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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春叶忙拉住对方,朝耳房里的小桃努了努嘴,示意她别祸从口出,那小桃就是个墙头草。

“怕什么?这里就咱俩。”红叶恨极了想抢她位置的小桃,“迟早得把她弄走。”

春叶不置可否,怕红叶说错话连累自己,遂赶紧拉她离开。

常曦一觉好眠,翌日醒来时觉得精神头比昨天要好得多,她刚掀开红绡帐,就看到小桃端着水进来。

看到她醒了,小桃赶紧加快步子进去,“常娘子,你醒啦,这洗脸水我刚打好。”一边说,一边放下铜盆去将帐帘挂好。

常曦早上起来都会有点低气压,所以她也没有怎么吭声,在小桃的侍候下洗了脸,用短硬的猪鬃毛制成的牙刷蘸上青盐加炮附子制成的粉末刷了刷牙,这玩意儿还是不太好用,不过尚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常娘子,这是药膏。”

正准备梳妆的常曦在看到小桃手里的药瓶时,不由得挑了下眉,没发现这个小姑娘居然如此心细留意到她头上有伤,昨儿那俩可是啥也没发现,或者发现了也当看不见,当下高低立见。

小桃看到常曦露出温和地微笑,心里的紧张这才放下,更加小心地侍候常曦梳妆,她的手很巧,很快就结了个美髻。

昨儿被那春叶和红叶两人抢了风头,她一夜没睡好,早早起来就打点好一切,争取再给常曦留下一个好印象。

孺子倒是可教也。

常曦对小桃有了新的看法,态度比昨晚要和缓许多。

春叶和红叶两人匆匆赶来时,看到这一幕,两人的眼睛似乎都要喷出火来,没想到这个小桃如此奸诈。

常曦这边明争暗斗不停,钟嬷嬷那边却是侍候了四夫人秦氏用了早膳后,开始禀报昨天常曦的一系列行为。

昨天办宴席,秦氏一直忙得脚不点地,遂也没顾得上过问一下常曦,这会儿清闲了,才有心思听钟嬷嬷诉说一二。

在听到常曦居然从许家讹了一大笔银子的时候,秦氏当即喷笑,“没想到这个常氏还是个妙人。”

这样会坑婆婆的儿媳妇,她还是生平仅见。

她这是祸水东引吧?

钟嬷嬷看夫人此时心情愉悦,遂也跟着笑,“夫人说的是,依老奴看,这常娘子很是不一般呢。”

遂,又把常曦怎么把银子给了干娘赵婆,然后为了银子赵婆与朱氏又是怎么打斗的,秦氏听得目瞪口呆,感觉这都不是自己听说的常氏会做出来的事情。

“她这是祸水东引吧?”坐在一旁听了个全场的解语娇皱了皱眉,“娘,我觉得这个常三娥似乎心眼太多,而且不敬婆婆是为大不孝。”

显然是不喜欢这类型的人。

秦氏握住女儿的手轻拍了下,这闺女跟儿子是龙凤胎,但性子却是十万八千里,这女儿被她养得太纯良了,出嫁后被婆婆拿捏得死死的。

这次借办喜宴多留她住几天,也省得她回到夫家又要被婆婆搓磨。

“为娘倒是希望你能跟她学学,你婆婆那人……”

“娘,怎么能背后道人是非呢?”解语娇不悦地打断母亲的话,“婆婆还是我姑母呢,总不会害我的。”

秦氏顿时一阵无语,不知道她是真这么想还是说来安慰她的。

当年她就不同意女儿嫁到大姑子家中,无奈他们表哥表妹看对了眼,女儿要死要活非嫁不可,做母亲的哪拗得过儿女,最后只能无奈同意这桩婚事,为此大姑子还好一阵明里暗里奚落她,为了女儿日后的幸福她当时都忍了。

罢了,她既然认为她那婆婆是个好的,那就这么认为好了。

解语娇看到母亲不说话了,心里有些不安,“娘。”

