有,她贵为公主,很少受伤,即便受伤后,也有专门的医护官员处理。
只是谢承听完她的话,再抬头看她,神色就复杂多了:“我没想到你过的这么苦。”
“没有,我过的一点不苦!”
只是谢承没给兰希机会说完,他径自打断了她的话,像是有些无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看来是信了。
果然谢承的理解能力还是不错的,自己点到为止,他就懂了,省下了很多解释的烦恼。
不过兰希不太理解谢承下一句话题的跳跃——
“但有时候也没必要故作坚强。”他看向兰希的眼睛,“太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