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不应该窥探精神科医生的的私生活
有承认!”迹部的脸居然红了起来。
“区区广岛风味怎么能比得过我们超正宗的大阪风味呢?!哦对,这是咱们今晚的晚餐。”忍足将端有御好烧的盘子推向迹部,又将一副新的筷子递给迹部。
一切居然变得有意思起来,这种戏码似乎在综艺节目才能见到。不,我并不爱看综艺节目,但是情侣吵架这样的场面,对鬼来说是喜闻乐见的。要是迹部是广岛人,这件事应该更有戏剧性。
“忍足。这些我不太懂。”说罢,迹部接过筷子,双手合十:“我开动了。”
我没看出来迹部到底是真的不明白广岛和大阪的“地域战争”还是在对自己的丈夫拱火。
“广岛风味的御好烧,根本不行啊不行啊。”忍足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眼镜往鼻梁上推,那眼神犹如见到天敌的狼。
“我听说只是做法不一样。”迹部浅尝了一口。
“不好吃吗?以前我不是也煎过御好烧给你吃吗?还是说味道很奇怪?”忍足一脸担忧地看向迹部。
迹部艰难地回到:“你煎的是不是太厚了?”
一副大少爷做派的人类按理说家教颇严,如今看见迹部甚至在咀嚼东西的时候还不忘回恋人的话。这是否说明他真的很喜欢忍足?不……为什么要分析那两个人类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先咽下去再说,不要噎着。”看着迹部努力咀嚼的样子,忍足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啤酒,打开后递给他。
“不过你倒是说对了。区别就在与煎饼的厚度,不。不如说煎成可丽饼那样薄一层的广岛风味是异端,既然那样直接吃可丽饼就好了为什么要那么薄。而且没有水分干巴巴的一点都不好吃。而且啊,我们大阪风味的御好烧要加上圆白菜才是重点所在啊。”忍足自说自话地开启了地图炮。
迹部摆了摆手,拒绝了啤酒:“还是说说正事吧。所以你怀疑那个人未必见鬼?”
忍足啜了口啤酒,发出了感叹的声音:“冰啤酒赛高。”
“喂,忍足,问你呢。”
“在医生的职业道德下,患者的私人隐私我是不便透露的。但是这件事并不跟那位病人有关。而是我认为,我可能见鬼了。”忍足毫不客气地拿起迹部使用的筷子夹了一口御好烧吃。
“能让一位无神论者的职业医生相信自己见鬼,真有一套啊你那个病人。”迹部意味深长地看着正在咀嚼食物的忍足。
似乎是嗅到了醋意,忍足连忙保证:“你想多了。小景。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做。”
迹部挑了挑眉:“电脑游戏在你毫无察觉地情况下改变,车内音响有问题,很明显会是商业对手的打击套路。”
“是呢。”忍足好似捧哏地点点头:“哎呦,谁会对一位善良的精神科医生做出这种事,这种事情很危险的吧,很容易被破坏吧?所以是小景的商业对手做的吗?”
一波心理暗示似乎让迹部反应过来:“喂,本大爷可没使什么肮脏手段攻击商业对手。”
“我知道。所以我马上就排除这种可能性了。”忍足放下筷子,撒娇似的在吧台前抱住迹部。
“可是能让一件事往玄学发展,作为一位精神科医生,你自己不觉得很离谱吗?”迹部反问道。
忍足平静的回答道:“没什么离谱的啊,科学的尽头就是哲学和神学。”
“随你便吧。”像是吵架吵不过对方一样,迹部脱开了忍足的怀抱,双手抱胸地走向沙发用力地坐了下去。
忍足立马追随步伐去哄迹部:“生气了?要不要看点恐怖片解解气。”
“你认真的吗?”
“我对你的爱一直是认真的。”
好似看了给大猫顺毛的场景,甜蜜的恋爱气氛又包围在那两人之间。不,真相找到了,忍足怀疑见鬼也就说明他根本看不见我。不,还得进一步观察,万一忍足真的知道点什么,为此我要留下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幸村。
开始播放影片时,忍足就搂住了迹部的肩,他似乎想做点什么。
“唔,别动那里。”
在我这个视角很明显看见迹部要从沙发上跳起来了。
“哎呀,小景。没发现你会这么认真看恐怖片。”忍足饶有兴致地靠着沙发,但是他的目光完全在迹部身上。
“不是说你见鬼所以才要看恐怖片查找一些线索吗?”
“嗯,是这样的。”
“你好像毫不在意?”迹部的眼镜聚焦在影片里演员和她的朋友的身上,但有意无意地闲聊让我感觉他们随时可能在沙发上做运动。
如我所料一般,忍足的回答也令鬼肉麻:“这些都不重要,我最在乎的是你。”
“关于恐怖录像带你有什么看法?”迹部看了忍足一眼,又把视线转移到电视上。
“虚构的。原本这部电影就改编自。嗯,不过这位演确实是个平成时代的美人。”
“噢。”
“怎么了?想去睡觉了?”
迹部朝着忍足看去:“我看是你比较想睡吧?”
忍足顺势抱住迹部:“我比较想跟你睡。”
“忍足。我们是迹部的视角↓
拜伦说过现实比更离奇。
睡醒后,我才注意到自己睡姿居然是面朝枕下而眠。鼻尖蹭到柔软的枕头上,或许是因为忍足那个家伙说想后入的缘故……
转回身,我才发觉忍足并不在床上。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睡的那一头,床上已经没有他的温度,这家伙去哪了?
啧,醒后的各种不适,是不是要拜那个进入中年期的家伙所赐?哼,明明是个大叔精力还那么旺盛……我并不讨厌和他的亲密运动。
但我感觉此时自己的喉咙很难受,好想喝水。
再保持这样扭曲的姿势大概会全身酸痛。我坐起身,前后左右摇晃脖子,关节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随后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并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后,我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凌晨三点了。忍足这家伙究竟什么时候醒的?
我想了想,按他平时的习惯或许会躲在盥洗室抽烟或者坐在马桶上看纯爱。那个家伙,总是会保持令人舒适的距离感,就算对我也是。这没什么,独处也是给彼此带来相互尊重的隐私感。
“啊恩?你不会又躲在这里抽烟吧?现在很晚了。”来到盥洗室后我便将灯打开。忍足并不在这。
与镜子中的自己对视着,啊恩,还是一如既往的完美。很好,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憔悴。
我对着镜子摆了摆姿势,但越照镜子我越感觉这个镜中人绝对不是本大爷。为什么要露出扫兴的表情?啧,没看见忍足而已,我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失望。
重新洗漱后,我开始思考忍足为什么要悄无声息起床了。
据说过了三十岁,男人的性生活会变得力不从心,忍足不会因为这个胡思乱想吧?我爱这个年龄比我大一轮的男人。哼,换句话说本大爷不是那种因为伴侣年龄外貌有变化就抛弃伴侣的花花公子。
水珠顺着发梢滑落。用干毛巾擦干脸后,我摸了摸自己的上唇,细小的胡须冒出。本来决定刮胡子,但突然想到忍足应该会在阳台抽烟,算了,先去找他吧。
当我走到起居室时,黑暗的起居室唯一的光源是从电视上反射出来的蓝光。忍足并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背靠沙发直接坐在地上,透过电视剧的光亮我看到他的手紧紧捏着已经空掉的一罐啤酒。
“