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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基地

 

会出面干涉基地的任何训练内容,更不会照顾他。”向导说。

“特别的房间,特别的饮食供给,随时都能获得疏导的特别许可——如果‘公海’想继续娇生惯养它的小男孩,何必硬塞给我们?”

“我认为,我们递交的书面报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罗莎琳德开口,弗伊布斯从来没见过研究员露出这么生气的表情,用这么冷硬的语气,“这不是‘娇生惯养’,是有充分理由必须实施的‘区别对待’。哨塔已经——”

“操你的哨塔,”男人说,“这里不是塔区,不是你们‘公海’,这里是‘岸边’——在‘岸边’,没有哪个哨兵能有被‘区别对待’的特权。”

弗伊布斯,以他超高的情商检测成绩,认为,他懂了!情况就是,他们已经充分沟通过,但是基地不认可关于他的种种安排。年轻的哨兵想起来之前赫尔海姆和他的一番交谈。当时他以为,赫尔海姆说那些话,是担心他因为和别的哨兵打架斗殴于是不到一周就因为行为表现问题被踢回来。现在弗伊布斯回想一下博士长篇大论的教育,发现,原来博士是在暗示他到这里会被排挤被不欢迎被各种找错找理由把他能早点踢回去就早点把他踢回去,而他的制造者们希望的是,弗伊布斯能克服这些,完成6个月的训练。

年轻的哨兵继续听罗莎琳德和总教官你来我往地争吵,感觉真新鲜,真有趣。那位哨兵坚持认为公海要求给予弗伊布斯种种和别的哨兵不一样的特别安排,有损他们这个地方的荣誉——弗伊布斯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观点,一直以来他接受的教育都是告诉他,他和别人不一样(从出生的方式到长大的方式),所以他要接受一些不一样的安排,这是必须的,对他对别人都有好处。而这些不一样的安排的性质是中立的,既不是惩罚也不是奖励,带不来负面刺激也带不来正面刺激,他不为它们高兴也不为它们不高兴。他认识“特权”这个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直到今天他也没把这个词和自己联系起来。

他是最强的,他是最好的,他是最完美的。当然如此,理应如此。但是,他有特权——哇哦!

虽然实际上,少年并没有什么自己有特权的实感,但是听别人据理力争强调他就是有特权——哇哦!

并且这个特权还值得对方这么又说脏话(他知道那个词是脏话还是小时候艾达教他的,这些词不能说)又冷嘲热讽一定非逼罗莎琳德这边同意把他的特权取消才肯让他按原计划加入训练——哇哦!

少年心里飘飘然,直到他发现向导在轻轻皱眉瞟他,连忙收心。在s级向导强大的精神力面前,哪怕你有屏障,对方也能隐约感受到你的情绪——简直和黛安娜一样了!

不飘了,再听那两个大人的争论,弗伊布斯就觉得异常无聊。他看看食堂的墙壁上的挂钟——都吵了三分钟了!

他决定开口:“那就按这里的规定办吧,罗莎琳德。我没问题的。”

罗莎琳德眉头紧锁,那个哨兵冷笑一声。

“我看你还是趁早求爸爸允许你回去吧——毛都没长齐的小男孩,在这里呆不了一周,就要哭着喊着回去找妈妈!”

弗伊布斯放下手臂。

总教官能成为总教官,还是有过硬的实力,几乎就是在他发起攻击的同时,鳄鱼扑了过来。

罗莎琳德是普通人,看不到精神体,但她加入赫尔海姆的项目组好几年了,她立刻领悟到了发生了什么。

“弗伊布斯,你要冷静!”她对他说。

不过向导在一旁帮他了。她告诉她:“他很冷静,只是展示一下自己而已。别担心,罗莎琳德。”

水母缠着鳄鱼,鳄鱼咬着水母。少年盯着男人。几秒后,年长的哨兵笑了一声。

“雷古拉,还是担心一下吧,攻击教官是要受罚的。”他对向导说。

“我们不干涉任何不造成永久性损害的训练内容。”向导回答。她拉着罗莎琳德退开。

于是男人攻过来,三招,弗伊布斯被过肩摔摔到了地上。鳄鱼因为他被摔时的恍神,抓住机会从水母的触手中挣脱了,临了还咬了水母一口——真是痛啊!少年躺在地上,心想,他不是没看清,他知道这招怎么回事,怎么应付,只是——少年和成年人的力量差距还是太大了!等过几年……哼!

男人伸出手,把弗伊布斯从地上拉起来,接着让他转向那一排排餐桌。那些哨兵中的好多人都在看他们——看他。

这是他人生中头一次直面这么多人的注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涌上心头,少年暂时还无法定义那感觉是什么。他的水母在他身后伸展触手。

“哨兵们,听好了,”男人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背,声音沿着骨骼肌肉传到哨兵比常人更加敏感的耳朵里,简直震耳欲聋,“这是s级哨兵弗伊布斯·玛里希——他的存在,是机密;他的履历,是机密;基地的名册里,不存在他这个人。日后,如果有人问你们:你是否曾和弗伊布斯·玛里希一起在这里受训,你们要回答——从未!明白了吗?”

“明白,长官!”哨兵们齐声说。

刚刚心头那点悸动顿时消散无踪,弗伊布斯心想:好吵。

“弗伊布斯·玛里希,因为一些手续上的拖延,你错过了前一周的训练。但基地不会给你加训,因为你的监护人们向我保证,你可以跟得上后面的训练。在这里,我们不叫名字。你的编号是‘一百’,当教官们叫‘一百’是在叫你,明白了吗?”

“明白,长官!”他学刚才那些哨兵的语气大声回答。

年长的哨兵似乎对他的表现满意,弗伊布斯又被拍了两下肩膀。接着,这位总教官退开一步,去介绍他们身后的两个女人——“这位是s级向导,雷古拉·马沙尔,你们中的不少人想必听过她的大名。非常幸运,马沙尔女士会在本期训练加入援护组——不过我个人不建议你们向马沙尔女士申请疏导服务,对她来说我们的小朋友的优先级最高,只要小朋友叫妈咪,她就会立即停下给你的疏导去服务他。而这位,拉克斯博士,在本期训练临时加入医疗组,为各位提供医疗支援。这两位女士同弗伊布斯·玛里希一样——她们此刻,不在此地;她们的名字,不会在系统里出现;如果日后有人问及你们,在这里受训时是否曾见过她们,你们要回答——从未!清楚了没有?”

“是,长官!”

有必要这么大声吗?弗伊布斯想戴上他的降噪耳机。

“那么,还有一些特别事项,”总教官继续说,“不过我想,在我和拉克斯博士进行了那番交流之后,有脑子的人都明白该怎么悉心呵护我们的小朋友。”

笑声。弗伊布斯听见身后罗莎琳德的冷哼。

“我需要额外强调的只有一点,”年长的男人说,“我们的男孩下周才满十四周岁。谁知道性同意最低年龄是多少岁?”

笑声中,有人回答:“是十六岁,长官!”

“对,十六岁,强奸儿童是重罪,希望各位不要在训练期间犯罪。”

哄堂大笑。

“不要对他讲黄色笑话,”总教官在笑声中说,“不要对他做任何猥亵或者让人误会是猥亵的行为——他的两位监护人时刻关注着他,如果让她们发现,你们有人欺负了她们的小男孩,我向你们保证,各位——”

渐渐没人笑了。

“‘公海’的疯狂科学家们会把你送上军事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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