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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身份的人,能让他在青史上留下名字?就算为了做宽容大度,也做不了这种地步啊!
其实早在之前,私下就有人猜测,皇后是不是早就跟宣王有一腿,不然没道理当了前皇后,还能当现皇后。
这新帝也真是不讲究,皇后嫂子都敢大明大白地放在皇后的位置上,也不怕天下人嘲笑。
可还真没人敢当面嘲笑,背后嘲笑也几乎没人敢。
因为出过这样一件事,有一位大臣嘴上不把门,喝醉了酒当着人面议论了两句,言辞中颇多贬斥,第二天就被锦衣卫下诏狱了。
没有缘由,不给罪名,反正人是消失了。
其家人也不敢申冤诉苦。
也因此,京城一时风声鹤唳,面上再无人敢提此事。即使私下议论,也都是跟较为亲近的人,或是腹诽。
但这种猜测一直没摁下去,反而如此猜想的人越来越多,及至看到新帝对前废太子的一系列处置,更是让人疑窦丛生。
也许短时间还看不出来,这么多年了,也该看出个子丑寅卯,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正武帝是为了显示仁义,所以对前太子宽容处置。
事后也证明了,竟被扔到那种犄角旮旯的极北之地。
可正武帝后来的做法,就再也让人看不懂了,即使从明面上来看,立功了就当赏,就该升官。
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理所应当,能理所应当,前太子现在还在东宫,也不会被废了。
等到这次派人去主持漠北两部归顺事宜,青史留名的机会,但凡有点资格的大臣,都争得恨不得打破头。
最后正使的位置竟落在了卫傅身上。
于是,关于之前那个猜测,又延伸出了一个猜测。
会不会前太子就是当年皇后和宣王偷情生下的?
想想,宣王当年谋反哪有那么容易,即使外面兵马俱全,但内廷也需要有人策应。皇后就是个很好的人选,六宫之主。
也有些陈年往事被人回忆了起来。
例如当年前太子一直和宣王十分亲近,骑射功夫还是宣王教的,宣王每年即使在外面,都不忘给东宫捎些东西回来,年年不拉下。
这要不是亲儿子,能做到这样?
所以人家哪是谋反,不过是一家人团聚罢了,至于之后对废太子做出的一系列事情,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这种猜测恰恰又合了正武帝明明年纪不小,也无子嗣,却至今不着急的情况。
这些年来,关于让陛下扩充后宫,早日诞子的事,朝廷一直就没消停过,可谓是老大难,他们说他们的,陛下就是不听。
其实人家已经有儿子,所以才不着急。
一些觉得自己猜到真相的大臣勋贵们,尽皆脸色复杂,讳莫如深。
这次主持漠北两部归顺事宜的副使,是吏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孟河。
接到这个差事后,其亲近官员同时也是其姻亲的田大人,登门造访了他。
“孟大人觉得,坊间传闻有几分可信度?”
其实不用明说,孟河就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事,而田文昌今日造访,未尝没有探探口风的意思。
因为这几年下来,也该看明白了。
这孟河当年就是宣王插在朝堂上的钉子,才会换了皇帝,依旧官运亨通,这几年正武帝也颇多倚重他。
“孟某若说不知道,田大人可信?”
田文昌自然不信,可看看孟河微微苦笑的脸,他又忍不住猜疑,难道他真不知?
到了他们这个位置,有些事点到即止即可。
该说的自然说了,不该说的,怎么都不会说,再往下追问下去,损的就是彼此的交情。
田文昌也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又与孟河谈了些关于两部归顺的公务,之后就离去了。
等他走后,孟河叹了口气。
他是真不知,所以他很头疼等到了乌得以后,该如何和那位正使大人相处。
皇宫外传得沸沸扬扬,皇宫里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更何况,皇后现在有自己消息的渠道来源。
在知道这个消息后,皇后羞愤且恼怒,但她还是隐忍了下来。
直到又过了几日,谣言愈演愈烈,正武帝依旧没有动静,皇后有些忍不住了。
“你明知道不是。”
“什么不是?”正武帝挑了挑眉,问道。
皇后瞪着他。
她太清楚他的性格了,他若想跟你绕圈子,可以一直这么跟你绕下去,你不说,他就不说,赌得就是谁更沉得住气。
可显然她是不如他的,毕竟事关己身。
“外面的谣言。傅儿并非我与你偷情所生。”说到偷情时,皇后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谣言止于智者,为何要去在意谣言?”
“可……”
可当初她初被封后时,也有各种流言蜚语,他却不是这么淡然对待的,而是以雷霆手段,及时製止了。
所以他到底想干什么?
还是说这谣言,本就是他纵容的?
“外面还一直谣传朕不能人道,朕能不能人道,难道皇后不知?”
这一说法,让皇后羞红也是气红了脸。
“你……”
正武帝将皇后揽了过来。
“谣言堵是堵不住的,越堵旁人只会越猜疑,今日谣言猛如虎,未尝没有当日我堵得太快之因,不如不做理会,过阵子谣言自然会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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