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节
萧凌宴逼问道。
“你你怎么了?”
“阿辞,你不该如此。”
他冷冷地推开她,眼中是寒意森森。
盛九辞愣怔了片刻,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萧凌宴,你怎么了?”
“阿辞,你太狠心了。”
“不是的,我”
她伸出手去想抓住萧凌宴,却看到他离她越来越远。
“萧凌宴!”
她的声音仿佛被淹没。
倏然间,盛九辞再次抬起头来,赫然发现,这原来是一场梦。
萧凌宴还是昏迷不醒,一切都没变。
她摸了摸自己狂跳的胸口,额头上全都是冷汗。
“原来是梦”
盛九辞擦了擦脸上的汗,疲惫不堪地站起身。
窗外已经是天光大亮。
风一站在门口:“姑娘,岚妃娘娘来看您了。”
“让她进来吧。”
盛九辞洗了脸,收拾了下妆容,将祝岚迎进来。
祝岚看她一脸憔悴,十分心疼:“九辞,你要么休息一天,我让苏锦延来照顾皇兄。”
跟在身后的苏锦延一脸黑线。
“孤才没空照顾他!”
“没关系,我自己亲自在这,更?s?放心。”盛九辞坐下来,喝了口茶。
祝岚拉着她的手:“你自己的手都受伤了,干嘛还去管那个死男人!他可是为了救别的女人受伤的,我就不明白了,让那个林荼自我了断不好吗?又不是非要他去救!”
盛九辞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道:“岚岚,我相信他,他醒了之后,我会问他的。”
“男人都不可信!”
要断林荼的一只手!
苏锦延:
“怎么了,皇兄欺负你了?”
祝岚气呼呼地坐下来:“昨天晚上,他非要折腾我,说好的半个时辰,结果一个时辰!说谎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苏锦延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他这小宝贝什么时候能长长脑子!
什么话都和别人讲。
盛九辞嬉笑一声:“那你告诉我,他是如何折腾你的?”
“就是”
祝岚刚要说,被苏锦延捂住了嘴:“九辞,你心里跟明镜似的,你还问!等你以后和萧凌宴成亲了,你就知道了!”
“小气!”
祝岚扒开他的手,凶巴巴道:“人家御医都说了,要轻点,不能乱来,毕竟有孩子的。”
“孤知道。”
“你知道个屁!”
“岚岚,别说了。”
苏锦延甚是无语,可看到盛九辞在笑,他便没说什么。
毕竟这几日,她总是苦着一张脸。
祝岚也是为了逗她开心。
“姑娘!”
风一匆匆进屋,风尘仆仆,刚从外面回来:“林荼那边有消息了,今日一早,林智便找人打断了林荼的腿,打之前还专门让大夫给服了麻沸散。属下去检查过了,确实是断了的,就算治好,也会留下病根。”
听完风一的汇报,盛九辞如释重负。
她扭头看着床榻上的萧凌宴,鼻尖一阵酸涩,喉咙发梗。
“这也算是林荼的交代了。”苏锦延道。
“皇兄也该醒了。”
床榻的人依旧一动不动。
祝岚和苏锦延没待太久,吩咐宫女们照顾好盛九辞便离开了。
简单地吃了饭,盛九辞拿了一本书,靠在萧凌宴的身侧,一页一页翻开,看到有意思的部分,还会给他讲出来。
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
盛九辞抱着书昏昏欲睡。
腰间忽然多了一双手,缓缓地环上了她的腰肢。
感受到某人掌心的温度,盛九辞猛然惊醒,手里的书也随之落地。
她睁圆了眸瞳,僵硬又缓慢地扭过头去。
萧凌宴正抱着她,声音还是那么的有磁性:“阿辞,着凉了可就不好了,盖好被子。”
“萧凌宴”
脸上的热泪无声地落下,打在他的手背上。
萧凌宴缓缓撑起身子来,将她拥入怀中:“嗯,我在。”
“你你终于醒了啊。”
“对不起,阿辞,让你累了这么久,都是我不好。”
“只要你没事,我再苦再累都没事。”
萧凌宴心疼地抱紧她:“我救林荼,其实是为了你,你别误会。我本来那天都已经准备回去找你的,可林荼跳下去了。如果我不救她,她因此坠崖身亡,丞相一定会用这件事逼迫皇兄向北盛施压。到时候,不论是苏锦延还是你,都会很难做。”
“阿辞,我怎么样都可以,但你不能被那些人说三道四。林荼不能死,所以我必须救她。”
盛九辞一个劲地点头:“我相信你,你写的那些信,我都看过了,之前都被苏锦延藏起来了,我才没收到,都怪他。”
说到这,盛九辞忽然想起来,她还没有找苏锦延算账。
算了,现在先陪着萧凌宴最重要。
“你的手怎么了?”
萧凌宴摸到了她手上缠着的厚厚的纱布,顿时眉心一紧。
“没怎么。”盛九辞想抽回来,但是没力气:“就是找你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断了?”
萧凌宴见她根本使不上力气,手腕处也很无力。
盛九辞点点头:“但是没什么大碍。”
他面色阴沉,犹如乌云密布。
“风一!滚进来!”
风一听到萧凌宴的声音差点摔了个跟头。
跑进来发现萧凌宴醒了,神色激动:“王爷!您终于醒了!”
“阿辞的手怎么会受伤,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王爷,当时我们都在找您”
“十杖!你们十个人一个都不能少!”
风一:
“是!属下知错!”
“还有,告诉林智,本王要断林荼一只手,给阿辞赔罪!”
“什么?”风一愣了片刻:“姑娘刚让她断了一条腿,给您赔偿的。”
萧凌宴低眸看向盛九辞,心中欣喜:“当真?”
“真的,她挺惨的其实。”
萧凌宴一笑,将她抱的更紧了,抬头冷眼扫向风一:“还愣着干什么,去打断她的手腕,让她以后都别出现在本王的视线里!”
“是!”
风一退出去后,杜七他们也都知道了萧凌宴苏醒的消息,可不等他们进去看望,全都挨了板子,一个个的叫苦不迭。
杜七的哀嚎声都传进了屋内:“果然还是王爷!一点都没变!”
屋内,两个人如胶似漆,好像很久未见。
“萧凌宴,你要是再不醒,我可就要嫁给别人了。”
“你敢!”
萧凌宴扶着她的后脑,低头吻了上去。
熟悉的气息和味道,是唇齿交融后的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