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栀子
觉有点累了,戏演得有点累了。
她来安晴这估计是想放飞一下,陈嘉凛明明没动,人还没坐稳,她立刻找理由出声怼,他巴不得耍耍嘴皮子,两个人一边骂来骂去,一边动手动脚。
就很吵,可以想象吗?相对于另外两个,闻莱看似一门心思地和葡萄玩,实则有点想逃跑,是理智强撑着,还有就是,这里是她家。
她现在就是把周郁迦当客人对待的,好吃好喝的摆上桌,电视机打开放着电影,想看的时候看两眼,不想看的时候就喂葡萄吃东西。
陈嘉凛那边终于消停下来,他像老大爷一样,问:“有没有扑克牌?”连主语都没有。
此话一出,只见两只手同时相碰,往第一格茶几抽屉的方位伸了伸,不约而同的,下意识的。
他和她的表情该怎么形容呢?知道当断不断,剪不断理还乱的意思吗?
蒋顷盈兴味满满地将视线放在了葡萄身上,小动物一脸纯真,睁着圆圆的眼睛。
有它在,关系就是乱乱的。
要是哪天,周郁迦和闻莱争上了它的抚养权。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领份盒饭噢?
陈嘉凛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不念闻莱的名字,就想看看谁的反应力最快,周郁迦果真没让他失望,在她家混了那么久,区区一副扑克牌,要是都不晓得放哪,那他的努力当真是打水漂了。
其他人怎么想的不重要,闻莱只觉得自己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好像真的断掉了,好在只是碰了碰,周郁迦看起来也没有别的意思,若无其事地将右手收回。
抽屉拉开,闻莱取出了一副新的扑克,轻轻推了过去,主动表态:“你们玩吧,我去厨房洗菜。”
话音刚落,门口走进两个人。
一个是陆恒,黑西装白衬衫,庄重得体,应该是某次会议结束后才赶回家的。
一个是不久前刚来过的陈书,穿着休闲的咖色连帽卫衣,鼻梁骨上架着一副银丝眼镜,手中捧着一小束栀子花,是她在西桥的山路上,一朵朵摘下来的。
四双眼睛纷纷看向陈书,陈嘉凛将洗好的纸牌平铺桌面,抬眼,露出亲切的笑。
“哥。”他这样喊道。
没听错,他喊的是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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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圈真乱,别太狗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