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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你教给我的美好

 

,但你要相信我,这几年我也是经历了一些事情,没有把握的事不会轻易开口。我说喜欢你,是因为我比以前更清楚自己到底喜欢你什么,到底有多喜欢你。”

“小梅,”他又深吸一口气,“你可以相信我吗?”

凡烈仍然埋在纪小梅的肩窝上不敢抬起头来,怕与她那双茶色的眸子对视。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句“喜欢你”,却连一句“那你喜欢我吗”都没有勇气问出口。

但纪小梅再次温顺地点了点头,还把双手环上了他的腰。

该来的终究要来了,他心脏骤然加速,不停给自己打气。

“所以,”凡烈开口道,“你愿意让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吗?”

他马上察觉到怀里女人的身体定住了。

“小梅,”凡烈用上了他有生以来最温和的声音,“过去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但那些已经发生了,没有办法改变,我只能想办法让你不再那么害怕。”他又紧抱了一下纪小梅,“现在你不是一个人,有我在,我们一起……”

他紧张爆棚,越说越快,似乎他的话不说完,身下这具绷得僵直的身躯就没法呼入氧气。

“所以,小梅,”他终于说出了最后的台词,“你想要我陪你一起去咨询下心理医生吗?”

凡烈的肩膀突然传来一股大力,他还没来得及抱紧纪小梅,就被她推得直起身来。

他刚想开口就碰上了纪小梅警觉又防备的视线,像察觉了丛林异响的小兽。

纪小梅毫无表情地问他,“你是什么意思?”

凡烈咽了一口口水,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小心翼翼。

是啊,纪小梅平时开口不多,说话总是滴水不漏。从两人最开始谈恋爱时,凡烈就是被碾压的那一方,在她面前总像是在裸奔一样,一眼就被看透被戳穿。但现在,此时,为了困扰他多日的心结,他无论如何想要扳回一局。

凡烈鬼使神差地回答,“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他死死盯住纪小梅,生怕错过她暴露出来的任何一点小小的破绽。

小梅在紧张,他想,并且小梅在试图掩盖她的紧张。

“我的什么事?”纪小梅也盯紧他的表情。

“所有事。”凡烈马上回答,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比如?”纪小梅是一个顽强的对手,丝毫也不后退。

凡烈被迫亮出了最后的底牌,他艰难地说道,“以前的一些……对你造成严重伤害的事情。”

他看到纪小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突然就后悔了。

今天多好的气氛啊!就此打住,两个人痛痛快快打上几炮不香吗?怎么非得逼得这么急呢?

“好了!”他赶紧改口坦白,“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我都是瞎猜的。刚那是故意逗你玩的,你不会上当了吧?哈哈哈。”他尴尬地笑了两声,“再说了,就算真要有点什么,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也不需要非要拿出来聊,过去就过去了呗。”

纪小梅死死地盯住他的眼睛,谨慎地审视着这个刚刚口口声声说“你要相信我”的男人。

凡烈偏过头躲开她的目光,从茶几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已经凉得差不多了。

他听见纪小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声儿吹到他耳朵里,让他心酸无比。

“是有过一些事,”纪小梅突然开口道,“我大三的时候有天晚上……”

“不用说!我真的不是非要你说这些!”凡烈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

他殚精竭力寻找的真相就在眼前,可他现在只想把所谓的真相抓起来一股脑扔出窗外。

纪小梅冷笑了一声,她嘲讽般弯起的嘴角刺痛了凡烈。

“那天下很大的雪……”她接着说道,却被扑上来的凡烈用力压在身下。

“我被五个坏人抓上车……他们抢走了我所有的钱……”纪小梅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费劲地往外挤着话。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凡烈哽咽着紧紧压住她,似乎这样可以给心口止血。

但纪小梅的声音更冷静了,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

“然后他们强奸了我,”她说,“一整夜。”

凡烈头埋下去紧紧抱住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他想起了在江市小屋的那晚,纪小梅红着眼睛对他说,“反正后边我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想起了最后分手时,纪小梅哭着问他,“那你可以不跟我做吗?”

他想起了湖边她的央求,“不要在车里……”

想起了厕所里呕吐时她的尖叫,“我现在很难看,很脏,很恶心!”

想起了画里那些蠕动的线条……

他把纪小梅挤在自己和沙发中间,哭得像个孩子。

他的小梅子,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

纪小梅缓过来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我想过报警,可是那些人看过我的学生证,说报警就要来找我麻烦,我好害怕。我也不敢跟家里说,都怪我自己一个人那么晚还在外面走……你知道吗?好多事请,选择不说,比说出来要容易太多……”她的声音也开始哽咽。

“我是个胆小鬼,这么多年我很自责,要是我能早点报案,是不是就能早点把那些人抓起来?是不是可能会少几个受害的女孩?有时候我还在想,要是当时我勇敢一点,拼命反抗,是不是可能现在又会不一样……”

“是会不一样,”凡烈突然开了口,他腾出一只手,使劲擦了擦眼睛,“你会被切成好几块埋到山里,然后我们把你挖出来带回江市,每年去你坟头除除草,放些花呀水果什么的。”

毫无悬念的,他感觉纪小梅肩膀抖了两下。

凡烈宽心了一些,抬起身端详她的眼睛,手心抚过她的脸颊,“我不是说了吗,没有完美的受害者。你就是受到伤害了,很严重的那种。没有人可以否认,也不需要搞什么复盘。事后说怎么怎么着的都他妈是大傻逼,包括你自己。”

纪小梅看着他,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他接着说,“做爱这个东西呢,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稀罕玩意儿,就是些……是些器官的摩擦而已。”

纪小梅明目张胆地笑出了声,他自己也有点儿不好意思,“所以呐,你想做,我们就开心的做。你不想做,我们就做其他开心的事情。我又不是种猪,配不到种就发情蹭墙。”

纪小梅微微笑了一下,看向他的眼光像湖水一样温柔。

“性,确实很多时候都很可怕。”

她的眼睛里有一瞬的黯淡,但很快亮起来。

“但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是你教给我的。”

凡烈的心脏像遭受了一锤重击。他又倒在纪小梅身上,把自己不争气的眼泪往她脖子上蹭。

他用拙劣的手段无数次从她身上获取满足,在她最需要帮助和安慰时跟别的女人鬼混,幼稚地企图在她面前找回愚蠢的自尊,自以为是地策划着一步步攻略,为一次次得逞而沾沾自喜。

结果这个女人说,“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是你教给我的”。

“……我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

他再次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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