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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总令她为难

 

常壬靖闷声点点头:“嗯,看过。不过真要说三个月学的,我就受打击了。”

“小妹妹这么厉害啊?”人群的目光朝水苓看过来,水苓总觉得这个走向没好事,只含蓄地笑笑不答话。

常壬靖答:“嗯,你们看到就知道了。要不,姐姐你来一段?”

“对呀,姐姐要不你来一段嘛。”俪可跟着接话。

水苓会的舞,也就那么一支,根本没办法在众人面前表演什么。这两个小孩看过她的舞就该知道,那种舞蹈没法在这种场合跳给别人看。

看样子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其实两个都是故意的。

水苓还没说话,就被徐谨礼按着肩抵在他怀里,他噙着笑对常壬靖说:“自己不行还不多练,光看别人跳有什么用?”

说完转头又对俪可说:“可可不是稳上电影学院吗?舞蹈功底肯定过关,要看不如看专业的,你来一个怎么样?”

被徐谨礼点到的俩人都是一哽,没想到话锋一转,箭头又指回来了。

而常壬骁从头到尾都没说话,他清楚这俩小崽子顺着他的话茬在演什么,没想到是冲着徐谨礼身边那丫头去的。反正怎么也碍不着他,倒是也可以看看戏。他看着这俩小鬼吃瘪,心里也乐,就这点本事还在徐谨礼面前充大头,到底是小孩子。

“听见没,说你呢,菜就多练,差得远呢。”常壬骁一语双关点自家弟弟。

“嗯……”常壬靖垂下脑袋答着。

“至于可可,就算了。也差不多到点了,女孩子要早点睡,你先去休息吧。”常壬骁看出来这个小女孩不是个省油的灯,留着怕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赶紧让她回避。

说完话常壬骁朝徐谨礼看了一眼,对面点了点头,意思是不追究。

“既然这样,有孩子的,带孩子的,还有自己是小孩的就都散了吧。”常壬骁看了看时间,也十点了。

徐谨礼附在水苓耳边让她先去睡,自己过会儿再来。

水苓点头,先走去定好的房间。半路上,女孩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手撑在墙边,直接问她:“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她举起房卡温和笑着对女孩说:“能一起睡觉的关系,满意了吗?”

女孩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一下子没能接上话。而水苓没有等她回答,径直向前走到自己的房间,进去关上了门。

这间房很大,好像有私汤。水苓想着自己今晚没能好好泡温泉,解了衣带踏进了泉池,舒舒服服泡起来。

人基本上都散光了,常壬骁和徐谨礼坐一块聊天,他先开口:“你和那小姑娘的事,就这么着了?”

“嗯。”徐谨礼坦然回答。

常壬骁看他这么淡定,更坐不住了:“不是,咱俩都差不多该结婚了,你现在和她这样的女孩好上,你爸妈知道不得气死?你不会是认真的吧?再说了,找个和娴云这么像的,多少有点那什么……”

徐谨礼皱眉:“什么叫她这样的?过去的事早就过去,没必要抓着不放。”

常壬骁算是看出来了,他是真不在乎。现在没人,他忍不住说出了真心话:“什么叫过去了啊,这种情况能随随便便过去吗?但凡有人起问你们怎么认识的,女孩原来是干什么的,都说不出口好吧?”

听着好兄弟的话,徐谨礼这才意识到,知道水苓过去的人似乎比他还要着急。看见他和女孩在一起就像是看他误入歧途一样,总是忍不住“好言相劝”,但是明明自己都不在乎,需要他们劝什么呢。

他理解了水苓为什么面对这个问题时总是那么悲观了,一个女人想脱离荡妇叙事走上正轨比精卫填海还要困难。

她付出的改变和努力即使变化大到足以改头换面,也总有滔滔流言涌上来,人的恶意和偏见是堵不住的,比海还深。

“在我这过去就是过去,至于父母怎么想,并不太重要。最初留下她是因为和小云相像没错,但是不用太久就能发现她和小云性格迥异,完全是两个人。到现在我还留她在身边,仅仅是因为想。她现在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在叙事的时候没必要非抓住过去不放,睁开眼看看现在并不困难。”

“再说一点,别人知道自己有点像小云的时候,巴不得利用自己这点,从来只叫我哥,希望我因为她们和小云相似而把她们当作妹妹。水苓是所有人中长得最像的,但是哥这个字眼,这么久了,她提都没提过。”

徐谨礼难得解释这么久。

这点倒是让常壬骁意外,虽然并没有被完全说服,但是多少知道水苓不是之前那些试图伪装徐娴云的骗子。

他思忖良久,还是开口:“……和她在一起,会有很多困难。”

徐谨礼摇头笑道:“我哪来的困难?难处都在她那了,而且小丫头也没想和我在一起,到现在我最大的身份也还是她的雇主,别操这个心了。”

话都这么说了,接下来就没再聊这事,常壬骁和徐谨礼谈了谈他弟弟还有家里的事,一直聊到深夜。

等徐谨礼回房间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

他开了门,室内灯光昏暗,女孩半敞着浴衣睡在被子上面,看得出来原本应该是想等他,但是等睡着了。

徐谨礼先去洗了个澡,洗完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她。女孩的唇饱满红润,酣睡中看上去很娇气。徐谨礼低头吻她,女孩眼睛还闭着,睫毛打颤,就顺从地张口接纳他。

从小腿摸到胸,再到捏着她的下巴,徐谨礼的动作很轻柔,女孩逐渐被摸得醒过来。

朦朦胧胧睁开眼,水苓缓慢地眨着眼,又困倦地闭上,抬起手抱住他:“您回来了啊……”

“嗯。”徐谨礼把她的浴衣脱掉扔到沙发上,“外面衣服脱了睡。”

水苓困得睁不开眼,由他动作:“嗯…您随意……”

知道她迷糊的时候说话不过脑,徐谨礼笑:“什么我随意?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水苓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迷迷糊糊答着:“……嗯。”

徐谨礼看她困得可怜,不逗她了,抱着女孩进被子里躺着。

手抱着徐谨礼不放,水苓再次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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