她不爱诉苦,只是不想母亲为她担忧伤心,只要婆婆不是太过份,她都会选择忍了。

秦氏叹了一口气,“只是想到你前头那三个嫂嫂,比起她们,这常氏倒也没有什么可指摘的。”

前三任儿媳妇,她是一想起就会气得头顶冒烟。

对待这三任儿媳妇,她自认不是个恶婆婆。

施氏身体不好,她连晨昏定省都免了,为了她的身子,没少延请名医,无奈这人就是福薄。

到了贺氏,这个儿媳妇在她看来是脑子有坑的那种,当时没少后悔自己看走眼了,可是,既然娶了进门,她也有好好待人家,哪怕再不满,重话都没说过一句。

最后的邹氏,那是让她最无语的一个,偏就是这个,让她背负了恶婆婆的名声,没少在背后遭人非议,她当时气得几天吃不下饭。

好端端的提起她们做甚?

解语娇觉得母亲就是想得太多,她对这三任嫂嫂不是没有微词,但人都不在了,就更要修口德。

钟嬷嬷怕夫人不快,到时候与大姑娘吵起来就不好了,遂忙转移话题,“夫人要不要见见那常娘子?老奴这就去带她过来……”

秦氏看了眼旁边的女儿,既然女儿对这常氏不喜,那就没有必要急着见上一面,谅钟嬷嬷也不敢瞒自己,常氏的容颜肯定是上上之选。

“她不是额头有伤吗?那就先不见了,让她先养好身子,回头伤好了再见也不迟,对了,让小厨房多炖些补品给她补身子,莫怠慢了人家,回头又让人诟病。”

解语娇也跟着点了点头,母亲这样宽容处理就对了,“我们解家不是那等小户小门的人家,犯不着学那小家子气的做法。”顿了顿,“若是她的伤比较重,该延医诊治的就莫要耽搁,别管外人的口舌,人命为重。”

钟嬷嬷忙笑道,“大姑娘说得是,”捧完解语娇,这才看向秦氏,“夫人说的,老奴都记着呢,绝不会亏待了常娘子。”

至于延医诊治,那是万万不能的,这才刚抬进来就要请大夫,外头的闲言碎语会传得更难听,解九爷克妻的名声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钟嬷嬷看了眼秦氏,果然秦氏低垂的眼里就是这个意思。

秦氏看到钟嬷嬷领悟了自己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她并不想因为这个跟女儿起争执。

既然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她轻轻挥手示意钟嬷嬷先下去。

“娘,等爹跟哥回来了,看到您给哥弄了个典妻回来,只怕爹和哥都会恼。”解语娇说起这个就发愁。

母亲这回先斩后奏,换做是她也会恼,就更别提一向最看重哥哥的父亲。

还有哥哥,不但仪表堂堂还人品贵重,凭什么不能正经娶房妻室?

典妻这玩意既不好听也不好说,解家几百年来就出了这一遭。

昨儿的宴席,祖父母一个也没来就是态度,但无奈母亲一意孤行,谁劝也不听。

“这不用你操心,为娘心中自有数。”

秦氏在这个问题上态度很坚决,谁劝她就跟谁急。

笑话,儿子是她生养的,她这当娘的能害了自家儿子吗?谁不想正儿八经地娶个出身好的儿媳妇回来?

现在不就是客观条件不允许嘛,她这曲线救国哪里错了?

解语娇看到母亲这顽固的样子,就知道说什么也没用。

母亲在这个问题上跟当年的邹氏一样认了死理,对那什么算命大师的话言听计从。

还没有走远的钟嬷嬷听到里面母女俩的对话,不禁暗暗摇了摇头,私心里她是不赞成自家夫人这么做的,但做主子的并不需要下人给意见,把事情办好才是最重要的。

她要忙的事情多得很,自然不可能亲自过去探望常曦的伤势,但该她知道的事情一件也不落。

在得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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