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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ZR中文网 > 娘娘出身贱奴,上位手段很毒 >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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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宋昭容愤愤瞥过同样候在外头的素兰,将对孟娴湘的恨意都撒在了素兰身,直至走出宫门这才释放一直压抑的情绪,后知后觉般气的脸发白。

“再宠又如何?我就不信能比的过沈闻棠去,我就不信她能一直得宠。”

“主子,这还在沐心殿门口呢,小心被人听了去状告到皇上那儿。”

宋昭容停了停,想要驳斥却又害怕真被人听见。

生生忍下,只将步子迈的更大。

再开口,声音压得极轻。

“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还藏着沈闻棠的画像,不过一幅画而已却爱的跟什么似的,好像旁人看一眼都会刮掉他一层心头肉。表面瞧着是很宠爱孟婕妤,实际什么也不是,谁也比不上那幅画,怕是一百个孟娴湘都比不上。”

“沈闻棠,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她却仍旧牢牢的扎根在皇上心里。”

“不过,沈闻棠要是没死,如今皇后的位置恐怕也就没有傅诗施的份了。”

傅诗施,便是皇后的名字。

“一个别的男人不要的,被塞入王府的女人,真是吃了狗屎运竟然让她做了当朝皇后。”

说着,宋昭容忽而停下又自嘲一笑。

“主子?”

“我又有什么资格笑别人,我是什么东西?我不过是一个别的男人不要了的女人的,丫鬟。呵,真是可笑。说孟娴湘连幅画都不如,那我呢,我连孟娴湘都不如,我又算什么。”

“小满。”

“主子您说。”

“你说,我为什么没有孩子?王府里出来的老人,只有我没有孩子,宜嫔虽也没有可她毕竟生过,可我却连怀都没有怀上过。要说侍寝,虽然少却也是有过的,那章贵人不过一次就坏了,为什么偏我就这么难?”

“我若有个孩子,或许也就不那么期盼恩宠了,哪怕是个公主我也愿意,否则这宫里的日子,真难熬啊,看不到头却又好像已经看到头了。”

“主子,您还年轻,孩子迟早会有的,老天不可能这么薄待您的。”

听着这话,宋昭容收起脸上悲戚,转而变的阴沉。

“方才出来前,说月季那丫头少交了一两银子上来?”

“是,数过也核实过了,统共少了一两就是月季没有交上来,许是想留着给她娘治病吧。”

“这个贱蹄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还想着她娘呢!都跟宫外的说好了这几日凑够银子的,没了银子买不到助孕的偏方,我要那死货好看!”

……

沐心殿内,孟娴湘正默不作声的收拾着自己带来的食盒。

赵君珩站在她身后,同样一言不发却饶有兴致地看着,待她盖上盖子,提着食盒要走时,他从身后将她抱住。

“还生朕的气?”

“嫔妾不敢。”

“那你为何急着要走?”

“不是嫔妾急着要走,而是过了午休时辰,皇上不需要办公事,不用批折子吗?”

他只叹息,伸了手上前去夺过她手里的食盒将之放下。

随后,转过她的身子。

“湘湘,朕不是对没有读过书不识字的女子有偏见,朕知这世上有许多穷苦人家连温饱都无法解决,更何谈读书认字,这全是奢侈之望。亦不是读过书,能识字断文的女子,朕都喜欢。朕只是不喜那些高门贵女仗着身份,便觉得有恃无恐,大字不识,没有体统还爱胡搅蛮缠。自然,读过书,有学问的女子若也是那般,朕更加不喜。”

“读过书并不能使人变得高贵,只是终究会比懵懂妇人多几分通透和格局。但这些东西也并非只能从书中领悟,人生本就是一场修行和历练,譬如湘湘,那些让朕大开眼界的格局也不是从书中得来的。”

“皇上不用说这些来哄我。”

“朕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明白朕的意思,还是说假装不懂?”

“是,皇上说了这么多,嫔妾却还是不领情,嫔妾真是该死。”

“你…”赵君珩抓着她的肩头,气的发笑。

“那你说,朕要怎么做你才能消气?”

消不了,最初的反应是真的,那么后面所有的解释便全都是苍白的。孟娴湘本人是难以介怀,可作为赵君珩乖顺的宠妃身份,她必须得消气。

于是,勾住他的脖子。

“那皇上说好了亲自教我认字读书的,可别骗人。”

“好,朕不骗你,朕绝不骗湘湘。你从前真的受了很多委屈,等晚上,朕晚上去你那再好好同你说,你总是这样让朕心疼,朕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疼你才好了。”

……

过了午休时辰,赵君珩的确该批折子处理国务,孟娴湘便不可再搅扰。

出去的时候,素兰见她脸色泛着忧,正要上前询问,忽而瞥见小太监手里捧着信纸一般的东西,脚步匆匆越过两人身旁,进了内殿向赵君珩通报。

像是边疆传来的消息,听不真切。

只隐隐听着几个字,什么北筠国,公主,和亲……

敌国北筠,要派公主过来和亲。

她不怕遭人恨

“主子,是不是宋昭容方才说了什么让您不痛快了?”

回去的路上,孟娴湘依旧面色沉沉。

素兰犹豫许久,还是问了先前就想问的话,看孟娴湘从沐心殿出来的时候,她就瞧着孟娴湘脸色不好了。

“宋昭容说了什么,都是小事。”

孟娴湘缓缓走着,同时抬头并伸手去挡了头顶上的阳光,但缕缕光线还是顺着指缝溜进来,灼她眼睛,可明明她只要不看就行,却硬是撑着半晌不曾垂眼。

“主子。”素兰不忍看下去,将她的手给拉了下来。

她这才垂下眼皮,脚下顿了顿。

“我只是觉得有些悲哀,总是围着一个男人转,受了气也不能发泄,只能自己苦苦忍下,自己与自己谈和,可我又不是什么肚里能撑船的宰相…不过你也放心,我不会悲哀太久的,我还有很多事情去做。”

“目标暂未达成,悲哀不可太久。”

说罢,再抬了脚。

回宫睡了个午觉起来,小栓子来报了消息,说齐太傅又进宫了。

孟娴湘撑着脑袋靠在贵妃榻上,合着眼睛摇着手中团扇,天气太热,人就是越睡越容易犯懒。

“那奴才先退下了。”

小栓子禀报完消息,恭敬退出门外。

“主子。”素兰接了孟娴湘手里的扇子,帮她摇着,“齐太傅早些时候来过,为何去而复返?”

“自是因为早前要说的话没说完,或者没来得及说。”

“奴婢也疑惑呢,奴婢在殿外是看着齐太傅进去的,可他进去后却连半盏茶的时间都没到就出来了,莫不是因为皇上知道宋昭容来了……”

“来了又如何?”

孟娴湘睁了眼看她,翻了个身往里侧躺,好笑道:“你以为皇上是怕宋昭容来了会欺负我,所以才火急火燎的赶回的来的?”

他紧张的根本都不是人,而只是一幅画。

“素兰。”她倏地起身,拢了拢胸前衣襟问:“你可听说过皇上曾经有过什么爱而不得的女人么?”

“爱而不得的女人?”素兰双瞳上移,做着思考状。

“奴婢实在知道的不多,虽说皇上是养在太后膝下的,但宫里皇子满十六岁就要出宫开府独住的,皇上在还是皇子的时候,为人处世就很低调,不像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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