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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沈怀章:“!!!”

曲清砚:“???”

沈知韫:“……”

沈怀章眉心猛地跳了跳。

贺令昭立刻又从善如流改口:“叔父。”

“你在做什么?”沈怀章语气不善。

贺令昭看了一眼桌上花掉的字,又看了一眼沈知韫,然后老实答:“思?过。”认错。

沈知韫惊诧看着贺令昭。他是疯了吗?竟然当着她叔父的面说这些?!

沈知韫正欲跟着描补时,沈怀章的脸色却缓和下来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能思?过者,善莫大焉。”

沈知韫:“???”

说到这里时,沈怀章顿了顿,旋即想?起一事:“你今日的罚抄是不是还?没写?”

他让别人帮忙写了。但这话,贺令昭自然是不敢同沈怀章说的,他只能道:“还?没来得及写。”

“那正好,离用夕食还?有一会儿,你现在先去抄,待用夕食时,我再让人叫你们?。”

听到‘你们?’时,贺令昭眼珠子动了动,然后他就听沈怀章又加了句:“阿韫,你替叔父盯着他。”

原本?听到要抄书而苦大仇深的贺令昭顿时喜笑颜开:“好的,叔父,我这就去。”

说完,贺令昭立刻去拉沈知韫:“走走走,”

沈知韫只得被迫跟着贺令昭走了。

待他们?二人离开后,沈怀章见曲清砚的目光还?落在贺令昭身上,便解释道:“他生于侯爵之家,又是府中的小公子,长辈亲眷难免溺爱纵容了些,身上虽恶习不少?,但我观他本?性倒纯善,倒不似外界传言那般,假以时日定然能改好。”

想?到曲清砚自幼也算是与沈知韫一道长大的,沈怀章便道:“阿韫嫁他,你安心便是。”

走到厅堂门口的徐元桢,正好听见沈怀章这一番话,她顿时嘴角抽了抽。

沈怀章的眼里只有学问,他将曲清砚当半个儿子,便也以为曲清砚将沈知韫当妹妹看,他见曲清砚的目光落在贺令昭身上,只当曲清砚是担心沈知韫过的不好,所以才会如此安慰。

但却不知道,他这话与往曲清砚心头插刀无异。

他们?二人青梅竹马长大,如果?三年前,他母亲没有突然病故,去岁端午宴上,陛下没有突然为沈知韫与贺令昭赐婚,那么今年他出孝期之后,便会来沈家提亲。

但这世上最不缺的便是如果?的事情了。

徐元桢整理好情绪,走进厅中,笑着道:“知道你们?师徒二人最爱煮茶讨论文?章了,我已?经命人在角亭中将一切都布置好了,你们?师徒去那边说话吧。”

“有劳师母了。”曲清砚向?徐元桢道过谢,与沈怀章一并过去了。

而之前离开的沈知韫与贺令昭二人,甫一离开沈怀章的视线,沈知韫便与贺令昭拉开了距离。

“阿韫……”贺令昭刚起了个话头,沈知韫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来,他便立刻闭嘴了。

沈知韫将被贺令昭拉皱的衣角抚平,径自往前走,贺令昭不说话,便默然跟在她身后。

“你跟着我做什么?”沈知韫停下,没好气道。

贺令昭一脸委屈:“叔父说,让你监督我罚抄,我自然得跟着你了。”

旁的男子若做出这副委屈的表情,定然会让人觉得惺惺作态。但贺令昭不会。在贺令昭过往的年岁里,他锦衣玉食被人疼爱又顺风顺水,所以他的性格被养骄纵张扬的同时,身上又带着不谙世事的质朴。所以当他眼尾耷拉,目光委屈看着对方时,会不自觉让人心生怜惜。

但沈知韫没忘昨晚摸到蛐蛐时的那种触感。

“而且这是我第三次来,府里的路我也分不清。”贺令昭又飞快道。

沈知韫:“……”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最后,沈知韫只得忍着怒气,带着贺令昭去了她的画室:“你就在这儿抄。”

甫一踏进画室,贺令昭就发现,这里的布局,与侯府被沈知韫改动过的画室一模一样。

见沈知韫说完便要走,贺令昭立刻问:“你干什么去?”

“我干什么跟你有关?么?”说着,沈知韫绕过贺令昭,正欲走人时,贺令昭却突然反手就将门关?上。

此时已?是暮色四合了,书房本?来就不甚明亮,贺令昭突然将门一关?,房中一下子就暗了不少?。

“你做什么?”沈知韫当即后退两?步,一脸愠怒瞪着贺令昭。

“道歉!”说是道歉,但贺令昭的脸色并不好。

沈知韫瞬间就怒了:“道歉?!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哪儿像是道歉来了?”

“那难不成我要给?你跪下才算道歉?!”贺令昭觉得自己道歉的态度已?经够诚恳了,但是沈知韫却还?是不肯原谅他,贺令昭也有些生气。

而且刚才沈知韫同曲清砚说话时,还?是温声细语的模样,但到他这里就冷若冰霜了,两?相一对比,贺令昭就有些窝火:“沈知韫,你见好就收啊,我都已?经主动来向?你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

沈知韫听到这话,顿时被气笑了。

是啊!他贺令昭是谁,是定北侯的二公子,是昭宁大长公主的幺孙,就连陛下也十分疼爱他。但他这样蛮横向?她道歉,她就得感恩戴德的接受吗?

“贺二公子,我沈知韫只是个小女子,担不起您的道歉,请您让开。”

看着面前冷若冰霜的那张芙蓉面,贺令昭心里涌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刷的一下将门拉开,又气又怒道:“好一句你担不起!早知道,昨晚半夜听到风声时,我就不该跟你换地方睡,是小爷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行了吧!”

说完,贺令昭转过身,怒气腾腾便要往外走,袖子却突然被拉住了。

对方的力道并不重,但那一瞬,贺令昭却莫名停下了,他没好气道:“干什么?”

“昨晚起风了?”沈知韫突然问。

“那么大的风声你没听见吗?”

沈知韫确实没听见,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所以你大半晚上突然要换地方睡,不是为了折腾我,而是因?为外面起风了?”沈知韫觉得匪夷所思?。

“小爷我吃饱了撑得慌?没事半夜起来折腾你?”

沈知韫:“……”

但她认识的贺令昭,也不像是个有君子之风的人。

沈知韫忽略了贺令昭的恶劣态度,继续问:“你既然知道起风了,为什么还?要跟我换地方?”

“起风了我睡床让你窝在榻上,这若传出去了我多丢人啊?”

沈知韫被噎了一下。她十分想?提醒贺令昭,他们?之间的事,若他们?自己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若贺令昭是因?起风了,让自己睡榻上他良心不安,那蛐蛐这事,倒也不是无法原谅。

“喂,沈知韫,你说完没有,说完就松手,小爷我要走了。”

沈知韫:“……”

她就捏了一片衣角,他若当真想?走,完全不用问她。

“蛐蛐这事翻篇。但你得保证,下次进正房之前,身上不准带活物。”这次是蛐蛐,下次要是再是什么别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她真的就招架不住了。

这一次的教训已?经够深刻了,他哪里还?敢再有下一次。贺令昭骄矜嗯了声,没再说要走的话了,而是道:“还?有呢?”

她刚才对他态度那么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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