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还是你一定要我喊你一声——”
“谢太太?”
意乱情迷,差点没有把持住
谢宥辞躬身凑得很近。
他呼吸荡漾,低懒的嗓音钻进她耳蜗,酥得池漾差点就要软了。
但余光瞥见的那抹刺眼的红。
池漾却又瞬间回过神来,伸手一推,“臭流氓!谁是你谢太太!!!”
新婚的池小姐当场恼羞成怒。
她骄横地抢过结婚证,抬手扔掉,根本没有要承认这塑料老公的意思。
是的。
他们已经结婚了。
就在昨天。
父母之命,商业联姻。
但他们俩从小就水火不容,属于哪怕将结婚证晒到朋友圈,都会被调侃为p图技术真好可惜今天不是愚人节的程度。
谢宥辞早就料到了,“随你。”
他自认为,自己对这位新婚妻子没有那种感觉,因而面对池漾的嫌弃与排斥,也丝毫没觉得心烦意闷。
虽然昨晚确实……
再次想到被池漾撩拨的画面,谢宥辞皱着眉躬了下颈,抬手揉摁着太阳穴。
想想还真挺邪门儿的。
他昨晚的确差点没把持住。
以前倒从没觉得池漾喝醉酒这么勾人,让他有点儿,意乱情迷。
谢宥辞忽然掀开被子下床。
池漾立刻将自己裹紧,颇为警惕地看着他,“昨晚的事你不准跟别人说。”
“没兴趣。”
他弯腰捡起结婚证,性感的背阔肌上还有被指甲挠出来的好几道红痕。
床边摆着两个服装品牌包装袋。
他从自己的那份里,找出一条新的西装裤,慢条斯理地将两条长腿钻进去,颇为人模狗样地低首系着皮带。
池漾的眼眸里转着狐疑,“结婚的事,你也不准告诉小甜梨和薛让他们。”
谢宥辞掀了下眼皮看她,好整以暇地昂首挑唇笑道,“行。”
他原本也没有昭告天下的计划。
池漾终于松了口气。
她还真没想到,谢宥辞这条狗还挺好说话,也不像是讨厌又难搞的样子。
只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朋友圈高度重合,虽然长辈们都认为他们天作之合,但朋友却多是调侃他们势如水火。
京圈小辈里甚至流传着一句话:
“池谢能结婚,母猪会上树。”
如果让大家知道这事儿真成了,还高速进展到同床共枕,她不如死了算了。
于是池漾继续得寸进尺,“那你……是不是还应该送我点什么新婚礼物?”
谢宥辞:“……”
他转过头去,懒散地微眯着眼,探究的神情里显出些骄狂与桀骜。
池漾眼眸亮晶晶地看着他。
充满期待。
谢宥辞动作很慢地抽着皮带,直到最后将它扣上,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
“三亿。”
他抬手随性地比了个数字,“三亿以内,多少件都行,随便你挑。”
池漾高兴得扑腾起双脚来,顿时觉得这场联姻好像也没那么亏。
这可不止是三亿。
还意味着以后有很多个三亿!
她爱好不算多。
最大的爱好就是拼命花钱,买很多很多漂亮又能哄她开心的东西。
谢宥辞扯着唇角低笑了声。
他原本是没这种觉悟的,拿钱来哄池家这位公主殿下的欢心。
但父母嘱咐过他,既然答应了要娶人家姑娘,就得尽到丈夫该尽的职责,好好疼,毕竟池漾从小就缺爱。
这话谢宥辞倒是听进去了。
虽然谈不了爱情,但满足池大小姐那离谱的物质需求,京圈里除了他之外,还真没多少人能完全做得到。
罢了。
“五亿也行。”谢宥辞松了口,“再给自己挑一枚喜欢的结婚钻戒。”
池漾差点就要尖叫着扑过去。
但她还没穿衣服,谢宥辞用指腹抵着她的额头,将她推回床上的同时,弯腰将给她准备的换洗衣服拿了上来。
顺便提醒道,“退房的时候,别忘了带走你的那本结婚证。”
这次池漾不再扔证件了。
她抱着结婚证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仿佛是抱着一个巨大的提款机。
看到她笑得那么开心,看自己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谢宥辞莫名产生种骄傲感,不自觉地挑起唇瓣轻笑。
“走了。”
他懒洋洋地挺起腰板,将衬衣纽扣系到最顶端,拖着步子便转身离开酒店。
池漾愉快地轻哼着歌曲。
昨晚那件令她懊恼的事情,很快就被购物的情绪替代,她拿起手机想要开始挑选自己价值五亿的新婚礼物。
结果手机上弹出来的财经新闻,却蓦然让池漾震惊地睁大双眼——
“aa ia!!!”
霎时间。
整个酒店套房里,都充斥着池漾崩溃到上蹿下跳的尖叫。
被摔裂的手机可怜地躺在地板上。
屏幕还亮着。
上面赫然是早晨刚报道的豪门新闻:
池漾醉酒耍流氓
华佑资本谢宥辞被调戏
池漾没想到,她费尽心思想要隐瞒的大事,居然早就被狗仔曝光了!!!
完。
池漾颓靡地躺倒回床上。
再也没脸见人了。
……
池漾没去婚房住。
她在自己的小别墅里昏睡了三天,说是倒时差,实则因为朋友想组局为她接风,而她由于丢脸而选择遁匿。
不过她的确刚从意大利毕业回国,一回国就先马不停蹄地去领了证。
要倒时差的确合理。
可该来的总归逃不掉,从小玩到大的好姐妹江梨还是炮轰似的打来电话:
“池小漾!你在家孵蛋呢?回国这么多天了都不肯出来见我们!”
电话那边全都是吵嚷声。
像是在组局。
发小薛让也在那边喊着,“是啊池小漾!都三天了,不能还没倒过来时差吧?出来喝接风酒啊!辞哥也在呢!”
辞哥……
谢宥辞!
媒体曝光至所有朋友都知道被她调戏了的谢宥辞,她瞒着不肯让大家知道的、她的新婚丈夫谢宥辞!!!
锁骨咬痕,恋爱的暧昧痕迹
池漾当时就想把电话挂断。
但转念想起,只有谢宥辞在的场合,不知道他会不会跟大家乱讲什么。
于是她又有些犹豫,“你们在做什么呀?谢宥辞……有跟你们说什么吗?”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