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第一见
她能给他什么?
她想,她能送给他一把刀。
他的问题或许难住其他的人,过去了两分钟,都没人开口讲话,只不过有人在小声嘀咕:
“我们出现在这儿,不就代表了一切。合同都签了,肯定做好了被他指使的准备。我实在想不出他还想要什么……”
女人的话虽然很小声,但在安静的环境里每落下得每个字都十分清晰。
墨辰忌的脸虽然被面具遮住,但暴露在外面的双眼里沁着一抹无波无澜的死寂。
“走上前。”
说话的女人站在第四位,她身着文艺风地穿搭,给人一种淡泊名利的安静,但她本人长相妖艳得像只成了精的妲己。
女人面露难色,往前走两步,在快离墨辰忌跟前时,停下。
墨辰忌说出的话竟显冷漠:“跪下。”
女人明显一愣,随后像是被羞辱到她紧紧咬着唇角。过了一会儿或许终是抵不过能得到的诱惑,她听话地跪在他脚前。
墨辰忌翘起皮鞋伸在女人的脸旁:“舔。”
眼前的鞋面干净的没有一丝尘土,鞋油擦得锃亮,隐约还能瞧清鞋面往上男人包裹在黑袜里的脚踝骨。
这位长得妖艳的女人被羞辱到,她啜泣地滴了两滴泪,控诉:“我,我也是有尊严的。”
墨辰忌听此收回脚,他稳稳踩在地板上的皮鞋,在地板上点了两下,“duangduang”地声响在这间空荡的房内宛如丧钟。
女人被这声响吓得屁股一下着了地,但她又像是想起走廊上发生的那一幕,生生忍着害怕,后知后觉地想起她得罪不起他:
“老板,对不起……”
她的道歉没有换来墨辰忌的宽恕,他嗤笑:“不是做好了被我指使的准备?”
女人坐在地上的样子楚楚可怜,她无法反驳男人的话,想狡辩出声竟变得有些口吃:“我……我是准备好了……可是您不能这样羞辱我……”
墨辰忌受不了哭哭啼啼的女人,他失去耐心。分出眼神看向其余女人,眼神似刀,停了片刻,方道:
“你们要的我能给,我想要的你们给不了。”
他的一句话像是在宣判她们的结果。
靳思不想就这么被判刑,她急得脱口而出:“家主,我想给您一份纯粹的爱情。”
墨辰忌掀起眼皮,正眼扫向说话的人。
靳思缩在最后一位,显得整个人个子低低的。她的脸色有些潮红,鬓边的碎发还在淌水,像是被雨淋的。
可是明明从车上下来时,都是打着伞的。
墨辰忌认真去观察她。她散发着一种柔和的恬静,气质是温柔的,可是她双眼里藏着得那抹恨意让她看起来并不像外表一样柔弱。
墨辰忌好奇,她在恨谁?
此时她有些急切地神情还未消,眉宇拧巴在一起像是在生气。只这一点神态就给人想哄她笑笑的冲动,当真是长了一副好面容。
“爱情?”墨辰忌嘴里磨着这两个字。
这一个月面试了几轮,第一个问题回答得大差不差,第二个问题都没有他想要的答案。
今天,他早已不抱希望,但在最后一刻,他听到了。
墨辰忌又看了她两眼,靳思紧张地握着衣角。
他什么话也没说,也没有问她为什么要这样说。
虽然他是想要一份纯粹的爱情,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享受他的爱。
墨辰忌拿起身侧的手持,“舟叔,把她们这组领走。”
管家推门而入,几个黑衣保镖将她们团团围住。
靳思回眸望来,目光闪烁,流露出复杂地心急之色。
墨辰忌与她的目光不期而遇。
不知何处吹来一阵清风,贯穿他的心脏。遗留下来的感觉使他想要抓住一些什么。
?
她们被带去城堡的第三层。
这间套房面积很大,可行动的空间其实很小。因为左右两侧都被七张一模一样的床占据。
这七张床是法式轻奢风得公主床,外表豪华。
整间房里只有一间洗手间,供六个女人使用多少是有点挤的。
她们被送进来后,先到先得的方式每人占了一张床。
或许是从刚刚开始,文艺女的表现让她们的心里生了怨气,有人打头开始欺负文艺女。
她们将文艺女选择得那张床上的床幔扯了下来,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好几脚。
文艺女想反抗,架不住以辣妹女为头、突然团结起来得四个女人对她的怒视,怂怂地把憋屈咽进肚子里。
靳思根本没空去管她们这几人闹出来的矛盾,独自坐在床上复盘着刚刚所发生得事。
她们,其实都是本本分分过日子的普通人。
偶然得一天,靳思家的门被敲响,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向她递来一份文书。
即墨市,手眼通天的墨家,没有人不认识。
墨家的logo出现在文书上,靳思一眼就认了出来。
上面写着,未婚且清白的女子可参加墨家内部的情人选拔。
福利待遇写着,参加可拿人民币两万元;选上可拿人民币两百万元+一套任意房+一辆任意车;落选可拿人民币十万元。
不管是参加还是落选都有钱可以拿,一时之间参加的人很多。
或许是经过墨家内部层层筛选,最终定下七十位待选女性。
她们签了所有的合同,三天后靳思这组被送来了城堡里。
如果靳思没有其他的目的,她想,她或许也会在落选后拿钱走人。
可她,目的并不单纯。
靳思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