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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怎么样了?”岑潇问着,连忙迎上去,“都顺利吗?”

“顺利。”q 说着,先从短裙里掏出一部手机,再从沙发垫后面抽出另一部手机,接着,将两部手机链接至同一个 wifi。

q 就是那位一直缠在梁冠廷身上的“小姐”,这手机便是她从对方身上摸来的。

两部手机立刻黑屏,没一会儿,便出现了 loadg 进度条。

这是 q 最新编写的一款手机复刻木马,不过几十秒,梁冠廷的手机就被她“复刻”到了另一部手机上。

无论是外界联系梁冠廷,抑或是他联系外界,另一部手机都能同时接到消息。

q 将第二部 手机递给岑潇,交代道:“每次手机响,至少等五秒后再接。否则很容易被对方察觉。”

岑潇点点头,连忙把手机塞进自己的皮包里。几乎就在同时,一个陌生的“小姐”突然推门进来,对 q 说了一串越南语。

q 冲对方点点头,又对岑潇说道:“岑小姐,少爷那边叫‘小姐’们回去了,应该是没事了。”

她说完,便要离开。可就在她起身的一瞬间,岑潇攀住她另一只手腕,忧心忡忡地看过来:“q,保护好他。”

天气预报预测的大雨,终于在第三日的傍晚姗姗来迟。

厚重的乌云黑压压地盖住了天际线,雨势瓢泼,像水织的帘幕,层层叠叠。公路上很快积起水洼,一辆黑色轿车带着两辆面包车驶过,溅起大片水花。

“大哥,后面有车跟着我们。”

听到开车的小弟这么说,副驾上的梁冠廷立刻歪头。

透过被雨水打花的车窗和后视镜,他看到后面确实有辆吉普车在跟着自己。

隔着两辆面包车,吉普车和他的这辆轿车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看起来就像是开往同一个方向的同路车。

“是陆平川。”梁冠廷说着,嗤笑一声,“不用管他。”

昨晚在 ktv,他便与陆平川达成了一致——他去交易地点和沈学文见面,而陆平川在暗处跟着。

等交易结束,梁冠廷一行人先行离开,陆平川再对沈学文父女来个“瓮中捉鳖”。

“可是,老大。”小弟犹豫着,又看了眼后视镜,“他那车的副驾上……好像还坐着个女的?”

这话引起了梁冠廷的注意,他再次向右偏头看去。

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了,吉普车的副驾上确实坐着一个女人。

大雨瓢泼中,梁冠廷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隐约辨别她穿着一身樱粉色的奥黛,头上还围着一条同色系的丝巾。

梁冠廷勾了勾唇角,对小弟问道:“陆平川的那个女朋友,叫什么来着?”

小弟正眯着眼睛观察路况,回忆了好半晌才道:“好像……是叫岑潇。”

梁冠廷点点头,又问:“她前天是不是去买奥黛了?什么颜色的?”

这次,小弟没有犹豫,果断道:“粉色。”

梁冠廷一听,立刻露出嘲讽的笑容:“我本来还以为要和这个陆平川再兜几个圈子,没想到他倒好,买一送一,自己送上门来。”

说罢,他又看向小弟,“绕路,去码头。”

小弟点点头,转着方向盘就给车子掉了个头。于此同时,梁冠廷滑开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电话接通,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就引来梁冠廷的一声冷笑:“不给这个陆平川一点儿颜色看看,他还真当我们新竹帮和三合会的兄弟是 hello kitty。”

他说着,半倚在车窗上,上面印着他模糊的侧影,却也能看清他耳边的手机,并不是昨天带去 ktv 的那部。

港口(上)

入夜后,雨越下越大。雨滴像小石子一样霹雳吧啦地打在吉普车的挡风玻璃上。陆平川看了下外面的街景,只剩零星的几盏路灯,在瓢泼的雨幕中折射出重叠又虚幻的光影。

前头的面包车调转了好几次方向,这会儿已经开出市区,往一处集装箱港口开去。

这和梁冠廷告诉他的交易地点不一样。

毒贩大多谨慎狡诈,中途更换交易地点是常有的事。陆平川尽管心有疑虑,但依旧耐着性子跟着他。

最重要的是,q 已经复刻了梁冠廷的手机,如果对方真想耍花招,他应该早就收到消息了。

想到这里,陆平川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刚叼住,就瞥见副驾上的人在微微发抖。

她比他害怕多了。

陆平川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刚探出去的手也不找打火机了,而是拐了个方向,拧开了车载广播。

狭小的空间里流淌出极具特色的越南民谣,轻快的旋律安抚了女人的神经。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摸了摸颈上的红宝石项链。

陆平川又摸出手机,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给 k、警方分别发了短信,更新了交易地点的变化。

直到两条短信皆显示“发送成功”,他才把手机收回上衣的口袋里。

两首歌播完,车子终于陆续开进港口。

这样的大雨天,港口所有的货船都停了,值班的工作人员几乎都躲在办公室里,只剩集装箱们一个个垒放在港口,像安静的巨兽。

梁冠廷的轿车开进了集装箱的深处,剩下两辆面包车拦在外面。陆平川将车掉了个头,从港口的另一侧绕过去,停在了轿车的十几米开外。

吉普车的车型方正,底盘又高,车灯一熄,从远处看,与旁边的集装箱无甚区别。

陆平川抄起手边的一个夜视望远镜,往轿车的方向看去,只见梁冠廷下了车,带着几个手下走进一个集装箱,那集装箱的门半掩着,有昏黄的灯光漏出来。

不过一分钟,又有一个人影在集装箱门口虚晃了一下,身形十分像沈学文。

今日暴雨,一定会有许多船只无法按计划出港。待到明早天气放晴,这些货船就会在港口排起长队,港务与检疫的工作量势必是平日里的好几倍,标准难免松懈,是梁冠廷将毒品藏匿在货物中,借机出港的好时机。

这也是为什么他抵达越南多天,一定要在这个雨夜来做交易的原因。

看着瓢泼的雨势,陆平川只觉得机不可失,可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却迟迟不见警方的身影。

不消多时,梁冠廷便再次出现在陆平川的视线里。只见他从集装箱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两个手下,一人拎着一个大号行李箱。

陆平川把住方向盘的手掌越来越用力,就连指关节都开始泛白。他再次左右张望了一下——别说警察了,就连 k 的影子都不见半个。

心里陡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他连忙翻出手机,发现早前“发送成功”的短信上,赫然显示着两个感叹号。再看屏幕上方,手机已经彻底没信号了。

靠。他的手机被人屏蔽了。

陆平川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再次抬头,就见梁冠廷站在轿车前,一边冲他挥手,一边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几乎就在同时 ,吉普车的后方突然迎来一阵巨大的冲击,撞得陆平川一头磕在方向盘上。他始料未及,头昏眼花,而副驾上的女人已经按捺不住恐惧,发出一声尖叫。

陆平川张了张嘴,正要安抚她,结果第二下撞击紧接而来,比之前的更重更猛,推着整辆吉普车都往前冲了半米。

他一边尽力稳住车身,一边冲女人连声喊道:“下车!跑!快!”

女人不敢迟疑,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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