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ABO番外
alpha=干元
beta=中庸
oga=坤洚
分化更礼
“太医,太医—”
「来人啊,运淑她方才忽然更礼了!」
文清辞正在太医署里看着医书,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吵杂的吵闹声。
他顿了一下,立刻搁笔向侧殿外看去。
下一秒只见几个身着浅碧色罗裙的宫女,正扶着一人匆匆走向太医署。
被扶着的那个宫女脸色苍白,唇上没有半点血色。
最重要的是她的脚步虚浮,看起来是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是怎么了?」有医士忙上前去,将人扶了起来。
一旁的宫女七嘴八舌地解释道:「运淑她进宫的时候,年纪实在太小了。当时说是中庸……谁能想忽然更礼,成了坤泽。方才在信高宫当 值的时候,她忽然一下子晕了过去!”
另外一个人补充说:“信高宫有不少人都受到了影响,刚才通通吃了抑泽丸,回到住处静养。”
一般人十四五岁便会更礼,成为干元或坤泽。
若是一直不更,便是中庸了。
太殊宫收人时,并不在此做限制。
但是进宫之后,却会依照它分到不同的宫室当值。
像运淑这样进宫后才更礼的,虽也不是没有,但怎么说也不多见。
太医署当下便因为此事而乱了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那医士愣了一下,立刻吩咐,「先把人带到前面那间小屋子里去。更礼后那几天,是人信香最重的时候。此时就算服用 抑泽丸,效果也不是很大。”
「是是!」这几个宫女虽都是中庸,但也被医士的话吓得够呛,当即便将人扶着送到了侧殿里。
见状,文清辞也走出侧殿,快步向那间小屋而去。
“等等,”文清辞出声拦下了正要关门的医士,“我也去看看。”
「文大人?您……」对方本来想拒绝,但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文清辞是可以进去的。
想到某段宫廷传闻,他的脸色忽然一变。
——文清辞看起来温暖如玉,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很符合众人关于坤泽的想像。
但实际上,他却并不是坤泽。
文清辞的情况非常特殊:
他自小就成为了“药人”,体质也因此改变了。
其中最明显的一点是,文清后颈那里受毒物侵蚀,导致他始终无法更礼。
这件事文清辞自己似乎并不在意,但却是皇帝陛下心间的刺。
医士心中虽胡思乱想,手下的动作,却没有慢一步。
他立刻将门打开,放文清辞走了进去。
就像众人惯常理解的。
抑泽丸对刚才更礼的坤泽,几乎没有任何效果。
不过还好文清辞在此,他用银针迅速封上了宫女的几大穴位。
折腾了一刻钟,对方的状态终于慢慢平復了下来。
「好了……」文清辞不由鬆了一口气。
「奴婢谢文大人!」同样被这件事吓出一身冷汗的宫女本人,立刻挣扎着坐起身,想要给文清辞磕头。
但站在她对面,身着月白色长衫的太医,却只轻轻的笑了一下,便将她扶了起来说:“这是我分内之事,不必如此客气。”
前任太医令禹冠林已经告老还乡,太医署的大事小情,都由文清辞负责。
文清辞再叮嘱了她两句,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个宫女的更礼来的太过突然,宫中有不少人都受到了影响。
太医署里虽也有很多中庸,但是担心他们处理不好此事,文清辞还是赶了过去,协助他们一起解决。
这一折腾,便是整整两个时辰。
等全部忙完后,已是傍晚时分。
文清辞的身体虽然比往常好了一些,但是如此高强度的施针,还是使他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见状,一旁的人慌忙提醒:“文大人今日实在是辛苦了!您快点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便好。”
「咳咳……」文清辞忍不住轻轻咳了两声,便也不再推辞,“好,那你们有事便来后面找我。”
“是,文大人!”
他笑着朝对方点了点头,快步向住处而去。
行走间,身为穿越者的文清辞,忍不住想:自己的状况,放在现代应该叫做「腺体受损」。
腺体受损在现代或许不是什么大病,但在这个时代,却是一项极大的缺陷。
解了天慈之毒后,师兄宋君然也曾暗示他,或许可以想个办法治疗此症。
但是文清辞自己却不觉得这是什么遗憾,反倒感觉很是方便。
——毕竟上一世在现代的时候,自己就因先天性疾病,而迟迟未曾分化。
因此到现在,他都不曾嗅到过什么费洛蒙。
并早已习惯了没有费洛蒙的世界。
因此腺体受损、自小阅学医心无旁骛的文清辞,或许比普通的beta更加迟钝…
想到这里,文清辞正好走到了小院外。
他顿了一下,正准备抬手推开院门,眼前的木门便「嘎吱」一声,自己敞开了。
谢不逢正站在门边,深深地註视着他。
看到谢不逢身上还没换掉的朝服,文清辞下意识叫道:“陛下……”
接着缓步走进了小院子里:“你怎么这副打扮?”
闻不到费洛蒙的他,并没有意识到此刻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危险。
——就像一隻主动将自己送入陷阱中的羔羊,却有一种无辜的单纯。
直觉告诉文清辞,此刻的谢不逢与平常有些不同。
除了他身上还来不及换下的朝服以外。
谢不逢的眼底不知为何泛起了红,目光也比以往更加危险。
斜倚在门外的谢不逢没有回答文清辞的话,而是在木门合上的那一刻向前走去,从背后将对方紧紧地拥在了怀中。
谢不逢的体温有些高。
禁锢着文清辞脖颈的手臂,比以往更烫。
文清辞下意识将手贴了上去,他问:“发烧了吗?”
谢不逢却在这时候,缓缓地将脸埋在了文清辞的脖颈处。
「别动。」稍有些闷沉的声音,从文清辞的耳边传了过来。
以为谢不逢这是不舒服的文清辞,非常自然地停下了动作,同时安慰性地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臂。
他没有看到,谢不逢的目光,因为自己的动作变得更危险。
“你的身上,是什么味道。”
低沉且略带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味道?
文清辞下意识以为谢不逢是在说自己身上的药味。
但在对方手臂再次收紧的那一刻,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谢不逢说的,应该是费洛蒙的味道。
刚才自己在太医署帮忙的时候,身上沾上了无数人的费洛蒙。
和自己不一样,身为干元的谢不逢,对这味道格外敏。 感。
「抱歉,」文清辞立刻将手按在谢不逢的腕上,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刚才有个宫女突然更礼,我去帮了些小忙。味道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不小心沾染在 身上的。”
「不必与我道歉。」谢不逢随之蹙眉。
他最不喜欢文清辞与自己客气,「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