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
【季风廷】:行行,我不懂,那随你们,你们要去的话我就跟着去凑热闹呗,但那破台阶我可不准备爬。
【薛让】:我爬我爬我爬!你给我转账一百万,我勉强考虑登顶之后顺便把你的姓名牌也一起挂到树上去!
【季风廷】:谢邀,不必。
薛让对寺庙祈愿的事情充满热情,定好了就在中秋当日的白天,毕竟晚上要回家吃团圆饭,吃完饭再一起出来放烟花!
不过。
这活动也是有要求的。
【薛让】:先说好,祈愿活动不接受狗,请某位背着我们脱单的女士自觉一点,不要带那位野男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知道内情的季风廷不由为他竖起了大拇指,希望他在知道那个野男人是谢宥辞之后也依然能如此硬气。
【小甜梨】:那啥我……就先不加入各位了,我还在西藏,我可能也要当狗。
【薛让】:??????
【小甜梨】:(脸红)我在这边遇到一个兵哥哥,他好帅,我好想睡。
【薛让】:??????
【小甜梨】:可惜这西藏高原反应差点废我半条命,好怕doi的时候喘不过气,不然我早就下手了。不说了,我接着吸氧去。
【薛让】:??????
终究是只有让让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池漾上班时也收到了群里的消息,她没回复,谢宥辞先来问她,“去吗?”
其实池漾对祈愿这种事不感兴趣。
从小到大,她好像都没有什么许愿的资格,连最基本的生日愿望也没有,自然不会指望佛来实现她的愿望。
“都可以,你想去吗?”她问。
谢宥辞是向来不信这些鬼神论的,他这种桀骜不驯又不可一世的人,更喜欢将人生掌控在手里的运筹帷幄感。
但为池漾祈愿于他而言却不同。
他低首回着消息,“想去。”
池漾没想到谢宥辞居然会信这些,她还以为他会拒绝得比季风廷更彻底。
薛让也在群里艾特他们了。
【薛让】:池小漾谢宥辞,去不去啊两位?咱一起去挂自己的姓名牌啊!
【薛让】:噢,池小漾除外。
她可以挂心上人的。
虽然至今不知道那个野男人是谁。
【池漾】:……去。
谢宥辞正准备在群里回复,往上一翻就看到薛让不准池漾带野男人的消息。
他眉尾轻轻挑了下,完全将那番话当做了耳旁风,“去。”
季风廷:“……”
全群除当事人之外,唯一知道所有真相的人,沉默退场。
宁云寺祈愿小分队就此成立。
中秋那天,宁云寺香火旺盛,许多人都特意赶在这一日来拜月祈福,还有不少游客在宁云河畔放了花灯。
池漾一行人也临近中午时爬到山半腰,去主庙里上了香,并吃到了宁云寺远近闻名的素面,的确不同凡响。
屋檐之下。
一桌四椅,几碗素面,倒还真莫名有几分吃斋念佛来此祈愿的氛围。
季风廷翘着二郎腿好奇,“快下雨了,等会儿你们还打算接着往上爬?”
池漾抬眸望向天空,的确看到有几朵乌云飘过来,但乌云并未覆盖整个宁云寺,他们从山脚而来的方向还晴空万里,但山顶种有传闻中那棵灵树的地方却已阴云漫天。
“下雨?不能吧?”
薛让不信邪,“咱刚来时不还晒得要命?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中秋这天下雨,哪年不是晴空万里,晚上月亮也高高悬天的?”
“但好像……真的快下雨了。”
池漾看着天空抿了抿唇,她下意识地转眸向谢宥辞望了一眼。
毕竟她自己对祈愿没什么兴趣,就算真的下雨直接下山也没事,但谢宥辞好像的确想登上那数千级台阶挂个牌。
如果不能登顶,他或许会觉得遗憾。
不过谢宥辞表现得很淡静,他眉尾轻轻一抬,“下雨祈愿不是显得更有诚心?你看,佛祖都得被我感动哭了。”
季风廷:“……”
他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你看你看还是辞哥懂!”薛让兴奋,“那我们出发吧,趁着没落雨早点走,说不定下雨之前我们就能回来了。”
季风廷:“……我能不能不去?”
薛让:“你个大男人在磨磨唧唧些啥,你不会是已经爬不动了吧?”
季风廷:“我爬不动?你放什么狗屁?等会儿你别落在最后嗷嗷喘还差不多!”
俩人又开始小学鸡吵架。
池漾悄悄扯了扯谢宥辞的衣角,“下雨爬山危险,真的非去不可吗?”
谢宥辞就是你的许愿池
谢宥辞仰起下颌望了望天。
他姿态懒漫地将手臂搭在膝盖上,敛下眉眼,低眸看着池漾,“嗯,我去,雨天爬山的确会危险,你在这里等我?”
池漾没想到谢宥辞对上山如此执着。
但她既然跟他一起来了,就肯定不能留在这儿,让他一个人往上爬。
偏偏这时薛让注意到他们在说悄悄话,他一颗脑袋忽然就探了过来,“你俩鬼鬼祟祟在这儿背着我聊什么呢?”
池漾被薛让忽然吓了一下。
她心一惊,一种偷情被抓的心虚感油然而生,表情都变得不自在了起来。
“什么就鬼鬼祟祟?”
池漾理不直气也壮地睨向薛让,“我们只是在讨论到底要不要上山。”
“哦。”薛让没怀疑,“那上吗?”
“上。”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地响了起来。
池漾和谢宥辞这对昔日的欢喜冤家,很少在发小们面前表现出此等默契,这让薛让都愣了一下:?
夫妻俩也悄然对视了一眼。
不过池漾很快就将眼神给收了回来,心虚又佯装淡定地揉了揉耳朵。
“反正来都来了。”
池漾率先站起身理着裙摆,“趁现在雨还没落下来,早一些上山吧。”
季风廷:“……”
他怀疑人生地斜眸朝俩人睨了过去,“好家伙,来都来了,你们试图用这招中国人的至理名言打败我是吧?”
“至理名言之所以是至理名言,那肯定有它的道理!你看你看——”
薛让用手肘推搡着他,“连辞哥和池小漾都说要去!你狗直男,你不懂浪漫!”
季风廷:“…………”
“我不懂浪漫我谈过那么多次恋爱,你懂浪漫你倒是脱个单我看看。”
池漾和谢宥辞已经习惯了他俩吵架。
他们表示不予理会。
谢宥辞也率性慵懒地将二郎腿放下来,皮鞋踩在地上,径直起了身。
他单手抄进兜里,“走。”
随后余光看见旁边的池漾,外套衣领有些翻折,于是便抬手帮她整理了一下,指尖也不经意间从她颈上蹭过。
池漾原本在望向山顶那边的天,忽然觉得敏感的后颈似如过电。
她整个人都被酥得软了下,紧张地扭头看过去,果然见到谢宥辞站在她身后。
池漾看向薛让和季风廷,幸好他们拌着嘴没看这边,“你别动手动脚。”
她小声嘟囔着警告道。
谢宥辞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