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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则听说只花一半的钱就能买酒,许多人都打着试一试的想法,打个半斤一斤酒回去尝尝。
回去一试,果然是好酒。
神仙酿的酒劲儿没有神仙醉大,但口感醇厚,香气十足,而神仙醉更适合能喝一些的汉子。
两种酒都十分容易入口,不会有劣质烧刀子的烧嗓辣口之感,但暖身效果不下去烧刀子。
刚开始只是为了尝鲜,但酒打回去都说这酒是好酒。
尤其是有些妇人,生在极北之地,她们若是出门,也需要有酒暖身,却一直厌恶烧刀子的辛辣苦涩。
见丈夫打回酒,如获至宝,不免也尝尝,一尝觉得甚是好入口,以至于之后来照顾福儿酒铺的生意,竟有一半都是妇人,这倒是让福儿始料未及的事。
而且好酒的作用可不光是好入口,即使喝多了也不怕宿醉头疼。
尝到这个好处的人们,哪怕觉得‘神仙倒’的酒比别处要贵上一倍,还是络绎不绝前来买酒。
毕竟如不是真穷,谁都想吃点喝点好的,喝酒头疼明显是因为酒劣对身子有害,如今有好酒自然想买点好的。
不提酒铺这边,连着几日,卫傅都显得很闲。
之前他每天睁开眼,简单洗漱吃过早饭,就是去前衙。
福儿知道他忙,忙于把前衙班底凑起来,忙于收集那些马匪的消息,他一直想剿灭那些马匪,福儿是知道的。
甚至他爷最近忙的事,都是与剿灭马匪有关。
这是卫傅到黑城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仗。
这一仗一定要打好,只要这一仗打好,在当地算是站稳脚跟了,后续想做的事才能慢慢着手。
可突然有一天,天天忙的人不忙了,竟还有功夫跟大郎玩耍,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福儿惯是比卫傅起的晚。
他有晨间练武的习性,所以每天要早起。他的习惯是每天早上起来练一会儿,再回来洗漱用早饭。
而福儿怕冷又懒,每天最让她艰难的事,就是从被窝里出来。
即使醒了,她也要在被窝里赖一会儿,磨磨蹭蹭半天才起。
今天就是如此。
她人已经醒了,但不想起,就躺在被子里听他和大郎的动静。
听大郎的笑声在满屋子打转,听大郎一会儿说一句‘爹来找’,她正寻思着这是做什么,突然听到有一个小步子朝自己奔来,兼带着呼哧呼哧的呼吸声。
她身上的被子被人扯了一下,福儿掀开一点眼皮往外看,就见大郎正专心致志地往炕上爬。
可能穿得厚,也可能毕竟人小,个头不高,大郎爬得很艰难,那呼哧呼哧声,就是他爬炕给累的。
但小家伙很专心,也很机灵,见仅凭手脚爬不上来,他就用小胸脯往炕上蹭着使劲,像条小毛虫,一点点往上蹭。
终于上半身上来了!
终于腿也上来了,可以使劲了!
他往前一窜,掀开娘的被子,把头埋进去,把上半身藏好。
静静地趴了一小会儿,他还是没忍住,喊了一句:“爹来找。”
福儿的脸一直在外头,儿子爬炕时,小脸蛋子就在她眼皮子下面呢,现在再看已经‘藏好’让爹找的儿子。
小家伙就藏了个脑袋,上半身藏在被子里了,两隻穿着破裆棉裤的小胖腿还在外头呢。
这是顾头不顾腚?
福儿忍住伸出手揉儿子屁股蛋一把的衝动,慢慢把头缩进被子里。
尽量把动静放轻,让大郎察觉不到。
直到她蠕动着来到大郎脸旁,悄悄问他:“大郎你在干啥?”
大郎疑惑地看着她,心想娘不是睡觉觉呢,怎么醒了?
但为了防止被爹发现,他忙道:“不说话,爹找。”
福儿便就不说话了。
可等了一会儿,爹还没来找。
爹怎么这么笨呢?每次都要让他提醒。
大郎又喊了一声:“爹来找。”
福儿快忍不住了,他藏在这里喊,卫傅就算是个聋子,也能寻到声音找来。再说这不屁股蛋子还在外头呢。
她心里想着,慢慢又蠕动着悄悄离开了,把头脸从被子里伸出,果然看见炕前站着个人。
那个人也正看着大郎的屁股蛋失笑呢。
两口子对着笑。
福儿小声嗔道:“你教他这样躲猫猫的?”
卫傅摸摸鼻子:“我可没教他这么躲,是小五教的。”
其实卫琦也没这么教大郎,只是这两口子总把儿子扔给他带,他有时哄不住大郎了,就让大郎在屋里藏起来,他来找他。
反正就在这几间屋子里,也不怕危险,就当哄小孩玩。
至于大郎为何这么藏,估计小孩觉得把头脸藏住了,就算是藏起来了,他自己兴致勃勃,放在大人眼里自然满是破绽。
“傻小五,把我儿子都教傻了。”
大郎在被子里似乎听到娘在说话,忙又道:“不说话。”
福儿忙道:“好好好,娘不说话,让你爹找。”
这两口子也损,就这么看着小家伙藏着,卫傅甚至在炕边蹲了下来,一边看着儿子的屁股蛋,一边用手摸着福儿露在外面的发丝。
摸着摸着,手就摸到了细滑的颈子。
渐渐就开始不规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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